路西乌瑞微微抬起眉毛,伊芙提亚的笑意更深一些,仿佛溢出花香。
“毕竟,既然走在雨里,哪儿能一点都不沾湿自己呢?”
路西乌瑞不置可否。
白雾收拢,又轻飘飘散去,连同伊芙提亚那朵挽发的白花一起消失不见。她翻转手腕,掌心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条黑色的缎带。
缎带盖住了空荡荡的眼眶,伊扶月没去管床上的人,抬手拂去蛛网。门外已经彻底没有声音了,只有几不可闻的呼吸轻轻吹动蛛丝,顺着蛛丝的颤动牵着她的指尖。
伊扶月拉开门,那具高热瘫软的身体就顺着门板无力地滑落在地上,地上有着厚厚的绒毯,但脑袋磕上去时依旧发出轻轻的一声。
江叙似乎被这瞬间的疼痛拉回了点神志,肿胀的眼皮掀开一点,脸色潮红,嘴唇却已经泛起了点乌紫,呼吸急促微弱。
伊扶月跪坐在地上,用手背贴着他的额头,又轻轻揉了揉他被撞到的地方。
“这么烫了,怎么不吃一点药,回房间去睡?”她像是帮他降温一样,双手都贴上去,指尖一点点抹掉他脸上湿漉漉的水。
江叙的目光没什么焦距,睫毛随着她的动作颤着,又忽然张开嘴,在她的手指抚过唇瓣时,轻轻含进一个指节。
伊扶月停止了动作,将手指往里探去,如她所想地触碰到了不断收缩的,肿胀的喉咙。
“小叙……”她的声音渐渐放轻了,“这样不管不顾的,病会越来越重。你知道有人因为发烧烧成傻子吗?小叙变成傻子的话……嗯,好像除了躺在床上,傻笑着给妈妈生孩子,就没有别的用处了呢……”
江叙从鼻腔里发出一点含糊的声音,舌头动了动,像是想要说话,牙齿不断擦过伊扶月的手指。
伊扶月忽然觉得,她刚刚送给路西乌瑞的那句话,其实也适合送给她自己。
——既然走在雨里,哪儿能一点都不沾湿自己呢?
你看,她的手指现在就被沾湿了。
沾湿了她的雨被风吹着,不断淅淅沥沥落下,无处躲避,无可躲避,不想躲避,伊扶月俯身拥抱这场雨。
就像七年前,她如愿以偿地听到那两个字,于是松开手中的黑伞,在迷蒙细雨中拥抱了身前被雨水打湿的孩子。
白蜘蛛从远处拖来退烧栓剂,又拖来酒精棉和冷毛巾,伊扶月用嘴唇蹭了蹭江叙的额头,让他能够趴在自己的膝盖上,酒精擦过手心,贴在颈部的血管上,伊扶月将退烧药推进他的身体。
江叙身体一颤,发出梦呓一般的气音,断断续续的音节组合成难以辨认的话,但伊扶月听懂了。
他们总是在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他们总是能听懂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妈妈……”
人类能够发出的,最初的,有着意义的声音啊……
江叙本能地弓起脊背,已经彻底没了意识,嘴唇却依旧蠕动着,残破不堪地说下去。
“妈……妈,别……喜欢他……”
“我……什么都,可以……”
“我会……变成你喜欢的……只有我,够了的……”
“别……扔掉我……”
伊扶月静静听着,忽然用手指在他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戳了下,江叙混乱的声音停止了,带着点昏昏沉沉的茫然。
“你总是不记得我说过的话,小叙,这是个坏毛病。”伊扶月笑着摇摇头,声音柔软地像哄孩子一般。
“我明明告诉过你,季先生是不能同你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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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路西乌瑞,上个单元从苏佩彼安那儿得知阿瓦莉塔夺走了伊芙提亚的眼睛,于是处理完古拉的事情,就马不停蹄地找到了伊芙提亚这儿来。
结果立刻又听说了,阿瓦莉塔还夺走了伊瑞埃的火。
路西乌瑞:活爹。
等她找到真正的阿瓦莉塔,第一件事情绝对是揍她屁股。
ps.如评论置顶,这篇文被全文举报sq了,感觉的确很危险,大家且看且珍惜吧(我是真的很想把它写完,真的想写到路西乌瑞和阿瓦莉塔真正的重逢,就从我一个写单元文的,结果给各个单元的主角之间设定了一系列关联也能看出,我完全不是抱着如果数据不好就砍纲砍单元的心态来写这个故事的,但是如果真的面对某些不可抗力,那我也只能和追更到这里的读者说声抱歉,然后看看能不能再想想别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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