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姆斯!我的老朋友!我的兄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黑魔王……是他!是他逼我的!他威胁要杀了我!你们知道的,他那么疯狂!莱姆斯,你还记得吗?我们以前……掠夺者……我们是兄弟啊!饶了我!求求你们,饶了我这条贱命吧!”
他砰砰地磕着头。
卢平闭上了眼睛,脸色苍白得可怕,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极力压制着某种汹涌的情绪。
兄弟?这个词从彼得嘴里说出来,只让卢平感到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彼得又绝望地转向罗恩:“罗恩!好孩子!善良的孩子!我……我是你的斑斑啊!我陪伴了你那么多年!看在我给你……给你带来快乐的份上!替我求求情!求求你!告诉他们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一只可怜的老鼠!”
他试图用过去的情分打动罗恩。
罗恩的脸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恶心而扭曲,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猛地别过头去。
想到自己竟然和这个害死哈利父母的叛徒同床共枕了那么久,他的胃里就一阵翻涌。
彼得又扑向麦格教授:“麦格教授!严厉但公正的副校长!我……我知道错了!我愿意忏悔!我甚至愿意进阿兹卡班!求求你们!别杀我!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哭嚎着,声音刺耳。
麦格教授厌恶地后退了半步,仿佛躲避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她的嘴唇抿成一条严厉的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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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又转向邓布利多:“啊,伟大的邓布利多校长,您是如此的温和,如此的仁慈!您是有史以来最宽容的校长。救救我吧,只要您开口,饶我一命,他们就都会同意的。邓布利多校长!”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里充满了深重的悲伤和一种洞悉一切的悲悯,但他抿紧了嘴唇,没有说话。
最后,彼得看到了斯内普,仿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我们……我们曾经都是效忠黑魔王的!看在过去的份上!帮帮我!求你跟校长说说!别让他们杀我!我们是一边的啊!”
斯内普的脸上瞬间覆盖上一层寒霜,那双冰冷的黑眼睛里迸发出极致的厌恶和轻蔑,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
他薄薄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嘶哑:“收起你那令人作呕的表演,彼得。或者你可以再试着去求求其他人。”
“其他人?”彼得愣了愣神,他转身看向斯普劳特教授和弗利维教授,声音里满是哭腔,“弗利维教授,斯普劳特教授,救救我吧,我是你们的学生啊,我虽然成绩不太好,但我的确是最老实,最可怜的那个人不是吗?”
弗利维教授别过头去,斯普劳特教授也叹了口气,一言不发。
“哦,不——”彼得跪着来到双胞胎面前,“两位,看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份儿上,行行好……”
韦斯莱双子移开了目光。
彼得又跪着转身,来到赫敏的面前,乞怜地扯住了她的袍子:
“可爱的女孩……聪明的姑娘……你一定不会让他们杀了我的……你一定会阻止他们的,对吧,你那么聪明,你……”
赫敏把袍子从小矮星的手里拽了出来,退后了一步,看起来有些害怕。
彼得又转头看向萨格莱斯和布莱克,最终那双眼睛落在了萨格莱斯身上:
“强大的巫师,您拥有无可匹敌的力量,救救我吧,我愿意给您当一辈子仆人,只要您开口,他们所有人都会放了我的,没有人会反对您,对不对,说你会放过我。”
萨格莱斯平静地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你为什么不求我呢,彼得?”布莱克冷冷地说,“难道你是怕我会忍不住原谅你吗?”
“哦,小天狼星,”小矮星跪着爬向前,低声下气地,双手紧握在胸口像是在祈祷,“我的朋友,我们之间显然有一些误会,不过没关系,你会原谅我的对吗?我是你最忠诚的朋友啊,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布莱克一脚将他踢开,小矮星畏缩了一下。
“别碰我,我袍子上的污秽已经够多了。”
彼得彻底绝望了。
他像一摊真正的烂泥般瘫倒在地毯上,肥硕的身体因恐惧和哭泣而剧烈起伏。
他环顾四周,每一张脸上都只有冰冷、憎恶、鄙夷,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和动摇。
他知道,他的花言巧语,他摇尾乞怜的表演,彻底失败了。
死寂笼罩了整个休息室,只有彼得粗重、绝望的喘息和呜咽声。
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小天狼星·布莱克向前踏出一步。
他的声音异常平静,却带着斩钉截铁的意志,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我们杀了他吧。”
令人意外的是,回应他的,是向来温和的莱姆斯·卢平。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总是带着疲惫和善意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寒光。
他迎着布莱克的目光,没有丝毫犹豫,极其简洁而清晰地吐出一个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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