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脸上绽开惊喜交加、受宠若惊的笑容。
仿佛是得了天大的恩典.
她连忙站起来,对着张金宝福了一福:“多谢公公传话,有劳了。”
说着,又随手从刚赏下来的银锞子里拈起一块分量不轻的,自然又流畅地塞进张金宝手里:“公公辛苦,拿去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张金宝捏着那沉甸甸的银子,连声道:“侍妾您太客气了,这都是奴才分内的事。”
“您且好生准备着,奴才这就去御膳房盯着晚膳,定给您和殿下安排得妥妥帖帖。”
之后,又千恩万谢地退了出去。
待他身影消失在门外,云筝脸上那灿烂明媚、带着几分傻气的笑容,如同退潮般迅速敛去。
甚至,眼底还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漠。
一旁的李芳菲将这番变脸尽收眼底,好不容易止住的笑声又爆发出来,她扶着桌角,笑得肩膀直抖:“哎哟我不行了。”
“云筝,你这脸变的比六月的天变得还快啊。”
“我若是那戏班班主,定要重金聘你去台子上唱一出,保准满堂喝彩!”
云筝端起自己的茶,慢悠悠地呷了一口,道:“姐姐过奖了。不过是逢场作戏,熟能生巧罢了。”
“在后宫这个鬼地方,不会演两出,怎么活得下去?”
“岂止是活得下去,”李芳菲揶揄道,“我看你简直如鱼得水。方才那打赏的动作,一看便是惯会做派。”
“银子嘛,本就是拿来用的。用在刀刃上,省却许多麻烦,岂不划算?”云筝放下茶盏,笑道。
李芳菲笑着摆手:“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不早了,我也该走了。我再坐下去呀,怕是要耽误你备战晚膳了。”
云筝起身相送:“今日多谢姐姐了。”
送走了李芳菲,云筝转身回到内室。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床榻,却见那低垂的床幔已被掀开一角。
榻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顾轻弦的身影。
“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云筝微微一怔,走到床边。
只见锦被叠放整齐,仿佛从未有人躺过,只余一丝若有似无的栀子花香。
她心下不免好笑。
搞什么啊?
这位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顾大人,闹起别扭来竟如此幼稚。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活像个没吃到糖的孩子。
等等……
闹别扭?
云筝想到他在自己侍寝当晚,等了一夜。
一个念头突兀地冒出来……
这人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她正摇头失笑间,目光就被梳妆台上的异样吸引。
一支通体乌黑、触手冰凉的黑玉簪静静躺在那里,簪头并无繁复雕饰,只寥寥几笔阴刻出流云般的暗纹,尾端尖锐,光泽内敛,与他平日喜好的风格截然不同。
云筝拿起玉簪,端详片刻,心道,这算什么?
顾轻弦送给她的侍寝贺礼?
云筝的唇角微微扬起,小心地将簪子收入妆奁最底层。
夜幕悄然降临。
采薇宫灯火通明。
周允祚如期而至,只是面色比离去时更为阴沉。
云筝这里早已备好清淡酒菜,自然,没有她亲手做的。
一来,她厨艺不精。
二来,周允祚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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