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阿绰的。”
文玉和宋凛生对视一眼,虽听不清楚沈绰阿姊和兄长此刻在说些什么,可方才那句“再加两条街面”却很是分明。
宋凛生笑着摇头,颇有些无奈。
毕竟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制得住沈绰阿姊。
宋凛生的目光划过自家兄长。
可这人,不偏帮沈绰阿姊便是好事了。
“沈绰阿姊,兄长,既到此处不如一同游玩罢?”
宋凛生环顾一周,看着满街的灯彩起伏飘摇,摊贩的叫卖相互交织,在这中间是波光盈盈的沅水流淌而去,载着晃来晃去的愿灯一往无前。
“正好,也看看凛生究竟有没有政绩?”
文玉噗嗤地笑出了声,她就知道宋凛生哪里肯叫人白白打趣?
宋凛生闻声垂眸看着文玉,随她一道笑了起来。
不同于往常的抿唇轻笑或者眉眼弯弯,宋凛生此刻放开了声音,笑得很是开怀。
宋霜成叫他这么一噎,亦是笑着摇头,却并不与他计较。
沈绰拉着宋霜成与文玉和宋凛生并肩而行,打趣道:“好啊,你看看现在的宋二,哪里有一星半点小生的样子?”
文玉转目看了一眼宋凛生,自他顾盼神飞的眉眼间,忽然觉得宋凛生也许一直就是宋凛生……
会笑会闹,这才是凡人。
无欲无求,那成什么了?
说着话,四人皆是转身迈步往桥上走去,只是尚且不曾走到方才沈绰和宋霜成所在的桥中央,便见一人迎面匆匆而来——
其似乎一面跑,一面喊着什么。
那急促的步伐和翻飞的衣角,即便是在摩肩擦踵的人群里,也很是惹人注目。
“公子!文娘子!不好了不好了!”
文玉耳聪目明、五感更甚凡人,因而只一眼便认出来人。
“洗砚?”
宋凛生闻言和文玉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的眼中瞧见三分疑惑。
自方才下了马车起,洗砚便不曾和他们一道,怎么此时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他不是应该和……
文玉心中一紧,莫名的焦灼不安瞬时升腾而起。
她随即提裙匆匆上前迎去,一把扶住了洗砚,不待他喘口气便逮着问道:“洗砚,出什么事了?”
看着洗砚只身前来,后头空无一人,文玉沉声追问:“我阿姊呢?荇荇呢?”
洗砚神色慌张、六神无主,见了文玉像是见了救星一般,他一把抓住文玉的衣袖,险些拜倒下去。
“文娘子!公子!荇荇姑娘投河了!”
此一声罢,似平地惊雷响彻夜空。
周遭人群的喧闹似潮水一般散去,五光十色的花灯也转瞬归于暗淡。
文玉脑海中忽然轰的一声炸开,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洗砚,她抬手上前将洗砚捞起来,确认道:“你说什么?”
郁昶修为高、道行深,更何况他本身就是从沅水底下出来的,那里是他的老巢……
她不是担心他会有事。
只是洗砚这句话,实在是令她不知所措。
郁昶投河做什么?
“小玉。”宋凛生见文玉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不由得为她担心起来,“先别着急,小玉。”
言罢,宋凛生拍拍文玉的手背,从她手中将洗砚扶过来,“洗砚,怎么回事?”
一旁的沈绰和宋霜成此刻亦是正了神色,上前询问道:“洗砚,细细说来。”
“殿下?大公子?”
洗砚慌乱仓促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恍然道。
“方才荇荇姑娘与我在河畔的那棵石榴树下放灯,原本说着待放完灯便去寻文娘子和公子……”
洗砚的目光带着七分羞愧、三分怯意,纠结万分地看向文玉,匆匆答道:“可是不知怎么的,荇荇姑娘抬脚便往前走,我一路跟随只当她想看看江阳风光。”
说着洗砚回身指向远处一眼望不见的河岸,“待我们走到僻静处,荇荇姑娘竟一言不发地投入河中!”
“什么?”文玉大惊,当即反问道,“她一句话也没说?”
“是、是。”洗砚的话音已然带上了哭腔,“今夜自下了马车,荇荇姑娘便没很是沉默,更甚往常。”
文玉心中翻涌着,似有惊涛巨浪席卷而来。
她不明白,郁昶此番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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