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兴冲冲地双手捧杯,与众人相互祝贺,说着些祝福的吉祥话,而后迫不及待地仰面一饮而尽。
在满天星辰中,清香馥郁的菊花酒便随之下肚。
她喝得满足快意,享受至极,自然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宋凛生那略显不安的眼神。
郁昶只提杯轻轻碰了碰嘴唇,眸光转动间将宋凛生和文玉的神色尽收眼底。
他只知道有些妖物不能饮雄黄酒,却没听说过像文玉这样的小树精不能用菊花酒。
可宋凛生眼中的隐忧不似有假。
郁昶眉眼低垂,敛去目中神色。
难道他知道什么……
“荇荇姑娘,怎么样?”洗砚举着空杯,甚至还朝郁昶扬了扬,“身子受得了吗?”
“咳。”郁昶正沉思着,却忽然被他一句话给噎住,“我没事。”
文玉搁下酒盏,抬手拍了拍郁昶的后背,“阿姊,酒水虽好,莫要贪杯哦。”
宋凛生笑着摇摇头,而后将盛着菊花茶的玉壶递到了郁昶跟前。
文玉的目光划过,当即会意,“洗砚——”
“是!是是是!”洗砚慌张地放下酒盏,忙不迭为郁昶添茶。
郁昶眉心一拧,冷淡的眸光也不禁热起来,转眼瞥过文玉,又无奈地看着洗砚。
沈绰见众人闹作一团,也忍不住笑出了声,而后转身与宋霜成捧杯,“成哥,年年今日、岁岁今朝。”
宋霜成抿唇一笑,回敬沈绰:“阿绰,得君此言,千金不换。”
几杯下肚,沈绰整个人都松快下来,方才练枪产生的紧绷感此刻消失殆尽,唯余疏懒。
身侧是花香缭绕,头顶是星辰闪烁,众人的笑闹将观梧院妆点着,沈绰仿佛回到了儿时一般快活恣意。
那时候,她们也是在这个院子里……
沈绰望着满天星辰,忍不住向后靠去。
直至后背碰上那棵香樟树,有略微的痒意随之传来时,她才忽然止住。
秋意渐浓,可香樟常青。
这株香樟树仍然如同她记忆里的模样,只是更加粗壮繁茂、生机蓬勃。
沈绰眉尾一扬,抬手拍了拍那香樟树干,忽然想起一桩趣事来。
“哎……”沈绰回身提杯一饮而尽,故作伤怀,“真是遍插茱萸少一人啊。”
此言方出,众人果真停杯顿手,皆将目光汇聚于沈绰一人。
文玉眨眨眼,略有些疑惑,只愣愣地盯着沈绰,静待下文。
宋凛生深知这位沈绰阿姊的脾性,见她这副模样,不必猜想便知道她接下来想说什么话。
只是宋凛生别无他法,毕竟自家兄长还在沈绰阿姊身侧坐着,他只能轻轻一叹,听天由命。
宋霜成似有所感,同样抬眼看着对坐的宋凛生,似有若无的笑意划过唇畔,却并未出声阻止,仍纵着沈绰故作悲伤、掩面欲泣。
“嗯?”不明所以的洗砚转眼扫过在场的众人,“大公子和公子不都在这儿吗?哪里就……”
“洗砚。”沈绰出口将洗砚的话拦回去,嗔道,“你这话可不对了,怎么能只记得自家公子。”
言罢,沈绰转眼看向宋凛生,面上是越发的伤怀,“你陆二哥若是在……”
可她话未完,倒憋不住自己先放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沈绰笑得越发开怀,忍不住一连拍了香樟树干好几下。
那青绿的叶片打着旋儿自枝头落下,粗壮的枝干舒展地延伸开来,银白的月光自其间漏下,撒遍众人肩头发顶。
“不对,若是你陆二哥在,那这棵香樟树恐怕就不在了。”
“沈绰阿姊。”宋凛生面上一热,却只能轻声唤道,只求沈绰阿姊放他一马。
文玉起先还略有些疑惑,即便是陆二哥这三个字也未能给她什么特殊的感觉。
可一听到香樟树,她倒忽然明白过来。
“文玉娘子可知道?”沈绰抬袖为文玉斟酒,言行动作间很是热络,“这棵香樟树原本是要给小生做嫁妆的,而小生呢,许的便是明淮府的陆家二郎。”
文玉眸光转动,小心地瞄了一眼宋凛生的神色,只见他一手扶额颇为无奈,却也不见丝毫恼怒的模样。
“略知……一二?”
收回目光,文玉猫着身子趴在桌案上,一面挑眉示意沈绰接着说,一面貌若无事地捏着酒杯打转。
“他陆二哥是……”
沈绰望着像只猫儿一样毛茸茸的文玉,忽然想起自家的那只霄飞练。
她顿时就忘了自己原本要说些什么,只学着文玉的样子前倾着身子,神秘莫测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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