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软,毛茸茸的倒真像宵飞练。
“这可不是沈绰阿姊,这是地契、房契。”沈绰收回手,稍稍俯身与文玉对视,忍不住打趣道。
她倒是知道小玉并非这个意思,不过玩笑而已。
谁叫小玉这般可爱。
思及此处,沈绰随之皱眉,忿忿地瞥了一眼宋凛生。
她原本担心小生遭到贬斥离开上都,就任江阳以后会意志消磨、就此沉沦。
哪怕江阳府是儿时故居,可也总有些孤苦,可谓是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毕竟少时一处读书、玩耍的众人早已天各一方。
可如今看来……
沈绰转目在宋凛生和文玉之间扫过。
宋二恐怕是逍遥得很呢……
沈绰敛去心思,抬手将那一沓收据塞进文玉掌心,扬眉示意她仔细看看。
文玉眨巴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沈绰。
那一双凤目生得极美。
纵然这些时日常与沈绰阿姊朝夕相处,却仍是每看一眼都觉得摄人心魄。
在沈绰的示意下,文玉收回目光垂眸看向手中的票据——
那上头的落款赫然便是女儿节那夜与沈绰阿姊和霜成兄长相逢的那条街面,还有坐落于街道两旁的铺子、地契。
“这!”文玉心明眼亮,忽然明白过来,“沈绰阿姊,这是……”
她想起那夜沈绰阿姊曾对她许下的话,说要送她两条街面,还说要霜成兄长也添上两条。
不过那时她只当是玩笑而已,更何况街面难不成也通买卖?她并不十分清楚,便不曾放在心上。
在加之过了这些时日,她早忘得没边儿了。
可转眼间,她手中攥着的却正是不多不少四条街面的地契房契、铺面营生,观之细致程度,怕是连街口的石狮子也不曾落下。
文玉忍不住吞咽几口,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她并非凡人,按说金银于她不过身外之物,可是骤然得了这样多的财物,若说不动心那也是不可信的。
宋凛生敛目轻笑,他早知沈绰阿姊既说得出口,兄长便能办得到。
倒在他意料之中。
“这是说好要给你的。”沈绰按住文玉推过来的手,朝她挤挤眼睛,“可不许推辞。”
言罢,沈绰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过宋凛生,但笑不语。
小生准备什么时候砍那株香樟树做嫁妆她不知道,也猜不准。
可她和成哥要提前为小生置办好嫁妆,早早的交由小玉才是。
否则按他那般磨蹭,也不知耽搁到什么哪年哪月,如今时局不稳、风云莫测,平湖底下还不知是怎样的波涛汹涌,还是早些安定为好。
沈绰站直身子,垂目看着文玉盯着手中的地契直发愣,不由得在其看不见的地方勾起唇角。
既收了她家的嫁妆,小玉日后可不许赖账。
得逞的笑意蓄在沈绰唇畔,透着说不出的狡黠。
一旁的宋霜成见了忍不住轻轻摇头,出声帮腔,“本来早该给文玉娘子,只是清理铺面费了些时日,加之阿绰坚持要在今日亲手交给你,便耽搁了,还望勿怪。”
他一番话说的很是恳切,让人听了便生出几分难为情,更何况人家才是送礼的人,还是如此大礼……
文玉登时便有些慌乱,一双手捧着地契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地便想归还。
她是动心,可也不过是片刻之间的动心而已。
这东西她收着也是无用,如今吃穿用度皆有宋凛生照看,而日后……
日后她总归是要回春神殿去的,哪里用得上这些?
“沈绰阿姊,兄长。”文玉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扫过,颇有些为难,“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诶——”沈绰佯装生气,一指点在文玉眉心,“我与成哥,既然受了你这一声阿姊、兄长,便是真的将你当做自家的小妹。”
小妹……和弟媳,应该也差不了许多罢?沈绰心中暗道。
“不过是些不值钱的东西。”沈绰收回手,却半路又转道拍了拍文玉的发顶,“小妹就不要同沈绰阿姊客气,好不好?”
文玉杏眼圆睁,满目迟疑。
她发现不论是沈绰阿姊、霜成兄长,还是宋凛生,说话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地喜欢用“好不好”这样的字眼。
分明像是哄小孩子的话,却似乎有某种魔力一般,叫人总想开口答应下来。
难怪宋凛生说他三人自小在一处长大,就连寻常间说的话,也如此相像。
“我……”文玉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可是又不愿意拂逆沈绰阿姊的盛情,“阿姊,兄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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