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在青丘门前的汪洋中多的是,陈知枝若是喜欢,同他回青丘不就得了。
到时他亲自为她打几只,清蒸红烧白切,随她处置便是。
“管他胖头鱼瘦头鱼的,若是叫皇帝老头瞧见,只会说——”沈璧是见过世面的人,此刻非但未有丝毫紧张,反倒打趣起来。
她起了个头,将话抛给闻伯徽。
闻伯徽自然知道璧山是不想他太过焦灼,用这样略显另类的方式安慰人,微微一笑应道:“天降祥瑞。”
“小四会没事的,伯徽。”沈璧正了神色,靠在闻伯徽耳畔很轻很轻地说,而后便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别开了脸。
“姑姑。”宋屿作为众人的主心骨,还没忘了眼下最要紧的事,“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文玉并未直接回答宋屿的问题,而是低声絮语道:“鳐鲲的术法与澹青禁制上的裂痕不一样……”
虽不知两人因何斗法,但约莫与此事无关。
正想得出神,一道莹白紫金交织的光芒直奔着文玉而来,她下意识拂扇去挡,却又鬼使神差地将其收拢在指尖——
千里传音。
“喂!你这个什么阿里阿外的树杈子!”
火急火燎的声音像决堤之水一样倾泻而出,将众人浇了个湿透,文玉受不了这样炸毛的聒噪,赶紧将手拉远。
这是……烛照的声音。
看样子,话中所说之人是阿澧,他同不闻君一道回赵公山了吗?
文玉的疑惑刚从心底冒出来,都不消自己盘算,紧接着便得到了解答。
“现在赖在赵公山不肯走,你赶紧弄回你的衔春小筑去!”
烛照气急败坏、怒火攻心,一点也没了在后春山上那副笑眼弯弯的仙师风范。
看来赵公山这几日不说是鸡飞狗跳,最轻也没个消停。
这幅样子,令文玉险些笑出声来。
他在衔春小筑鸠占鹊巢了这么些时日,阿澧去了不过才一两天,怎么就是“赖”了呢?
文玉扬起的唇角尚未放下,又听不闻君的声音响起——
“文玉君,妖兽我已清点无误,只是有一头狍鸮不见踪迹,你且留意。”
眉心拢起,文玉的面色亦渐渐沉郁下来。
“狍鸮喜寒,若往中洲应先过七盘关,此兽凶猛、切记当心。”
话音落下,那道光亮便随之消失。
望着眼前四散开来的光点,陈知枝没太听明白,“什么是狍鸮?”
“就是……一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凶兽。”一向爱玩爱闹的苏见白此刻却正了面色,不再打岔。
闻伯徽眸光变了变,似有所感地问道:“那……七盘关?”
将文玉的神色瞧了又瞧、看了又看、打量了又打量,苏见白小声解释,“你脚下踩的就是七盘关。”
众人立时噤若寒蝉,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莫说闻伯徽等人不过凡人,就连半人半妖的陈知枝也感到阵阵后怕,苏见白平日里气焰那样嚣张,现在都收了声,这狍鸮的凶猛残暴可见一斑。
喜寒、七盘关、凶兽。
赵不闻的话音越往后,文玉的太阳穴就越痛,“闻良意有危险!”
不知是不是此次下界出门没看黄历的缘故,这一路上还真是状况频出、意外丛生啊。
想起方才宋屿的话,文玉瞥了眼激战正酣的澹青二人,当机立断地答道:“知枝、苏见白,你二人带着大家退回山洞,我将禁制加固便去关内寻闻良意。”
“姑姑!我与你一道去!”陈知枝自然不肯独撇下文玉一人。
她虽没什么大能耐,却也没法每次都等着姑姑为她们冲锋陷阵,自己却袖手旁观。
苏见白见她这样说,索性自己也跟上,“我也是!”
就算修为道行不够,他还有些天材地宝凑数不是?
他在有苏的时候,早听母君父君提过,狍鸮凶残嗜血、又极端好斗,就算文玉这女人是什么仙君神君,碰上这东西恐怕也棘手。
到时陈知枝又该伤心了。
知枝会这么说,她不觉得奇怪,文玉瞧一眼苏见白,目中流露出的诧异之下是忍不住的赞赏。
这几日总是听见苏见白与闻良意吵嘴,没想到这时候他竟愿意舍身去救人。
“宋濯现下的情形不太稳定,你二人留下来照看。”
文玉抬袖召出留云,示意陈知枝和苏见白放心。
“可是姑姑……”文衡对上文玉镇定的眼神,原本要劝的话全被她咽了回去,“姑姑千万小心。”
她会小心的。
毕竟她与大家方才重逢不久,还等着来日相聚呢,可舍不得将小命稀里糊涂地交代在这七盘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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