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想清楚了,旁人的眼光如何,其实与她并无干系。
与其外求,不如内求。
只要她自己心中清楚自己是谁,明白自己要走什么路、做哪般事,就可以了。
“元阙……”一番僵持后,藏灵到底是在文玉的注视中败下阵来,“……文玉。”
文玉扬了扬眉,没想到藏灵会改口,于是干脆应声,“在呢,神君。”
“你师从何处?”藏灵还是不死心,打算刨根问底。
虽知道她定不会轻易放弃,可文玉还在赞叹于藏灵的执着,那个元阙对于她来说……是很重要的人罢。
“后春山、梧桐祖殿。”文玉自报家门,答疑的同时也是想藏灵明白她真的不是元阙。
言罢,甚至还想着万一后春山的名头太小,不如直接报出师父的名姓,“或者说,春神殿、句芒上神。”
藏灵沉默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文玉。
就在她以为藏灵神君终于接受良好的时候,忽然听她冷不丁来了一句,“什么人?不认识。”
文玉登时愣在原地,就连手也从沈璧身上滑落下来。
这世上还会有人不认识她师父句芒君吗?
在江阳府的时候,她瞧着百姓祭祀这位掌管耕种、农牧的春神娘娘,想来师父在凡间名声极好、声望也高。
在东天庭更是不必言说,往来仙家、各路道友皆以她师父为尊,虽然那是在太灏帝君不在的时候,可至少说明……
对了,说起帝君太灏。
“既不认识我师父,又是如何认识帝君的?”方才她分明听藏灵神君直呼太灏神号的。
可在东天庭的时候,她曾听敕黄说过,帝君和他师父皆是掌管东方的司春之神,太灏为主、句芒为辅,是形影不离、联系密切的两位神祇。
藏灵神君怎么会只认得帝君,不认识她师父?换言之,即便不认得,总也听说过一二罢?
比藏灵还先有反应的,正是太灏,他张口欲解释——
却被藏灵拦将下来,顺势岔开了话题,“如今中洲局势不明,先到山脚下的镇上打听一下罢。”
话一出口,不等文玉等人答应,藏灵便自顾自地抬脚走在前头。
“诶?”文玉茫然地眨了眨眼,怎么话说一半跑掉了?莫不是……心虚罢……
领先几步的藏灵驻足回望,一双眼紧盯着文玉,“怎么?你不进山了?”
“这就来。”文玉叫她盯得心里发毛,赶忙拉着沈璧跟上去。
郁昶瞥了眼落在最后的太灏,而后追着文玉的步子往前。
此人言辞闪烁,定然有鬼,再加上那张脸他看着就心烦。
中洲之行结束他得赶紧带文玉回往生客栈去,或者沅水之滨、或者旁的什么地方都好——
没有这家伙的地方。
望着几人远去的身影,太灏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郁昶的所作所为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他气的是他自己。
方才张口的话,能解释些什么呢?同文玉说他与藏灵是如何相识的吗?
他做不到,至少目前还做不到。
“还没请教神君,怎会对钩吾山如此熟悉?”文玉三步并作两步追上藏灵,这时候倒忘记她腰间的伏雪春杀有多凶猛了。
藏灵略侧过身子等着文玉,看见她全然陌生的眼神,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从前来过。”
可是文玉问话,她总是要回的。
“原来如此。”文玉点点头,可转眼间疑问就又冒了出来,“可我听说藏灵仙山是座孤岛,神君避世而居、从不出门的。”
现在知道问她了,不*错,是一种进步。
撇开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藏灵自己都快嘲笑自己了,“传闻不可尽信,我只是出门少。”
不过也不能不信。
她自飞升以后,为了控制自己体内的戾气,也为了不误伤旁人,确实是在藏灵仙山画地为牢、从不逾越。
可这也是后来她最失悔的地方。
若非她那样固执刻板,非要过什么与世隔绝的日子,怎么会错过元阙的消息,怎么会任由悲剧发生,怎么会等她赶到的时候已无力回天。
那便是她头一回出藏灵仙山。
看着身侧的文玉,似乎对她的话并不如何相信,藏灵心底暗叹——
今日是第二回。
一次为了元阙,一次遇上文玉。
或许天命真的存在,曾经错过的,如今又回到她身边。
就算阻止不了文玉来中洲完成什么劳什子师命,但这次她绝不会让她有危险。
“前头是木鹞镇,正好找人问问你想知道的仙境湿地是怎么变成内陆沙漠的。”藏灵不似先前那般焦躁,似乎在文玉身边她体内的戾气会安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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