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藏灵回眸间,却发现有一抹冰蓝钉在伏雪的刀刃上。
“你一早知道是她!”她没什么好气,怒瞪太灏一眼。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收了刀在腰间。
无论如何他说得对,她不能再在文玉面前动手,最好背过的时候也不行。
渐远去的郁昶并未留意身后的动静,只一心追随文玉。
“如何打算?”他就知道这些家伙是入不了文玉的眼的。
文玉步履匆匆,看似忙乱,思路却很清晰,“进灵脉入口,找地动所在。”
其实有些话,她问出口并不是为了一个答案。
相反,和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比起来,准确的答案才是最没什么紧要的。
循着闻锺留下的气息,文玉很快便探得地脉入口的准确位置。
说来也怪,分明是头一回相见,她却总觉得与那闻锺之间有种奇妙的感应,难道是那只鎏金球的作用。
鎏金球和闻锺,宋凛生和太灏……
分神间,文玉同郁昶便前后入了地脉深处,直至过了许久眼前都仍是漆黑一片。
“这地下分为鬼城幽都,却不知地脉在哪处。”文玉伸了伸手,什么也看不见。
郁昶循声握住文玉的手,将她整个人护在身后,“什么东西?”
“谢必安和范无咎吹牛的时候,你不是在场?”文玉有些不自然地蜷了蜷指尖,最终抽离出去,“怎么不听着些。”
掌心一空,郁昶不可能没有察觉,可有眼前的漆黑作掩,他却没来由地庆幸,不至于叫文玉瞧见他脸色有多难看。
“那时哪有闲心。”毕竟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文玉身上,什么谢必安、范无咎,通通没拿正眼看过。
他话音凉凉,似乎没受影响,文玉不禁松了口气。
“鬼城幽都,鬼城有鬼城主,幽都有幽都王,分而治之、各掌其事。”
想起她那小小的往生客栈,文玉实在没忍住摇了摇头,可一想起现在郁昶也看不见她的动作,转而出声。
“鬼城主自是管六界轮回、生魂转世,我那四方的轮回司只不过是鬼城极底下的一个分支。”
郁昶停住脚步,直至听见文玉撞上他后背那声闷闷的响,才瘪了瘪嘴问道:“那幽都王?”
倒抽一口凉气之后,文玉按了按额角,“而幽都王则司三山五岳、四时耕种,凡间称之为‘后土娘娘’,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地母。”
敕黄只说中央之地异动频发,却未曾言明具体是何处,或许他也不甚清楚,看来还需得探查才是。
“我原本说找到地母居所便自然找到地下灵脉,可眼下来看竟不知这鬼城幽都如何分界——”
文玉若有所思,无法分界她要是找错了地儿岂不白费功夫。
正分神的空当,黑暗中钻出一只手来,从身后揽住文玉便往怀里带,惊得她立马便想召出留云扇。
“文玉?”郁昶有所察觉,干脆停下脚步回头。
文玉险些惊呼出声,可若有似无的茉莉香气萦绕着,瞬间攫取她的呼吸,令她反应也慢了一拍,“我没事。”
下一刻,太灏声音幽幽,自她耳畔传来——
“无需分界,你脚下的土地,每一寸都是鬼城幽都。”
第309章
他的声音虽轻,却似带着某种魔力,将文玉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
在黑暗中不可视物的情况下,人的感官就会变得异常灵敏。
文玉能感觉到太灏的鼻尖擦着自己的耳垂划过,细语呢喃间酥酥麻麻的痒意麻痹着她,令她原本还算镇定的呼吸不再有序。
喷薄的热气扫过她颈间,太灏越靠越近。
“留云——”文玉却忽然召出留云扇向后杀去。
身后之人猛地闪身躲避,下颌与留云的扇沿堪堪错过,险些就挂了彩。
电光火石之间,郁昶亦察觉不对,飞身与文玉背靠背防御着四周。
那人一个漂亮的下腰旋身站定,翻出袖口时掌中自带冷白的焰色,登时照亮了整个地洞,也映衬出那张清冷孤傲的脸——
确与太灏别无二致。
“啧——”他似乎很是不满,嫌恶地抖了抖衣衫,又用那焰光照着,仔细检查起自己并不存在的伤口,“下这么重的手?”
文玉扬手收了留云,却将其横在身前,隔着扇骨冷眼瞧着对面这位不速之客。
“你也忍心?”见她没有回应,他检查伤口的手顺势在下颌抹了一把做若有所思状,“看来进度比我料想的慢得多啊……”
见其一人自导自演,郁昶目露疑惑,“他疯了?”
不是方才在山下斗得太凶,叫他脑子进水了罢。
“大约是。”那焰色照在留云的扇骨上,反在文玉双眼打出一道冷光,她却面不改色。
“在那嘀嘀咕咕的做什么?”他收住多余的动作,只招招手,“文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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