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亭瞳:“…………”天杀的!你不去干正事,怎么在墙根底下也能冒出来!
不过帝君已经注意到了他身上的包袱。
可怜的小伶人并没有储物灵器,只能用床单裹了几件衣裳,背在身上,又扁又软。
“想逃啊?”帝君将他背后的小包袱解开,抖了抖,抖出一地衣裳,甚至没什么金银细软。
“好穷。”
贺亭瞳:“……”心上扎了一刀,好痛。
但以现在这种情况,他只能环着帝君的脖子装死。
然后帝君动了,帝君用发带蒙住了他的眼睛,帝君抱着他走了很远的路,贺亭瞳忐忑不安,想着按照常理来讲,他会被怎么怎么样。
不知过了多久,他让人放下来,坐在了凳子上,再然后蒙眼的发带扯开,他看见了一室珠光。
一屋子的灵器,不要钱一般丢在盒子里,堆在架子上,丹药满地乱滚,灵石只配做盒子上的镶嵌花纹。
“私奔怎么能不带钱呢?”帝君在他身侧耳语,然后捏着贺亭瞳的手,带着他去往更深处,指着柜子上的珠玉道:“喜欢什么就多装点,剑要不要?我想看你舞剑。”
于是一把纯白冰透的长剑被丢到他怀里抱着。
“丹药也要带点,万一逃跑途中受伤,可以医治。”
帝君手指缝里夹了五六瓶丹药,塞进贺亭瞳衣襟里。
“衣服要不要?法衣,水火不侵。”帝君翻出来几截缎子,在贺亭瞳身上比了又比,撇嘴:“不行,颜色太丑,不称你,你还是穿蓝色最好看。”
贺亭瞳:“……”
乱七八糟的东西被丢过来,塞进他怀里,挂在他腰带上,披在他肩头,顶在他脑袋上,沉甸甸将他包裹。
贺亭瞳堪堪回神:“私奔?”
帝君一手一个水晶琉璃大锤,举着挥舞两下,闻言回头,眼眸不悦地眯起:“你打算一个人走?”
贺亭瞳举手起誓,识时务道:“我与君上,永不分离!”
“这才对呀。”帝君眉开眼笑,将锤子一丢,把东西一裹,拉住贺亭瞳的手,小跑出门:“你有什么私奔的计划吗?快些与孤细细道来!”
贺亭瞳脑袋空空。
他根本不知道往哪里跑,但看着帝君期待的眼睛,只能伸出手指头,指了指前方。
“往前。”
“一直向前走,总能跑出去的。”
帝君站在他身侧,沿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暗紫色的眼瞳眯了眯,把他的手指头往右掰了一点,调整了下方向,“别从这里走,要穿过天地烘炉,你要带孤一起烧成灰吗?”
贺亭瞳赶紧换了个方向。
然后他抱着剑,身上缀着珍宝,兜着丹药,被帝君拖着在宽广的长廊里奔跑。
此处空荡,不见侍从,帝君的手很热,步伐很快,他身上的珠玉噼里啪啦散了一地,在冰冷的地面滚动。
只是这条路无穷无尽,他们从夜晚跑到白天,也只堪堪走到了第一重宫门前。
然后他们撞见了徐道君。
还是那一道雪白的剪影,看动作应是提了把剑,身段修长,只是轮廓都能感受到那股子芝兰玉树,茂林修竹的仙人劲儿。
贺亭瞳听不见任何声响,但可以看见身侧帝君骤然变色的脸,和那道影子抽出的剑。
贺亭瞳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完蛋啦,误会了,险些给跪下。
他想说道君啊,我和君上屁事没有啊,你要打就打君上,千万别打我。
唰地一下,那把剑架在了他肩上,没砍他脖子是因为帝君眼疾手快,伸手握住了,血滴滴答答沿着剑尖滑落。
然后他听见了帝君的笑声,压抑的,扭曲的,畅快的笑,响彻在这空旷的天地。眼前人虽然依旧挡在他面前,但表情一下子变得极为陌生。
“先生,是您自己要回来的。”帝君冲着那道剪影沉声道。
“不过一条贱命罢了,你想让他活,就用自己来换。”
贺亭瞳低着头,在心里默默反驳。
他的命一点也不贱。
又不知他们沟通了什么,贺亭瞳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起了争执,然后他就被忽然蹿出来的侍从一拥而上抓起来,拖去了天牢。
那道封后的神谕转瞬被废除,他依旧是那个小小的伶人,囚禁在冰冷的牢狱里,等待他的只有屠刀。
行刑的人捧来了白绫,毒药,还有一把长剑,让他选择自己的死法。
“帝君不日与道君成婚,帝君宽厚,大喜之日,特赐尔自尽。”
贺亭瞳低着头,垂泪,颤颤巍巍拿起了长剑。
帝君不爱他,他不过是君上与道君之间的小情趣罢了,如今任务完成,他也该去死了。
剑刃抹上脖子的瞬间,他想起了自己这短暂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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