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六点,飞机抵达南极的备用仓库上空。仓库隐藏在一座冰山后面,入口被厚厚的冰层覆盖,需要用冰钻打通。“我和苏晚下去取碎片,顾叔你在飞机上待命,防止‘守望者’的人偷袭。”顾沉舟拿起冰钻,准备下机。
两人穿着抗寒服,降落在冰山上。苏晚用碎片感知到另一半晶体的位置,在仓库的地下二层。他们钻开冰层,进入仓库,里面漆黑一片,只能靠手电筒照明。地下二层的铁门紧闭,门上有冰核晶体的凹槽——苏晚将手里的碎片放在凹槽上,铁门“咔嗒”一声打开。
仓库里,另一半晶体放在一个透明的容器里,散发着蓝色的光芒。顾沉舟拿起容器,将两块碎片拼在一起——完整的冰核晶体发出耀眼的蓝光,照亮了整个仓库。“成功了!”顾沉舟激动地说,将晶体放进特制的保温箱里。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时,仓库的灯突然亮起,苏婉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温柔却带着冰冷的穿透力:“沉舟,晚晚,好久不见。我知道你们会来这里取晶体,所以特意等你们。”
两人立刻警惕起来,环顾四周——仓库的角落里,走出几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守望者”成员,手里拿着能量枪,对准他们。“苏婉在哪里?让她出来!”苏晚大喊,将晶体护在身后。
“我就在这里。”仓库的墙壁缓缓移开,苏婉坐在一个透明的生命维持舱里,脸色苍白,头发花白,却依旧能看出年轻时的美貌。她的身边,站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科学家,正在操作仪器:“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十年,终于等到你们的血脉印记成熟,等到完整的冰核晶体出现。”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报复?还是为了权力?”顾沉舟质问,手指悄悄摸向口袋里的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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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笑了笑,眼神里满是疯狂:“报复?权力?那太肤浅了。我要建立一个‘完美的能源世界’,没有浪费,没有战争,只有秩序。而你们,就是这个世界的‘能源君主’,和我一起统治它。”
“我们不会帮你!”苏晚举起冰核晶体,“只要我们毁了晶体,你的计划就会彻底失败!”
“你不会的,”苏婉的语气充满自信,“晶体里有你们的血脉印记,毁了它,你们也会失去生命。而且,我的人已经控制了顾明哲的飞机,你们逃不掉的。”
广播里突然传来顾明哲的声音,带着挣扎:“沉舟!晚晚!别管我!毁了晶体!阻止她!”声音很快中断,传来“砰”的一声闷响。
“顾叔!”顾沉舟大喊,刚想冲过去,却被“守望者”的成员拦住。苏婉的科学家们开始操作仪器,仓库的地面突然升起一个巨大的金属平台,和北极科考站的陷阱平台一模一样。
“别反抗了,”苏婉的声音带着诱惑,“只要你们站在平台上,激活地心枢纽,顾明哲就能活下来,全球的人类也能过上‘有序的生活’。这不是很好吗?”
苏晚看着手里的晶体,又看了看顾沉舟,心里做出了决定——她悄悄将晶体的一角对准地面的尖锐石块,准备在关键时刻毁掉它。顾沉舟看出了她的意图,轻轻摇头,用嘴型说:“别冲动,我们还有机会。”
就在这时,仓库的入口突然传来爆炸声——是国际刑警的特种部队!他们冲破冰层,冲进仓库,和“守望者”的成员展开激战。“是我联系的他们!”顾明哲的声音传来,他挣脱了束缚,手里拿着一把能量枪,“我早就料到苏晚会在这里设埋伏,所以提前发了求救信号!”
苏婉的脸色瞬间变了,大喊:“启动备用计划!激活地心枢纽!”科学家们立刻操作仪器,仓库的广播里传来“地心枢纽启动中,倒计时1小时”的提示音。
“阻止他们!”顾沉舟大喊,和特种部队一起冲向科学家。苏晚则趁机带着晶体,冲向苏婉的生命维持舱:“关闭地心枢纽!不然我毁了你的生命维持系统!”
苏婉看着逼近的苏晚,眼神里满是不甘:“你们赢不了的!地心枢纽一旦启动,就无法停止!就算我死了,程序也会继续运行!”
苏晚没有犹豫,将冰核晶体对准生命维持舱的能源接口——晶体的蓝光与接口的红光碰撞,发出“滋滋”的电流声。苏婉的生命维持舱开始报警,屏幕上显示“能源不足,即将关闭”。
“住手!”苏婉大喊,声音里带着恐惧,“我关闭地心枢纽!我投降!”
苏晚停下手,看着苏婉的科学家们按下“停止”按钮,广播里的倒计时停止,显示“地心枢纽启动程序终止”。特种部队的队员冲过来,将苏婉和她的成员控制住,戴上手铐。
顾沉舟走到苏婉面前,看着她苍白的脸:“你为什么要执着于‘能源集权’?难道你不知道,这会让无数人失去家园和生命吗?”
苏婉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我只是想完成我父亲的遗愿……他当年也是想建立一个有序的能源世界,却被顾家和苏家的人反对,最后抑郁而终。我只是想替他完成未竟的事业……”
就在这时,苏婉的生命维持舱突然发出“嘀嘀”的警报声,屏幕上显示“能源耗尽,10秒后关闭”。苏晚立刻将冰核晶体靠近接口,输送能量,却被苏婉阻止:“别白费力气了……我的身体早就不行了,就算有能源,也活不了多久。”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微型U盘,递给苏晚:“这里面有地心枢纽的全部资料,还有‘守望者’的残余成员名单。告诉他们,别再执着于我的计划……能源不是用来统治的,是用来守护的……”
10秒后,生命维持舱的屏幕变黑,苏婉的眼睛永远地闭上了。仓库里一片寂静,只有特种部队队员的脚步声和仪器的余响。
顾明哲走到顾沉舟身边,拍了拍他的肩:“都结束了。我们拿到了晶体,控制了苏婉,阻止了地心枢纽的启动。”
苏晚看着手里的U盘,又看了看冰核晶体,心里却没有胜利的喜悦——这场围绕能源的战争,夺走了太多人的生命,小李、顾景渊、苏婉……还有无数不知名的“守望者”成员。
特种部队的队长走过来,递过一份报告:“根据苏婉的U盘,‘守望者’的残余成员主要分布在欧洲和美洲,我们已经通知当地警方,开始抓捕。地心枢纽的入口已经被我们封锁,不会再有危险。”
顾沉舟点头,拿起冰核晶体,放进保温箱:“我们把晶体交给国际能源组织,让他们妥善保管,防止再有人利用它。顾氏的新能源基地,也会继续推进,用清洁能源造福人类,完成我父亲和苏清阿姨的遗愿。”
飞机离开南极,朝着国内的方向飞去。窗外的南极冰原一片纯白,像一个被洗净的世界。苏晚靠在顾沉舟的肩膀上,看着手里的U盘,心里渐渐平静下来——这场持续了三十年的能源棋局,终于落下帷幕。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马里亚纳海沟的地心枢纽深处,一个隐藏的控制台突然亮起,屏幕上显示“终极程序备份启动,倒计时72小时”。控制台的旁边,放着一个熟悉的徽章——是顾明成的旧徽章,上面刻着一个微小的“幽影资本”标志。而在控制台的屏幕上,缓缓浮现出一行字:“游戏还没结束,真正的‘能源审判’,才刚刚开始——by幽影残余”。
飞机穿过云层,朝着黎明的方向飞去。顾沉舟和苏晚以为战争已经结束,却不知道幽影资本的残余势力已经接管了地心枢纽的备份程序,一场新的危机,正在海底悄然酝酿。而那个隐藏在幕后的幽影残余首领,正是顾明成当年在海外培养的接班人,也是顾沉舟从未谋面的堂兄——顾墨。
一场围绕地心枢纽备份程序的终极较量,即将在马里亚纳海沟的海底展开。顾沉舟和苏晚,即将面对的,是比苏婉更狡猾、更残忍的敌人,也是这场能源战争最后的终局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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