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木门隔绝了外界最后一丝天光,也暂时隔绝了那些充满恶意与审视的目光。
狭小、潮湿、散发着霉味的陋室内,只剩下云清瑶一人,以及她沉重却平稳的呼吸声。
背靠着冰凉粗糙的木门板,她缓缓闭上眼,又缓缓睁开。
眸中最后一丝伪装的惊惧与怯懦彻底褪去,沉淀下来的,是深不见底的冰冷与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周身的伤口火辣辣地疼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背部的鞭伤,额角的伤口也隐隐作痛。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那破旧的木桌旁,伸手拿起桌上那半碗清澈见底、早已冰凉的稀薄米汤。
碗沿有一个小缺口,触感粗糙。她仰头,将那几乎能照出人影的液体一饮而尽。
冰冷的寡淡滋味划过喉咙,非但未能缓解干渴,反而激得胃部一阵轻微痉挛,带来更多的空虚感。
那硬如石块的粗面馍馍,她看都没看。
如今的她,更需要的是处理伤口和恢复精力。
她环顾这间陋室。
光线昏暗,空气混浊。
唯一的窗户糊着的脏污窗纸,将外界的光线过滤得朦胧而压抑。
墙角有细微的霉斑,空气中漂浮着尘埃。
硬板床上那床发硬的被褥,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气味。
这就是原主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贫穷,绝望,看不到丝毫希望。
云清瑶走到房间角落一个破了边的瓦盆前,里面还有小半盆沉淀着杂质的清水。
她用破碗舀起一点水,小心翼翼地清洗额角和手臂上的伤口。
清水触及伤口,带来刺痛的冰凉感,冲淡了血污,露出底下翻卷的皮肉,看上去更加狰狞。
没有伤药,没有干净的布条。
她沉默地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破烂不堪的衣衫,毫不犹豫地撕下相对最干净的内衬边缘,蘸着清水,尽量仔细地清理伤口。
动作间,牵扯到背部伤势,让她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嘴唇抿得发白,但她眼神依旧平静,仿佛正在遭受痛苦的不是自己。
清理完毕,她找了些干净的草木灰(从角落一个小瓦罐里找到,似乎是原主用来止血的土方),简单地敷在伤口上,再用撕下的布条勉强包扎。
草木灰触及伤口,带来一阵奇异的刺痛和收敛感,暂时止住了血。
做完这一切,她已感到一阵虚脱。这具身体实在太弱了。
她走到硬板床边,没有理会那床发硬的被褥,直接盘膝坐了上去。
冰冷的床板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寒意。
是时候仔细检查一下那个神秘的布袋了。
她从怀里最贴身的位置,取出那个黑色的小布袋。
再次将它托在掌心,那粗糙的触感此刻却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心安。
指尖拂过布袋表面,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凹凸不平的纹路和粗糙的纤维。
她闭上眼睛,尝试着将心神沉静下来,排除伤痛的干扰,全力去感知那丝微弱的悸动。
这一次,她有了更清晰的感受。
那悸动并非持续不断,而是如同沉睡巨兽的呼吸,极其缓慢,极其微弱,却带着一种古老而磅礴的韵律。
当她将一丝极其微弱的精神力尝试着靠近时,那悸动似乎活跃了一丝,并传来一种极其细微的吸力,贪婪地汲取着她那微不足道的精神力!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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