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血,仿佛是被鲜血浸染过一般,洒落在京都花街的每一寸屋檐上,将整个街道都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氛围之中。
你站在花街的入口处,紧紧地按住腰间的佩剑“月影”,那冰冷的剑柄紧贴着你的掌心,仿佛在提醒着你此行的目的和使命。
作为当朝最年轻的女剑圣,你本不该踏足这烟花之地。然而,那只危险的九尾狐妖——已经连续吸食了七位达官贵人的精气,成为了京城中人人谈之色变的恶妖,它最后的踪迹却偏偏就消失在了这条街上。
你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迈步走进了花街。街道两旁的楼阁里,传来阵阵丝竹之声和女子的娇笑声,空气中弥漫着脂粉的香气和酒气。你对这些声色犬马的景象视而不见,只是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狐妖的角落。
“大人,您可是第一次来‘醉月楼’啊?”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迎上前来,娇声说道。楼吗?"一个浓妆艳抹的老鸨拦住了你的去路,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你下意识地皱眉,却突然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妖气从楼内飘出,那气息强大而古老,让你的剑鞘微微震颤。
"我要见你们这里的花魁。"你压低声音,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剑柄上的霜花纹路。
老鸨露出为难的神色:"中原姬今晚已有约...啊!"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你已将一袋沉甸甸的金币塞入她手中。
穿过挂满红灯笼的回廊,浓郁的花香与酒气混杂在一起,让你有些眩晕。二楼最里间的房门半掩着,你推门而入的瞬间,呼吸为之一窒。
他斜倚在窗边的软塌上,一袭暗红色和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露出大片苍白的胸膛。橘色的发丝在烛光下如同跳动的火焰,那双蓝眼睛——比最深的湖水还要湛蓝——正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你。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发间若隐若现的一对红色狐耳,以及随意搭在榻边、轻轻摆动的蓬松尾巴。
"哦?今晚的客人真是有趣。"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暴躁,"一个带着剑的女人...剑圣大人大驾光临,我这小小花街真是蓬荜生辉啊。"
你的手立刻握上剑柄,却见他慵懒地举起酒盏,向你示意:"别紧张,要喝一杯吗?上等的月下美人,配今晚的满月正好。"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银边。你注意到他的指甲微微泛着青光,那是高阶妖怪的特征。但奇怪的是,他身上没有一丝血腥气,反而散发着淡淡的梅花香。
"你知道我是谁。"你警惕地站在原地,剑已出鞘三寸。
"中原中也,醉月楼的头牌花魁。"他漫不经心地晃着酒杯,"同时也是你追捕了三个月的九尾狐妖。"他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金光,"不过我和那些吃人的低等妖怪可不一样。"
你冷笑一声:"每个妖怪都这么说。"但奇怪的是,你的剑没有立刻斩下。也许是那对在月光下微微抖动的狐耳太过可爱,也许是他眼中那一抹你看不懂的忧郁。
中也突然站起身,和服下摆随着动作散开,你这才注意到他右腿缠着绷带。"受伤了?"你脱口而出,随即懊恼自己的多话。
"上周救了个掉进河里的孩子。"他耸耸肩,"人类造的桥太不结实了。"他走近你,你闻到他身上除了酒香,还有药草的气息。"要杀我就快点动手,"他凑近你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你的颈侧,"不然我可要误会剑圣大人对我有意思了!"
你的心跳突然加速,这太荒谬了。他是妖怪,你是剑圣,这是天敌的关系。但当他用那双盛满星光的蓝眼睛注视着你时,你的剑竟沉重得举不起来。
"为什么救人类?"你听见自己问。
中也转身望向窗外的满月,尾巴轻轻摆动,他没有说话
月光突然大盛,中也的身影在光芒中变化。当你再次看清时,站在原地的是一只通体绯红的九尾狐,只有那双蓝眼睛依旧。但出乎意料的是,它前爪合拢,向你做了一个近似鞠躬的动作。
你的剑"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传说中凶残的九尾狐,此刻在你面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你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触碰到他柔软的耳尖。中也变回人形,抓住你的手腕将你拉入怀中。
"现在,大人,"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也带着不情愿,"你要逮捕我吗?"
你的回答被淹没在突然响起的警钟声中。远处传来尖叫:"妖怪袭击!有妖怪在吃人!"
中也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那不是我族类。"他松开你,迅速系紧和服,"是络新妇,我追踪她很久了。"
你捡起剑,与他对视一眼。无需言语,你们同时冲向窗边。夜风呼啸中,他听见你说:"合作一次?之后要杀要剐随你便。"
当你与他并肩跃上屋顶时,你意识到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月光下,剑圣与狐妖的影子交织在一起,向着惨叫传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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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血,浸染着鸟居的朱红立柱。
你们追着络新妇的妖气来到这座废弃神社,却在穿过最后一道鸟居时,看见了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晚上好呀,剑圣小姐。"
太宰治斜倚在腐朽的注连绳下,宽大的阴阳师狩衣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指尖夹着一张泛着蓝光的符咒,鸢色眼睛在月光下呈现出诡异的透明感。那张总是挂着轻浮笑容的脸,此刻正对着你露出某种你读不懂的表情。
你的手指瞬间收紧。"月影"在鞘中发出嗡鸣,剑穗上那枚陈旧的绳结轻轻摇晃——那是三年前某个雪夜,这个男人亲手系上的。
"阴阳师大人深夜造访,莫非也是来赏月的?"身旁的中也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敌意。你这才注意到他的狐耳完全竖起,尾巴上的毛炸开,在月光下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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