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但我试探过殷叔,他似乎对此事完全不知。也许夫人他们担心连累殷叔,便没有与殷叔相认。”
毕竟他们现在的身份还是钦犯。
从目前的来看,殷夫人母子并没有出现。
裴霜忽然问道:“戴缙是殷荣从前的下属对吧?”
齐坤重重点头:“你们推测的没错。”
这并不难猜,戴缙不可能从平民一跃为官,既然他是如今的水部郎中,那之前极有可能就是在殷荣手底下做事。
“我怀疑大哥就是他害死的!戴缙这个卑鄙小人,当年若不是他告密,老爷怎会暴露,落得个抄家灭族的下场!大哥是唯一知情人了,他定是认出了大哥,怕大哥说出他是个叛徒,所以将他灭口。裴捕快,霍大人,你们一定要将他捉拿归案。”齐坤跪了下来。
“齐老板请起。”霍元晦虚扶起他,“你说的都只是猜测。即便你大哥知道他是叛徒又如何,如今他是水部郎中,你们只是平民百姓,戴缙没必要做这些。”
“你们若不愿得罪戴缙,大哥的仇,我自己报。”齐坤怒气上头,抱着包袱出去了。
裴霜相劝人已经没影了。
“这人怎么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
戴缙杀人的理由并不充分,口说无凭,假设齐坤说的都是真的,殷荣对外还是贪官的形象,齐乾这个知情人又能翻起多大风浪,对戴缙没有丝毫的威胁。
除非,能找到那份名单,洗刷殷荣的冤屈,戴缙这个踩着上官爬上位的才会害怕。
戴缙也是为了那份名单而来吗?
冥冥中仿佛有只幕后黑手,将这群人聚集到英山别苑。
裴霜思忖道:“汪颍,潘丝云,戴缙,齐家兄弟,都与殷荣有关,那应览呢?”
他真的只是过路客吗?
霍元晦回答:“失踪的殷小郎君,年
岁不正与他相符吗?”
他会是那个幕后之人吗?
裴霜的思绪如同乱麻,还没有找到线头:“还是不对,幕后之人通过名单将大家吸引来,说明他知道殷荣是被冤枉的,他想为殷荣报仇,那首当其冲的应该是戴缙,而不是潘丝云和齐乾。”
逻辑上不通。
霍元晦浅浅总结:“可以确定的是,凶手必定与殷荣有所关联,否则不会用他做的木偶的配饰来杀人,凶手很有仪式感,潘丝云的房间在东边,所以是被琵琶弦勒死,齐乾的房间在南边,所以是被剑刺死,那接下来,是西边还是北边呢?”
只要能推测出凶手的下一步动向,就能抓住他。
西边是汪颍的房间,北边是戴缙住的地方。
裴霜轻啧了一声:“怎么都是与殷荣交好之人,这凶手到底是想替殷荣报仇还是与殷荣有仇啊?”
霍元晦低眉听着:“这其中,一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裴霜轻轻颔首,唇角抿出弧度:“慢慢查吧,我就不信,抓不住这个捣鬼的凶手!”
案子一桩接着一桩,这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
因为有潘丝云的案子在前,他们这次仔细检查了门窗,可没有发现一点端倪。
霍元晦:“同样的手法凶手应该不会用两次。”
裴霜抬头,猜测道:“会不会和灵凡的案子一样,从屋顶进入?”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裴霜来到屋外,足尖轻点,运起内力,旋身上了屋顶。
她揭开两层瓦片,就看到了木制屋梁,这个屋子的建造与玉卢观不同,人无法从屋顶进入房间。
而且昨夜大雨,就算有什么线索也被雨水冲刷了个干净。
霍元晦透过她揭开瓦片露出来的洞问她:“发现什么了?”
“没有。这屋顶最多就开这么大一个口,除非变成鸟儿飞进去。”
“假如人不进屋,直接用小剑杀人呢?”
裴霜往下看,手上比划了一下,随即否认了这个想法:“不太可能,凶器是完全平行刺入死者身体的,除非是一个善使用暗器且内功高强的人,再加上多次练习,才有可能达到这个程度。”
但别苑里内功最高的就是她与快手剑,快手剑用的兵器是软剑,也是不符合条件的。
案子仿佛又往鬼神杀人的方向走了,裴霜转身坐在屋顶上,踢了下旁边的一颗小石子,小石子骨碌碌滚下去,差点砸到屋檐下的霍元晦。
“没线索也不用拿小石子撒气吧?容易误伤到人。”霍元晦清楚,她现在有些泄气。
“我不过是累了歇息会儿,一时不察踢下去的。”她才不会在他面前承认自己有些挫败。
霍元晦唇角漾起宠溺的笑,即便看不见她的神情,他也敢肯定她此时必定手撑着下巴眺望远方,脚尖还磨着地。
裴霜脚下的几片瓦都被她磨地移了位,看着远处的山鸟花草,心情一点点变好,忽然,她视线定住了。
有个人影闪进了应览的房间,她脚上用力欲站起身之时,却发现那人影有些眼熟。
似乎是戴缙身边两个护卫其中一个。
此时应览等人都不在房间,他们在哪裴霜站得高看得分明。
后院里,殷老伯摆好了供桌和蒲团,手持三根香毕恭毕敬地对着那间杂物房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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