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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侯府,谢陵被躺着送回来。
谢江此时正在军营,并不在府中。管家谢忠惊慌失措地迎上来:“六郎这是怎么了?”
“中毒了。”裴霜言简意赅。
“快!取侯爷令牌速请太医!”谢忠连忙吩咐下人,又急遣人去军营寻谢江回来。
谢陵面色发白,安静地躺在榻上,仿佛只是沉沉睡去。
“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家六郎怎会受伤?”
“是……为了帮我受的伤。”裴霜心下愧疚。
“女郎是?”谢忠询问她身份。
“镜衣司副使裴霜,”裴霜答道,又引见,“这位是大理寺霍寺正,通晓医术,六郎的毒暂由他控制。”
“多谢霍大人。”谢忠谢过,也想起了裴霜就是谢陵当街问名字的那位娘子,他倒是不怀疑裴霜话的真实性,谢陵本就是这般爱揽事逞能的性子。
谢忠拱手问:“我家六郎什么时候能醒?”他看谢陵不似寻常中毒状态,还以为不严重。
霍元晦话语微滞:“……尚未可知。”
“未可知是何意?莫非伤势极重?”谢忠这才真正紧张起来。
“暂时性命无虞,但若要苏醒……除非有养神芝。”
“养神芝,那是什么东西?”
谢忠见霍元晦太过年轻,心下对其诊断略存疑虑,委婉道:“霍大人所言药材老夫未曾听闻,不若等太医来了再一同参详?”
霍元晦知道他不信任自己,也无所谓。
不多时,太医便被府中仆从几乎是架着请了进来。
“哎哟,慢些慢些!老夫这把骨头都要被你们颠散了!”
“刘太医您多担待!实在是我们六郎等着救命啊!”谢陵平日待下宽厚,此刻仆从们也个个心急如焚。
刘太医进屋时官袍皱乱,扶着额抱怨:“谢六又惹什么事了?成日不是这儿伤就是那儿痛,老夫倒成了他专责的大夫了!”
这位太医明显与谢陵是老熟人了,这些年来谢陵闯祸受伤,回回都是刘太医来看诊。
谢忠忙拉他近前:“小子们多有得罪!刘太医快瞧瞧六郎吧,他这中的究竟是什么毒?”
中毒?
刘太医神色一肃,趋前看向榻上,只见谢陵唇色尽失,气息奄奄。
呀!这回是真出事了呀!
刘太医快步上前按住谢陵脉门。指下脉象越探越是心惊,眉头越皱越紧,把完一手又急换另一手。
谢忠从未见过刘太医这样紧张的神色,想起霍元晦的话,内心忐忑起来:“刘太医,到底怎么样?”
“别吵!”
谢忠不敢多话了。
刘太医注意到谢陵周身大穴所刺的金针:“这是哪位大夫下的针?”
“莫非……有何不妥?”谢忠急问,看向霍元晦的眼神顿时带了几分审视。
“非也!若非此人施救及时,手法精准,谢六早已命丧黄泉!”刘太医捋着花白胡须叹道,“他怎会中如此凶险的孔雀胆之毒?”
“那能解毒吗?”谢忠心凉半截,孔雀胆的毒性他当然有所耳闻。
“若是寻常孔雀胆尚可一试,然此毒不知经何法炼制,毒性竟猛烈的十倍有余!先前那位大夫金针封穴之术极为高明,便是我在场,也未必能做得更妥。”刘太医语气渐沉,“能保住性命已属万幸,但……恐怕会一辈子昏迷不醒。”
“什么?!”裴霜与谢忠同时惊呼。
裴霜急看向霍元晦,见他缓缓点头,心直往下沉。
谢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抓住霍元晦的衣摆:“求霍大人救救六郎!他还这般年轻,岂能就此躺一辈子!您说的养神芝何处可寻?纵是上天入地,侯爷也定能取来!”
““养神芝!对了,老夫怎忘了此物!”刘太医从谢忠举动中猜出施救者正是这位霍大人,“养神芝确有延年解毒之神效,或真能救谢六一命。”
“刘太医您知道,哪里能采到此药?”
“养神芝生于长陵山之巅,乃西陵国圣物。”
长陵山是西陵守国的天堑,西陵易守难攻皆因此山,更是西陵人世代信奉的神山。
刘太医继续道:“养神芝只供西陵皇族使用,这些年来,也仅向我朝进贡过两支。””
“如此说来,岂非只有宫中才有?”谢忠眉头紧锁。
“本侯这便进宫面圣求药!”一道沉厚有力的声音穿透房门,谢江一身戎装为卸,大步踏入室内,目光落在爱子苍白的脸上,满是心疼。
谢江摸了摸谢陵的头,转身道:“本侯这就去更衣面圣。”
“谢侯爷且慢!”刘太医忙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西陵确实给我朝进贡过养神芝,但早在先帝在时,就已经被用完了。”
众人的心一下子又跌到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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