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铁面无私,实则仍是护短。
若他们当真追究,小全子岂止受些责罚这般简单。
裴霜本意不过小惩大戒,便顺势道:“姑姑自行处置便是。”随即说明来意,“听闻素问姑姑与庄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素青乃是同乡?”
素问眸光微动,面上仍维持得体笑意:“确是同乡。不知大人为何问起此事?此事与天牢犯人被杀有什么关联吗?”
虽掩饰得极好,二人仍捕捉到她眉间一闪而逝的不自然。
裴霜道:“倒无直接关联。只是陈公公查办庄妃一案迟迟未有进展,特请我们相助,他既开口,我们也不好推辞。”她双手一摊,佯装无奈又为难。
“原是如此。”素问紧绷的神情稍缓。
“我们听闻,明净真人是由素青一位同乡引荐入宫,故来向姑姑打听,不知姑姑与明净可相熟?”
素问当即摇头:“奴婢与明净真人仅数面之缘,并不熟识。宫中滇州同乡众多,与素青相识者亦非独我一人。”
裴霜听她答话,侧首与霍元晦交换眼色,二人唇角不约而同微扬。她莞尔道:“看来是我们寻错人了。这便去别处问问,不打扰姑姑了。”
“大人言重。”素问欠身,“娘娘吩咐需全力配合查案,何来打扰之说。”
三人并肩向外行去。门扉才启一隙,凛冽寒风猛然灌入,竟将门板重重撞向墙壁,震得门框嗡嗡作响。
大家忙抬袖挡风,素问的端庄也被这阵狂风搅乱:“又起风了。”
裴霜急忙挡在霍元晦身前,可她单薄的身躯实在遮挡有限。霍元晦猝不及防受了寒风,顿时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短促而密集的咳声接连不断,直咳得他满面通红。裴霜忙将他推回屋内,轻拍他的背脊为他顺气。
“快喝口热茶!”裴霜蹙眉将茶盏递到他手中。霍元晦咳得双手发颤,瓷盏相碰叮当作响。
好不容易咽下几口热茶,气息才渐趋平缓,虽仍间杂几声轻咳,已比方才好了许多。
“早知会刮这般大风,今早出门就该让你多添两件衣裳。”她轻声抱怨,手上抚背的动作却未停歇。
“我……咳……无妨……”霍元晦以袖掩唇,咳声断续。
“你少说几句吧。”
素问关切道:“咳得这般厉害,怕是邪风入体。”又道,“今日太医正来为娘娘请平安脉,此刻应当尚未离去。奴婢这便去请太医为霍大人诊治。”
“不……”霍元晦推拒的话未说完,素问已转身离去。
裴霜柔声道:“让太医瞧瞧也好,方才那阵风确实厉害。”
霍元晦轻叹:“老毛病了,我的身子自己清楚。”
裴霜握住他的手,撒娇道:“就当为了我安心,行吗?”
暖意自手背直抵心间,霍元晦的心纵使是坚冰也软成了水,语气愈发温和:“好。”
“手怎的又这样凉?方才才焐热的。”裴霜絮叨着,又向小印子讨来个手炉塞进他怀中。
望着她为自己忙碌的身影,他眼中柔情更盛。
不多时,素问领着太医匆匆赶来。霍元晦面上潮红已退,反倒显出几分苍白。
太医拿出脉枕:“请大人伸手。”
霍元晦依言伸出右腕。太医凝神诊脉良久,又细观他面色道:“烦请大人换左手。”
待换过左手,太医指按脉门,眉间微蹙。
裴霜紧盯着太医神色,心也随之悬起。见诊脉许久未果,忍不住问道:“可是情况不好?有何不妥?”
“额……”太医被她的声音拉回神,“没有没有。这位大人就是身子弱了些,好好将养着,不要受寒,不要受风就好了。老夫初次为大人诊脉,恐有疏漏,故而多费了些时辰,莫怪莫怪。”
“没事就好。”裴霜安下心。
“我就说我没事。”语气还有几分小骄傲。
裴霜轻笑出声,只觉他分外可爱。
素问送太医出门,再回来时,身后跟了个小宫女,手中多了一玄一白两件大氅。
素问姑姑摆手道:“娘娘听说此事,特命奴婢送上衣物防寒。”
“这太贵重了,臣等受之有愧。”一打眼就知道那缎面是好料子,领子更是用狐狸毛做的,一丝杂色都没有。
“娘娘说了,东西放在那儿是死物,穿在人身上才是得其所。”素问微笑轻轻挥手,小宫女立刻上前几步,“娘娘所赐,两位大人就莫要在推辞了。”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推辞就显得不礼貌了。
“臣等多谢皇后娘娘。”两人抱拳作揖,接过托盘里的大氅。
素问这才满意离开。
裴霜也不客气自己立刻披上玄色的,把白色的那件披在霍元晦身上,她系着带子:“皇后出手可真是大方。这大氅值我好几年俸禄呢。”
霍元晦任她摆弄,笑着调侃:“财迷!”
“财迷怎么了?俗话说得好,民以钱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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