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落于石碑,光纹攀升,那两字浮现——“已过三”。
我瞳孔骤缩,脊背如坠冰窟。三日?分明只是踏入此地片刻!可玉佩裂纹又蔓延一分,识海震荡未止,黑气自缝隙中渗出寸许,随即被血脉强行压回。这非幻觉,是真实流逝的时间。我闭目,指尖按住左肩旧伤,血未凝,痛感清晰。风沙方向、血滴频率、玉佩震颤节奏——一一回溯,因果丝线在识海交织,捕捉那三日前踏入石门的瞬间。确然,自血触碑面起,感知已被剥离,时间如沙漏倾覆,无声无息吞噬三日光阴。
仅余四日。
我咬牙,以指尖血再度激活玉佩,强制开启因果回溯。血色丝线自识海蔓延,缠绕石碑,锁定“已过三”显现刹那。幽蓝符文自碑底流转,隐没于风化纹路之间,其律如呼吸,一息一吐,竟与玉佩震颤同频。试炼场非仅考验意志,更扭曲感知,以无形之力抹去时间觉知。若非血滴触发碑文,我或至死不知已耗去大半时限。
玉佩嗡鸣,裂纹微颤,似有低语欲出,却终归沉寂。系统界面未现,血色题字亦未浮现。此地压制系统之力,唯因果回溯尚存一次,不可轻动。我撕下衣角,将左肩伤口重新裹紧,血已浸透三层布料。失血过多,四肢微麻,然痛觉尚存,便是锚点。
前方石廊幽深,无光无风,唯地面铺陈黑白双石,交错如棋局。我踏出一步,足尖落于白石,无异状;再进一步,踏黑石,耳畔忽有低语响起。
“你本不该活。”
声音如锈刃刮骨,直刺神识。我猛退半步,剑鞘横挡,却无实体来袭。低语不止,层层叠叠,化作无数声线——
“萧烬,你不过借尸还魂的异世孤魂,原主在萧家乱坟中被活埋三日,尸骨无存。”
“南宫璃已在圣天宗冰棺中枯死,你救不了她。”
“剑无尘死于魔窟,苏墨焚于丹劫,凌霄被万兽反噬……皆因你而亡。”
幻象骤现:我躺在二十一世纪的病床上,呼吸机断电,心电图拉成直线;原主被黄土掩埋,指甲断裂,喉间溢血;南宫璃静卧冰棺,眉心血砂褪成灰白,肌肤干裂如枯木。
我猛然抬手,以剑鞘重击左肩伤口。
剧痛炸裂,血再度涌出,幻象崩散。冷汗自额角滑落,混着血水流入眼眶,火辣刺痛。痛觉未退,意识清醒。我喘息着,盯住脚下黑白石路——每踏黑石,幻音即起,每起幻音,玉佩裂纹便泛微光。两者同步。
因果回溯再现,血色丝线锁住幻象生成前的刹那。玉佩裂纹先震,微光一闪,幻音方起。此非纯粹心魔,而是试炼借系统裂痕入侵神识。裂纹既是弱点,亦是通道。
我冷笑,反手再击伤口。
血溅三尺,痛意如刀,斩断虚妄。我踏步前行,每遇黑石,未等幻音升起,先以剑鞘猛击伤处,以痛破幻。血滴落于黑石,竟发出“嗤”声,如灼铁入水,黑石微凹,裂出细纹。血可蚀石?非也,是痛觉凝神,灵力随痛爆发,短暂压制幻境之力。
九步后,幻音渐弱。石廊尽头,一道虚影缓缓凝聚。
苍老,高大,披残破灰袍,面容模糊,唯双目如古井深潭,映出我狼狈之态。其声如雷,震动石壁:
“持佩者,你逆天改命,所求为何?”
我未答。
“若为长生,退。”
“若为权势,焚。”
“若为守护,方可过。”
话音落,虚影抬手,掌心浮现一团幽火,火中浮现出南宫璃的身影——她跪于雪地,双手被锁链贯穿,血染白衣。火再变,剑无尘断臂坠崖,苏墨丹炉炸裂,凌霄被火凤利爪贯穿胸膛。
“此皆你所护之人,终将因你而死。你既知结局,还敢言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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