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液落在焦土上,腐蚀出的小坑边缘还在冒烟。我站在原地,左眼火辣,像是有铁针在里面来回穿刺。玉佩横贯一道新裂纹,触手时微微发烫,系统界面沉寂,连血色题字都未浮现。
南宫璃没有回头,她指尖在法杖上划出一道精神烙印,随即收杖入袖。那截温热的藤段还在我手中搏动,频率缓慢,却未停止。它传递的不是求救,而是方向——一种被规则锁死的、单向的灵力牵引。
“走。”我说。
她点头,脚步未停。我们穿过那片焦土与活藤交错的区域,身后雾气翻涌,但不再有骨刺悬空,也不再有黑液滴落。那一战的痕迹正在被森林吞噬,仿佛从未发生。
百步之外,瘴气更浓,铁锈味混着腐植的气息。藤蔓不再突袭,而是贴地蔓延,像一张铺开的网,每隔一段距离就隆起一处节点,微微搏动。这些不是陷阱,是哨。
我停下,将藤段贴在掌心,闭眼。因果回溯启动,血丝自左眼蔓延,识海中画面倒流三帧——我看到藤脉深处灵力回流的轨迹,如溪水逆流,最终指向雾心更深处。那股牵引并非随机,而是源自某种共鸣源。
“不是自然生长的藤。”我睁开眼,“它们在传讯,频率被统一调制过。”
南宫璃蹲下,法杖轻点地面,精神力如细丝探入土层。她眉心朱砂忽明忽暗,片刻后低声道:“地下有结构,非岩层,也不是树根。是人为埋设的基座,至少存在千年。”
我顺着她指引的方向前行,脚踩在腐叶上,无声。五十步后,地面抬升,一块被藤蔓层层缠绕的石质凸起露出一角。我抽出匕首,割开表层藤脉,露出下方斑驳的碑面。
石碑半埋于土,表面刻满扭曲纹路,似字非字,似图非图。边缘蚀痕累累,像是被岁月啃噬过。我拂去浮土,指尖触到一道凹槽,形状奇特,不属九霄大陆任何已知文字体系。
“灵语。”南宫璃站在我身后,声音很轻,“上古时期祭祀用的刻录语,靠精神共鸣激活,不靠目视解读。”
我皱眉。上一章连续三次回溯,精神力几近枯竭,此刻强行催动因果回溯,只会触发失明副作用。玉佩裂纹又添一道,系统响应迟滞,连界面都难以浮现。
我从怀中取出一枚时空碎片,刚要激活“万法摹刻”,玉佩骤然发烫,识海中浮现血色警告:【精神力低于阈值,强行兑换将引发视觉剥夺,持续时间未知】
我咬牙,收回碎片。
南宫璃已盘膝而坐,指尖凝出一缕淡蓝精神丝线,轻轻搭在碑面。她没有强解,而是以精神力模拟频率,如抚琴般缓缓拨动。碑文古纹随之微光流转,竟如活物般重组。
“这不是文字。”她忽然睁眼,“是记忆刻录。它需要对应的精神波频才能显现。”
她深吸一口气,眉心朱砂绽出微光,精神力注入更深。刹那间,碑面浮现出三行浮空符文,扭曲如蛇,却带着某种古老的韵律。符文旋转片刻,化作一道光影箭头,指向东北方一处被群峰环抱的隐蔽山谷。
箭头仅维持数息便消散。
我蹲下,从碑面崩裂处抠出一粒残片,置于掌心。调动残余因果回溯,锁定碎片最后一次“完整状态”的时间节点。画面倒流,浮现碑文初现时的完整句式:
“泉藏幽谷,脉启者生,逆者亡。”
我瞳孔一缩。
这不是指引,是警告。
“脉启者生”,说的是觉醒者可活;“逆者亡”,逆的是什么?是规则?是血脉?还是……阻止觉醒的人?
我收起残片,望向东北群峰。那里被雾遮蔽,看不见轮廓,但那道光影箭头指向的方位,与藤段传递的共鸣牵引完全一致。
“它没说那是灵泉。”我说,“但说了‘脉启者生’。”
南宫璃站起身,拍去裙摆尘土,“我们的目标不是泉,是觉醒。只要能打通血脉,险地也是机缘。”
风穿林而过,雾渐散。前方山谷方向,一道极淡的灵光,如萤火般一闪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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