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未央宫】
大唐皇帝李渊高坐龙椅之上,面色阴沉地看着手中那份令他寝食难安的军报。
尽管他极力想保持镇定,但有些阴沉的脸色,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震惊与焦虑。
“诸卿,都看看吧!”
李渊将军报递给内侍,让其传阅下去,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低声道:“哼!我那表弟……竟然又下一城。江淮富庶之地,已尽入其手。如今其势,已今非昔比了。”
太子李建成率先出列,脸上带着愤懑与不甘,声音尖锐:“父皇!杨勇小儿,不过是仗着些奇技淫巧之火器,侥幸连胜!其兵锋虽盛,然连年征战,国力必有损耗!我大唐据有关中天府、巴蜀粮仓,兵精粮足,更有黄河、潼关之险,何惧之有?儿臣以为,当趁其新定江淮,根基未稳之际,厉兵秣马,寻机东出,以挫其锐气!绝不能坐视其继续坐大!”
他这番话,立刻引来了不少武将和激进派大臣的附和。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我大唐岂能坐以待毙?”
“当主动出击!收复河东,甚至直捣洛阳!”
齐王李元吉也跳出来嚷嚷道:“大哥说得对!父皇,给儿臣十万精兵,儿臣愿为先锋,去会会那李靖,看看他是不是真有三头六臂!”
龙椅上的李渊,听着这些慷慨激昂的请战之声,眼中闪过一丝意动。
作为开国皇帝,他何尝没有一统天下的野心。
如今被杨勇如此压制,他心中也憋着一股火。
然而,就在这主战之声甚嚣尘上之时,一个冷静而沉稳的声音,如同冷水般泼下。
“父皇,儿臣以为,太子与齐王之言,万万不可!”
众人循声望去,正是秦王李世民。
他剑眉紧蹙,面色沉静,踏步出列,躬身施礼。
李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不悦:“世民,你又有何‘高见’?”
李世民仿佛没有听出父皇话语中的讽刺,抬起头,目光扫过那些群情激愤的主战派,声音清晰而有力:
“父皇,诸位大人!岂不闻‘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今杨勇新得江淮,士气正旺,兵锋之锐,天下皆知!其火器之利,更是我军目前难以企及!此时若仓促东出,与之决战,无异于以卵击石,正中其下怀!”
他顿了顿,语气转为沉重:“反观我大唐,虽有关陇巴蜀,然立国未久,内部亟待整合,民生亟待恢复,更有梁师都等辈盘踞侧翼,牵制我军精力。此时与如日中天之隋军进行国运之战,实非明智之举!一旦有失,则大势去矣!”
“哼!二弟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李建成阴阳怪气地打断道,“照你这么说,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杨勇一步步蚕食天下,我们却无所作为,躲在关中等死吗?”
李世民目光锐利地看向李建成,毫不退让:“大哥!非是世民怯战,而是欲行大事,必须审时度势!此时之要务,绝非浪战,而是内修政理,外结盟友,劝课农桑,积蓄国力,训练新军!同时,需加紧仿制、研究隋军之火器,力求早日有所突破!待我大唐府库充盈,兵甲犀利,将士用命,时机成熟之日,再东出与隋军一决雌雄,方有胜算!”
他的分析,条理清晰,切中要害,让一些原本主战的大臣也陷入了沉思。
裴寂见状,出列打圆场道:“陛下,秦王殿下所虑,亦不无道理。如今确非与隋军决战之良机。然太子殿下之忧,亦是为国。当务之急,是加强潼关、蒲津等关隘防御,严防死守。同时,如秦王所言,内修政理,积蓄力量,方为上策。”
李渊看着台下争执不休的儿子们和分成两派的大臣,心中烦躁无比。
他既不甘心坐视杨勇壮大,又深知李世民说得有道理,贸然开战胜算渺茫。
这种进退维谷的境地,让他感到无比的憋闷和无力。
最终,他烦躁地挥了挥手,打断了争论:“好了!此事容后再议!当务之急,是加强关防,绝不能让隋军有机可乘!退朝!”
说罢,他起身,拂袖而去,留下满殿神色各异的文武百官。
李世民看着父皇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面露得意之色的兄长李建成和李元吉,心中充满了忧虑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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