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对付那难缠的病毒系统,何雨水神识消耗过度,这一觉睡得是昏天黑地,人事不省。直到早上七点多,赶着回保定的何大清实在等不及了,只好让何雨柱去叫妹妹起床。
“雨水!雨水!醒醒嘿!太阳晒屁股了!”何雨柱扯着大嗓门在门外喊,里面没动静。
他推门进去,看妹妹还睡得香甜,上手就推,“雨水!快点儿!爸等着呢!”推了几下没反应,何雨柱有点毛了,直接把人从被窝里半抱起来使劲摇晃,“雨水!何雨水!醒醒!听见没有!”
眼看妹妹软绵绵地跟面条似的,怎么晃都没醒,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扭头就朝外吼:“爸!爸!你快来!雨水……雨水她叫不醒了!别是晕过去了吧?”
何大清正收拾行李呢,一听这动静,魂儿都快吓飞了,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小屋。一看傻儿子那没轻没重的劲儿,抱着闺女跟摇拨浪鼓似的,气得他眼冒金星,一巴掌拍开何雨柱的胳膊:
“你个混账玩意儿!撒手!快撒手!你想把你妹妹摇散架啊?”何雨柱被他爹吼得一哆嗦,赶紧松手退到墙边,又是担忧又是后怕,搓着手干着急。
何大清小心翼翼地把何雨水放回炕上,粗糙的大手先探了探闺女的额头,不烫。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俯下身,放轻了声音,像哄小孩儿似的:“雨水?丫头?醒醒,爸在这儿呢……”
何雨水其实刚才就被傻哥那通“地动山摇”给晃醒了,就是浑身没劲儿,眼皮沉得睁不开,想着再眯一会儿。结果她哥化身“咆哮帝”,差点没把她摇散架了。
为了避免再被折腾,她费力的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爸,哥,我没事儿……就是……就是昨儿晚上,贾叔……他又来了…闹鬼…折腾得我后半夜才睡着……”
何雨柱凑过来,伸手又摸了摸妹妹的脑门,一脸狐疑:“啥?闹鬼?啧,我看你是烧糊涂了吧?爸,要不还是带雨水去卫生所瞧瞧?这都说胡话了!”在他朴素的认知里,生病说胡话可比闹鬼靠谱多了。
“胡咧咧啥!”何大清低声呵斥儿子,转头又换上温和的语气,轻轻拍着闺女的手背,“傻丫头,做噩梦吓着了吧?这世上哪来的鬼?准是你贾婶子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把你给吓着了。不怕啊,有爸在呢。”
何雨水脑子还有点昏沉,闻言立刻反驳:“不是梦!昨儿晚上动静可大了!一大爷在院子里嗷嗷叫唤,喊‘贾大哥饶命’!还有贾婶子她……”
何雨柱一听就乐了,嘿嘿一笑:“爸,您看,这丫头指定是魇着了!雨水,要真闹鬼,今儿早上咱这院子早炸锅了!而且你说的我可没听到,你这就是做梦,噩梦!醒醒盹儿就好了!”他一脸笃定。
【尊神,病毒系统已灭,天道已自行修复此界生灵关于亡灵的记忆。昨夜及前夜相关,皆已抹除。】天道的声音适时在何雨水脑海中响起。
得,就她一个“记得”的。也好,毕竟这年头讲究科学,忘了才能好好过日子。她立马“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一副后怕又迷糊的表情:
“啊?原来是梦啊……可吓死我了爸!您是没梦见,那贾叔的样子……太瘆人了!他……”她绘声绘色地描述起“噩梦”来。
何大清和何雨柱见她“清醒”过来,总算放了心,好言好语安抚了半天,才带着这小祖宗出门。刚走到中院,就看见一群人围在易中海家门口,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跟看大戏似的。
“哎哟喂,这贾家娘俩昨儿晚上是把老易家给抢了吧?瞅瞅易师傅这模样,伤得不轻啊!”
“谁说不是呢!你看那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啧啧,造孽哟……”
何雨水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联系天道:【喂!天道!你该不会只抹了记忆,没把贾家那俩货弄回去吧?现场也没收拾?】
天道的声音带着点无辜:【消除记忆已耗能颇巨,清理战场这等琐事……还需本天道亲力亲为?】
何雨水简直气乐了:【嘿!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天道!合着这擦屁股的活儿就该我来呗?!】
天道秒怂:【不敢不敢!尊神误会!我是说……不清理也无甚大碍……哎呀不好!能量告急,本天道需休眠……】声音戛然而止。
“德行!”何雨水暗啐一口,不管了。她乖乖跟着何雨柱,接过一个二合面馍馍,也挤进人群前排看热闹。
两人刚挤到前面,被吵醒的贾张氏揉着眼睛坐起来,一看门口乌泱泱的人,她那泼辣劲儿就上来了,叉腰就骂:“干什么干什么?!一大清早堵人家门口,吃饱了撑的?找晦气呢?”
前排一个跟贾张氏素来不对付的大妈立刻呛声:“哟!贾张氏!睁开你那眼好好瞧瞧!这是你家吗?这是老易家!你们娘俩一大早跑人易师傅家炕头上干嘛来了?还有,易师傅两口子怎么躺地上了?你给说道说道!”
其他邻居也跟着起哄,还有人捂着鼻子,一脸嫌恶地朝屋里指指点点。贾张氏这才觉出不对劲,茫然地打量四周。
这时,院里的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也闻讯赶来,挤到前排。看清屋里的景象,两人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易家正屋的八仙桌旁,贾张氏大喇喇地坐在易中海常坐的椅子上,贾东旭则趴在桌边呼呼大睡。桌上赫然散落着好几沓厚厚的钞票和三根金条,看那钱的厚度和面额,少说也有几千万旧币!
更惨的是易中海和他媳妇张翠兰,两人都晕倒在地。易中海鼻青脸肿,身上带伤,张翠兰的脸也肿得老高,两人裤裆处都湿了一大片,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妈?咱……咱咋在师父家?”刚被吵醒的贾东旭一脸懵圈,闻到那股味儿,再看到师父师娘的惨状,吓得惊叫起来:“妈!您把师父师娘怎么了?都……都打失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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