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在早点摊平静地吃完早饭。何雨柱收拾好情绪,赶去丰泽园上班。
何雨水则开始在四九城的大街小巷“闲逛”。她的目标明确——那些深宅大院遗落的、无人认领的财富。这一年多,凭借强大的神识探查,她如同勤劳的“仓鼠”,将四九城隐藏的、无主的财宝搜刮了不少。金条、银元、珠宝玉器、古玩字画……成箱成箱地被收进莲心世界,俨然堆成了一座璀璨的小山。
京城不愧是帝都,底蕴深厚。前朝遗老、富商巨贾留下的密室、夹墙、地道数不胜数。何雨水每每探查到一处,都忍不住感慨。有了这些财富打底,新国家未来的三年饥荒应该可以渡过去了,她的下半辈子也可以彻底躺平了。
在外“忙碌”了一天,直到下午五点,估摸着贾家的喜宴差不多该散了,何雨水才慢悠悠地往家走。
她压根没打算去凑那个热闹。何家就他们兄妹俩,当家的哥哥在丰泽园忙活没空去,她一个七岁小屁孩,难道还能代表全家去坐席?
刚走到四合院大门口,就看到“门神”闫富贵正背着手,在门口踱步,眼睛像探照灯似的扫视着每一个进出的住户。
重活一世,他更注重“名声”,占便宜的手段也“高级”了许多。此刻,他那双精明的眼睛瞬间就锁定了何雨水手里拎着的油纸包——一股诱人的卤肉香气正从里面飘散出来。
闫富贵脸上立刻堆起和煦无比的笑容,快步迎上来:“哟,雨水回来啦!放学挺晚啊?哟,这香味……是丰泽园的卤肉吧?你哥可真疼你,这味儿,地道!香!”
何雨水心里暗骂自己大意,怎么忘了把肉收进空间!面上却只能挤出笑容应付这个“算盘精”:“是啊闫老师,就买了这么一小块,我哥给我当晚饭的。您忙着,我先回去了啊!”她说着就想绕开。
“哎哎,别急啊雨水!”闫富贵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脸上笑容更盛,语气带着长辈的“关怀”,“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你回去还得自己热饭,多麻烦!要不这样,我让你二大妈多做点饭,你晚上就在我家搭个伙,热闹!你这卤肉正好加个菜,大家伙儿都尝尝鲜!”
他一边说,一边不由分说就想把何雨水往自家方向拽。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一块上好的丰泽园卤肉,换她一顿饭,怎么算都是自家赚了!还能落个照顾邻居孤女的好名声!
何雨水气得差点咬碎后槽牙:【狗日的闫富贵!重生一次,脸皮修炼得比城墙拐弯还厚!既要当好人,又要占大便宜!我出肉,你出一碗能照见人影的稀粥,合着我还得感恩戴德?做梦!】
她仗着身体强化剂和星际锻体决淬炼身体带来的力气,使劲一挣,挣脱了闫富贵的手,像只小兔子一样就往自家方向跑,嘴里还不忘“客气”:
“谢谢您了二大爷!不过真不用麻烦啦!这年头粮食金贵,我哪能去抢解放他们小孩子的口粮!您赶紧回家吃饭吧!我跑得快,回去热热就行!”话音未落,人已经窜出去老远。
闫富贵看着何雨水飞快消失在垂花门后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只剩下浓浓的失望和算计落空的懊恼,咂咂嘴,仿佛那卤肉的香味还萦绕在鼻尖:“啧,这小丫头片子,滑不留手!比上辈子还精!”
何雨水刚踏进四合院中院,就看见婚宴的狼藉尚未收拾干净,帮忙的大妈们正忙着刷洗碗碟。在一片喧闹的尾声里,秦淮茹正站在贾家门口,侧身跟贾东旭说着什么。
贾东旭微微低头,眼神黏在秦淮茹身上,那目光里充满了新婚燕尔的迷恋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仿佛娶了这么个媳妇,是他这辈子最英明的决定。
秦淮茹一抬眼,看见了何雨水,脸上立刻绽开一个热情又带着点自来熟的笑容,声音温温柔柔地招呼道:“哎哟,你就是雨水吧?常听东旭哥提起你!我姓秦,是东旭哥新过门的媳妇儿,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多亲近啊!”
何雨水抬眼仔细看去。不得不承认,秦淮茹确实有让男人着迷的本钱。她身量高挑,即使在略显臃肿的碎花红棉袄下,也能看出凹凸有致的腰身。一张鹅蛋脸,皮肤是乡下人少有的细腻白皙,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眼波流转间带着天然的柔媚和楚楚可怜。嘴唇饱满红润,此刻正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说话的声音又软又糯,透着股子亲热劲儿,仿佛跟你认识了八百年似的。这副模样,这副腔调,和原着里那个让人挑不出错处、觉得“好相处”的秦淮茹,简直一模一样!
然而,当秦淮茹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不经意地扫过何雨水手中那个散发着诱人肉香的油纸包时,何雨水清晰地捕捉到,那眼底瞬间掠过一丝极其明亮的光!
秦淮茹轻轻拉了拉贾东旭的袖子,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贾东旭点点头,她便笑盈盈地朝何雨水走过来,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裹着廉价红纸的水果糖,像逗弄真正的小孩儿一样,语气亲昵:“雨水,今天中午的喜宴你怎么没来呀?嫂子还特意给你留了位置呢!给,这是嫂子专门给你留的喜糖,可甜了!”
何雨水心里腻味透了,实在不想跟这朵“白莲花”虚与委蛇。但想到未来十几年还要在一个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她只能勉强扯出一个假笑:
“谢谢贾家嫂子。中午我哥要上班,家里没大人,我一个小丫头也不能上席呀。嫂子,我得赶紧回去做饭了,回见啊!”说完,她拎着卤肉就想开溜。
可惜,秦淮茹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她像是完全没听懂何雨水话里的拒绝,眼珠灵活地一转,语气更加“真诚”和“体贴”了:“哎,雨水,等等!你看你中午没吃上,这多可惜!晚上就别开火了,怪麻烦的!正好,晚上我们一家人第一次在新家开伙,你也一起来!就当给你补上喜宴了,人多还热闹!”
她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地伸出手,就要去拉何雨水的胳膊,动作亲昵得仿佛真是她亲妹妹。
何雨水内心简直要骂娘了:【好家伙!又是一个闫富贵式的“体面人”!占便宜都占得这么清新脱俗、理直气壮!】
她强压下翻涌的不耐烦,手腕一拧,灵巧地挣脱了秦淮茹伸过来的手,脚下生风就往自家跑,嘴里还不忘“礼貌”地谢绝:“嫂子您太客气了!今晚是你们一家人团聚的好日子,我一个外人去多不合适啊!不打扰你们了,再见!”话音未落,人已经“砰”地一声关上了自家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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