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三只虎崽齐齐伏地,喉咙滚动,发出低沉呜咽,似敬畏,又似臣服。
黑虎鼻翼翕动,蓝纹在“王”字间流转一圈,忽然抬起前爪,轻拍洞壁。
轰隆——
整座地洞微微震颤,石屑簌簌落下。陈墨迅速护住头颈,眼角余光瞥见岩缝深处有微光闪动——那是另一枚火灵果,藏于隐蔽凹槽之中,尚未成熟。
原来此果并非独生,而是族群圣物,代代守护,唯有通过考验者方可取用。
他心头微动,却未轻举妄动。方才吸收一枚已是极限,第二枚若贸然夺取,必遭反噬。更何况……这头黑虎分明是在试探他是否贪婪逾矩。
他低头看向自己双手。
掌纹清晰,血痕未干,但气血奔涌如江河,浑身充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经脉通畅,旧伤尽去,连右腿旧疾带来的隐痛都消失无踪。只要再吞服一枚成熟灵果,或借助特定契机,便可彻底突破至淬体大成。
可眼下,真正的考验才刚开始。
三只虎崽退回角落,蜷缩成团,不再敌视。黑虎则缓缓低下头颅,鼻息拂过地面,仿佛在嗅探他身上残留的气息——那是火灵果与《虎啸诀》交融后独有的韵律,也是当年雪夜救它时,从玉佩中逸散而出的那一缕本源共鸣。
时间仿佛静止。
陈墨靠在石壁,缓缓闭眼,调息恢复。他知道,只要他还在这洞中一日,黑虎就不会真正攻击。但它也不会放他离开,除非……他能证明自己配得上这份机缘。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察觉怀中妖丹微颤。
半颗残丹竟与石台上的果核产生共鸣,银光一闪即逝。紧接着,玉佩再次发烫,胎记跳动如心跳加速。
心音第三次响起,极短,极冷:
“苍冥不噬恩主,然圣果不可妄夺。欲取第二枚——先赢它一爪。”
语毕,万籁俱寂。
陈墨睁眼,正对洞口。
黑虎已抬起右前爪,缓缓屈伸,利爪长达半尺,泛着幽光。它没有扑下,只是将爪尖轻轻点在洞口边缘的岩石上,留下三道深痕。
那是挑战。
也是许可。
陈墨缓缓站起,左腿已不再颤抖。他活动肩胛,感受体内澎湃之力,目光平静地望向那庞然巨影。
“你要战?”
他低声问,右手缓缓握拳,掌心朝上摊开,金纹在皮肤下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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