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狗死的那天晚上,王志伟和他婆娘翠儿正在炕上折腾,从炕上折腾到窗边,折腾到门口……
窗户没关严实,一阵阴风刮进来,油灯的火苗猛地一窜,差点灭了。翠儿光着膀子,打了个寒颤。“啥动静?”她推了推身上的王志伟。王志伟喘着粗气,不耐烦地嘟囔:“能有啥,风大呗,别停……”他动作没停,手在女人身上胡乱摸着。就在这时,院里头传来老黄狗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短促,像是被人猛地掐断了脖子,随后就是死寂。
两人都僵住了。
“狗……狗咋了?”翠儿声音有点抖。
王志伟骂了句脏话,胡乱套上裤子,拎起墙角的柴刀,趿拉着鞋就往外走。“妈的,准是黄皮子又来祸害鸡了!”
院子里月光惨白,静得吓人。鸡窝好好的。他走到狗窝边,心里咯噔一下。老黄狗直接挺地躺在窝门口,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张,舌头耷拉在外面,已经没气了。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连根毛都没乱。可那眼神,不像是正常死的,倒像是……活活吓死的。
王志伟蹲下身,摸了摸狗脖子,冰凉。他汗毛倒竖起来。这狗跟他十几年了,看家护院是一把好手,胆子大得很,狼都敢斗,啥玩意儿能把它吓死?
“咋回事啊?”翠儿披着件外衣,站门口问,声音发虚。
“死了。”王志伟站起来,脸色难看。
“死了?好端端的咋就死了?”翠儿凑过来,看到狗的样子,也吓了一跳,“哎呦我的娘,这……这咋像是见了鬼似的?”
“放你娘的屁!”王志伟心里发毛,嘴上却硬,“肯定是吃了啥不干净的东西毒死的!明天挖个坑埋了。”
这一夜,两人都没睡踏实。炕上也没了心思。后半夜,总觉得院子里有脚步声,很轻,像是有人光着脚在泥地上走。王志伟握紧了柴刀,竖着耳朵听,那声音又没了。翠儿缩在他怀里,大气不敢出。“当家的,我害怕……”王志伟骂她:“怂货!有个球好怕的!睡觉!”可他自己心里也直打鼓。
天蒙蒙亮,王志伟就在两里外荒地挖了个坑,把老黄狗埋了。埋的时候,他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盯着,回头看,又啥也没有。整个院子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性。
埋完狗,王志伟觉得晦气,扛起锄头下地了。翠儿一个人在家,心里老是发毛,总觉得那狗窝空荡荡的,瞅着心惊。她拿起扫帚,想扫扫地,壮壮胆。
刚扫到狗窝旁边,她无意间往里一瞥,汗毛唰地立起来了。狗窝最里头,靠墙的土壁上,好像……好像有字?
她壮着胆子,弯下腰,凑近了看。那字歪歪扭扭,像是用啥尖东西划出来的,痕迹很新。她眯着眼辨认,是三个字——
“第一个”。
翠儿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扫帚也扔了。她连滚带爬地跑回屋里,插上门栓,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啥叫“第一个”?谁是第一个?难道是……老黄狗是第一个?那第二个是谁?
她不敢想,缩在炕角,浑身发抖,直到王志伟晌午回来。
王志伟他一进门,翠儿就扑上去,语无伦次地把事情说了。王志伟起先不信,骂她:“胡咧咧啥!眼花了吧!”可见女人吓得脸煞白,不像是装假,他便阴沉着脸,走到狗窝前。
看清那三个字后,王志伟的脸也唰一下没了血色。他蹲在那儿,半天没动弹。这字迹他没见过,可这意思……他猛地想起老黄狗死前的惨叫,还有昨晚那若有若无的脚步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咋……咋办啊当家的?”翠儿带着哭音问。
王志伟站起身,狠狠朝狗窝啐了一口唾沫:“妈的,装神弄鬼!肯定是哪个王八羔子搞的!让老子逮着,非剁了他!”他嘴上骂得凶,心里却虚得厉害。他找来一把铁锹,三两下把那个狗窝给铲平了,把那三个字也埋得严严实实。
“行了!没了!看还有啥鬼!”他扔了铁锹,对翠儿吼,“做饭去!饿死了!”
接下来两天,倒是风平浪静。王志伟稍微松了口气,心想可能真是哪个仇家搞的恶作剧。他和翠儿晚上又恢复了那点事,只是动静小了些,翠儿老是走神,王志伟也没了以往的劲头,草草了事。
第三天夜里,王志伟被一阵哭声吵醒。不是大人的哭声,细细的,幽幽的,像是个奶娃子在哭,时远时近。他推醒翠儿:“你听,啥声儿?”
翠儿迷迷糊糊一听,顿时清醒了,死死抓住王志伟的胳膊:“娃……娃的哭声……咱这附近没这么小的娃啊……”
哭声好像就在窗外,又好像在后山飘。在这深更半夜的荒村里,显得格外瘆人。王志伟爬起来,凑到窗户缝往外看。月光下,院子空荡荡的,啥也没有。可那哭声就是不停,绕着他家房子转悠。
“日他娘,没完了!”王志伟心里发毛,躺回炕上,用被子蒙住头。翠儿直接钻到他怀里,抖得像筛糠。两人就这么硬挺着,直到天快亮,那哭声才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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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两人都顶着黑眼圈。王志伟憋着一肚子火,又无处发泄。他屋里屋外检查了一遍,啥异常都没有。他走到昨天铲平狗窝的地方,用脚踩了踩,结结实实的。
就在这时,翠儿在灶房发出一声尖叫,比那天看到字还凄厉。
王志伟冲进去,只见翠儿指着水缸,面无人色。那口用来装水的大水缸,是粗陶的,外面疙疙瘩瘩。就在水缸朝里的那一面上,又出现了歪歪扭扭的字迹,像是用指甲抠出来的,沾着点泥——
“第二个”。
水缸里的水映着那字,晃晃悠悠的。
王志伟头皮瞬间炸开!他猛地回头,死死盯住翠儿。翠儿瘫坐在地,嚎啕大哭起来:“来了……找上门了……当家的,咋办啊?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王志伟眼睛血红,一把将翠儿从地上拽起来,左右开弓就是两个大嘴巴子:“哭!哭你娘个丧!是不是你在外头惹了啥不干净的东西回来了?说!”
翠儿被打懵了,捂着脸哭喊:“放你娘的狗屁!我天天在家,能惹啥?你个没良心的,自己屁用没有,就知道打我……”
王志伟喘着粗气,松开她,像头困兽在屋里转圈。他想起老辈人说过,有些邪祟认地方,也认人。他王家在这住了三代,没听说祖上得罪过啥。那是为啥?
“收拾东西!”他突然吼道,“这地方不能待了!去我舅家躲几天!”
两人胡乱收拾了点衣物,锁了门,几乎是跑着出了村子。王志伟的舅舅在二十里外的另一个村。到了舅舅家,他们只说是家里闹老鼠,来住两天。舅舅也没多问。
舅家院子小,人多眼杂。晚上,王志伟和翠儿挤在一间小偏房里。两人都睡不着,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村里有狗叫,有虫鸣,听起来正常多了。
“当家的,”翠儿小声说,“会不会……是咱俩那天晚上……动静太大……犯了啥忌讳?”
王志伟心里也嘀咕。农村有些讲究,夫妻行事,不能对着某些方向,不能在某些时辰……那天晚上,他们好像……是有点忘形,把翠儿的大灯贴在窗玻璃上,正对月亮,后来又玩高难度的倒挂金钩,翠儿的水闸口又是对着天空。可这就能惹来这么邪门的事?
“别瞎想!”他呵斥道,但底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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