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到土故房的第七天,就发现我家男人张能不对劲。不是他人不对劲,是他身上那味儿。
这事儿,得从头说起。
我叫李红梅,重庆城里长大的姑娘,脑子一热,跟了跑运输的张能。他这人,穷得叮当响,就土故房山沟里有间老祖屋,还有一身使不完的牛劲儿。
图他啥?图他老实,图他被窝里猛如柯基。我们领证没摆酒,他说等跑车攒够钱,风风光光请全村。我就这么跟他回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老屋是泥坯的,黑瓦,孤零零杵在山坳坳里,离最近的邻居都隔着一片老竹林。
屋后不远,就是村里废弃多年的张家祠堂,破得只剩三面墙,顶早就塌了,里头阴森森的,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
可奇怪的是,祠堂正中央那个石头香炉,却干净得邪门,连点青苔都没有,好像总有人打扫。
住进去头两天还好。第三天夜里,我正睡得迷糊,就觉得张能翻了个身,一只手摸过来,不轻不重地捏了我一把,嘴里嘟囔:“格老子的,婆娘,身上咋个这么冰,给你老汉焐一哈。”
我笑骂着推开他:“爬开哦,手爪子冰欠欠的,自己一身臭汗莫挨老子。”
他嘿嘿笑,凑过来要亲。我闻到他口气,愣了一下。不是往常的烟草味,也不是晚饭吃的蒜味,是一股子……灰扑扑的,有点呛鼻子又有点涩的味道。
像极了小时候跟外婆去庙里,闻到的那个香火味。
“你晚上偷吃啥子了?嘴巴头一股庙子头的味道。”我说。
“吃个锤子,”他含糊地说,“困觉困觉。”
我没多想,翻身睡了。
可从那以后,这味道就缠上他了。白天淡点,一到晚上,特别是半夜,那味道就格外明显,像是刚从香炉里打滚出来。我开始还笑他:“你龟儿子是不是白天去祠堂偷吃灰了?”
他起初还骂我:“放屁!老子去那鬼地方搞啥子?霉搓搓的!”
但后来,我提得多了,他自己也疑神疑鬼起来,抬起胳膊使劲闻:“妈的,怪了,老子天天洗澡,哪来的这怪味?”
更邪门的是,他整个人都有点变了。以前跑车回来,累得像条死狗,倒头就睡。
现在,夜里精神头好得出奇,那双眼睛在黑地里,亮得有点瘆人。而且,他摸我的手,温度也怪,有时候滚烫,有时候又透着一股子阴凉。
有天半夜,我被他干醒。他压着我,动作比平时粗鲁,呼吸喷在我脖子上,那股香灰味浓得我直想打喷嚏。
“张能……你轻点……”我推他。
他不吭声,只是更用力。月光从木窗棂子缝里漏进来,照见他半边脸,没什么表情,眼神直勾勾的。我心里突然有点发毛。
“张能!”我抬高了声音。
他好像愣了一下,动作停了,然后趴在我身上喘气。过了一会儿,他翻下去,背对着我,闷声说:“睡嘛。”
我看着他后背,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不像他。平时的张能,完事了总会贱兮兮地凑过来再说几句臊话,要么点根烟,绝不会这么背对着我。
第二天我留了心。白天他出去帮人搬东西,一切正常。
晚上睡觉前,我特意凑近他闻了闻,只有肥皂味。可到了后半夜,我又被那股味道熏醒了。他就躺在我旁边,睡得死死的,可那味道,真真切切是从他鼻孔里呼出来的。
我汗毛都立起来了。这他妈是撞邪了?
我没敢声张。土故房这地方,老辈子传下来的规矩多,邪乎事也多。我一个刚嫁过来的新媳妇,人生地不熟,不敢乱说。
又过了几天,情况越来越糟。张能白天越来越没精神,哈欠连天,眼眶发青。
一到晚上,那香灰味就更浓,他夜里醒的次数也多了,有时候半夜坐起来,也不开灯,就那么直挺挺地坐着,望着黑黢黢的窗户外面。我假装睡着,大气不敢出。
有一次,我眯着眼偷偷看他。月光下,他的侧脸轮廓硬邦邦的,眼神空荡荡的,望着祠堂的方向。他就那么坐了怕有半个钟头,才又慢慢躺下。躺下的时候,身体僵硬,关节好像都不太会打弯。
我吓得浑身冰凉,第二天一早,我就打电话给我妈。我妈在电话那头听了,声音都变了:“幺儿!你怕是撞到不干净的东西了!赶紧去找个端公看看!莫拖!”
王端公是土故房唯一懂这些事的老人,住村东头。我拎了两瓶酒,几斤糖,硬着头皮去找他。
王端公快八十了,瘦得干巴巴的。他听我结结巴巴说完,又问了张能的生辰八字,掐着指头算了半天,眉头越皱越紧。
“娃儿,”他吐出口烟,声音沙哑,“你家男人,是不是农历七月半左右生的?”
我一想,张能生日还真是农历七月十四!我赶紧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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