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那团秧苗,曾国民越觉得不对劲。周围的温度明显低了许多,明明是五月的天,却有一股子阴冷的气息从脚底往上冒。更奇怪的是,那团秧苗周围竟然没有一只蜻蜓或青蛙,静得可怕。
曾国民咽了口唾沫,伸手抓住一把秧苗,用力一拔。
“啊!”他惊叫一声,猛地缩回手,只见手掌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咋个了嘛?”刘四妹在田埂上焦急地问。
“这秧苗叶子利得很,割手!”曾国民呲牙咧嘴地说。
他定睛细看,发现这秧苗的叶子边缘竟然有细小的锯齿,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普通的秧苗叶子是光滑的,绝不可能这么锋利。
就在这时,那团人形秧苗似乎微微动了一下,不是风吹的那种摆动,而是一种自主的、细微的颤动。
曾国民头皮发麻,连滚爬爬地回到田埂上。
“见鬼喽,真他妈见鬼喽!”他喘着粗气说。
刘四妹看着丈夫血流不止的手,又看看田里那团诡异的秧苗,脸色发白:“我就说不对劲嘛,你龟儿子不信!”
夫妻二人不敢再停留,收拾东西急匆匆回家了。
当晚,曾国民发起了高烧,满口胡话,一会儿说“长脖子来了”,一会儿又喊“别抓我的脚”。刘四妹连夜请来村里的赤脚医生,打了一针,烧才稍微退了些。
第二天一早,曾国民虽然退了烧,但整个人虚弱不堪,下不了床。刘四妹安顿好丈夫,独自一人来到田边。
眼前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一夜之间,那团人形秧苗又长大了许多,已经齐胸高,形状也更加清晰。长长的脖子,过膝的手臂,在清晨的薄雾中,显得格外诡异。更可怕的是,秧苗的颜色不再是绿色,而是一种暗红色,像是凝固的血。
刘四妹不敢多看,转身就往回走。路上碰见邻居周三婶。
“四妹,这么早去田里啊?”周三婶打招呼。
刘四妹强装笑脸:“去看看秧苗。”
周三婶压低声音:“听说你家田里长了怪东西?”
刘四妹心里一惊:“你咋个晓得?”
周三婶神秘兮兮地说:“村里都传遍喽,说你家田里出了‘秧鬼’。”
“秧鬼?”刘四妹从没听过这个词。
“老辈子人讲过,有些冤死的人,魂魄找不到归宿,就会附在秧苗上,变成秧鬼。”周三婶说,“秧鬼会越长越大,最后会从田里走出来,找替身哦!”
刘四妹听得浑身发冷,勉强笑了笑:“三婶你别吓我,哪有这种事。”
周三婶正色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还是小心点好。”
回到家,刘四妹发现曾国民情况更糟了,又开始发烧说明话,右手掌的伤口不仅没愈合,反而溃烂流脓,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
刘四妹再也坐不住了,把丈夫托付给周三婶照看,自己则骑上摩托,直奔邻村找李半仙。
李半仙五十多岁,干瘦矮小。听了刘四妹的叙述,他眉头紧锁。
“听你这么说,十有八九是秧鬼。”李半仙抽着旱烟说,“这东西邪门得很,不是一般的鬼魂。”
“那咋个办嘛?”刘四妹焦急地问。
李半仙想了想,说:“我先去看看。”
两人来到曾家田边时,已是下午。太阳西斜,阳光斜照在田里,那团人形秧苗在阳光下泛着暗红色的光泽,形状比早上更加清晰,甚至连手指脚趾都能分辨出来。
李半仙只看了一眼,就脸色大变:“快走快走,这东西惹不得!”
回到曾家,李半仙才解释:“这不是普通的秧鬼,是‘血秧鬼’,最凶的一种。必须尽快除掉,不然等它长成人形,从田里走出来,就来不及了!”
刘四妹吓得魂飞魄散:“那咋个除嘛?”
李半仙从包里掏出几张黄符,又拿出一把桃木剑:“今晚子时,我做法事除了它。你们准备一只公鸡,三斤糯米,再要一坛烈酒。”
夜幕降临,曾家坳一片寂静。子时将近,李半仙带着刘四妹和几个胆大的村民悄悄来到田边。曾国民因为病重,留在家中。
月光下,那团人形秧苗似乎又长大了些,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低语,又像是冷笑。
李半仙布置好法坛,点燃香烛,开始念咒。他挥舞桃木剑,将黄符烧化,撒入田中。接着,他抓起公鸡,一刀割喉,将鸡血洒向那团秧苗。
就在这时,怪事发生了。
洒出的鸡血在半空中突然转向,反而溅了李半仙一身。同时,那团人形秧苗剧烈抖动起来,发出一种刺耳的、像是骨头摩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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