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影,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早地出现了。而且,她不再是安静的。她侧躺在周涛身边,那只苍白的手,开始在周涛的身上缓缓移动。从胸膛,到小腹,动作轻柔,却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亲昵和挑逗。
周涛在睡梦中发出模糊的呓语,身体微微扭动,似乎对这种感觉有反应。
我的理智之弦,在这一刻,“啪”地一声断了。
恐惧、愤怒、屈辱、长时间积压的崩溃感,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
我冲进厨房,摸到了那把最锋利的切肉刀。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打了个激灵,但并没有让我清醒,反而给了一种扭曲的力量感。
我举着刀回到卧室,对着那个紧贴着我丈夫的白影,用尽全身力气砍了下去。
“滚开!你给我滚开!”
没有声音。刀锋划过空气,划过床单,甚至差点划到周涛的身体。但对那个女影,毫无作用。它就那样“存在”着,我的手和刀直接穿过了它虚无的身体,像穿过一团冰冷的空气。
它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它的全部“注意力”,依然在周涛身上。那只手,还在缓缓抚摸着。
我的攻击,像个可笑的小丑。
巨大的无力感瞬间击垮了我。我手一软,刀“哐当”一声掉在地板上。我瘫坐在地,绝望地哭了起来。
周涛被声音惊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打开床头灯,看到坐在地上痛哭的我,以及掉在我脚边的切肉刀。
他愣住了,随即脸色变得惨白。
“你……你拿刀干什么?”他的声音带着惊恐和难以置信。
我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他,指着他的身边,语无伦次地尖叫:“她!她在那里!那个女的!她抱着你!摸你!你感觉不到吗?!”
周涛猛地看向自己身边,空无一物。他又看向我,眼神里的惊恐变成了彻底的恐惧和确认。他认定我疯了。
第二天,他强行带我去了医院。精神科。医生给我开了大把的药,说是焦虑症和幻觉。周涛小心翼翼地看管着我,收起了家里所有可能伤人的东西。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担忧,但更深处的,是疏离和恐惧。
他不再和我同床。他在客厅支了张行军床。
但我知道,这没用。
因为就在他睡在客厅的第一晚,我站在卧室门口,看到那个白影,依旧如影随形地出现在客厅的行军床上,紧紧贴着周涛。
它跟定他了。或者说,它跟定的,是这间房子?还是……周涛这个人?
我按时吃药,表现得温顺配合。周涛渐渐放松了警惕。但我心里清楚,药物对那个“东西”毫无作用。
我能看见它,一天比一天清晰。它甚至开始不再局限于晚上出现。白天,当周涛在家休息、打盹的时候,它也会悄然浮现,静静地“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或者“站”在他身后。
它像一个沉默的、无形的寄生虫。
而我,是唯一能看见这个寄生虫的人。
一个月后的一个晚上,周涛在洗澡。我坐在客厅,忽然听到浴室里传来他一声闷哼,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我冲过去。浴室门没锁,我推开一看,周涛滑倒在湿滑的地面上,头磕在了洗手池的角落,鲜血从他额角汩汩流出,他人已经昏迷。
我吓坏了,立刻想打急救电话。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
那个一直如影随形的白影,就站在倒在血泊中的周涛身边。它不再是模糊的,也不再是无声的贴附。它清晰地显现出来,那条白裙子仿佛在无风自动。它缓缓地在我面前蹲下了身。
它伸出那只苍白的手,悬在周涛流血的额角上方。
我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我不知道它要做什么。
下一秒,我看到周涛伤口流出的鲜血,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化作几缕细小的血流,逆着重力,向上飘起,汇入那只苍白的手掌。
它在吸食周涛的血!
那只手,在接触血液后,似乎变得更加“真实”了一点,皮肤下甚至透出一种诡异的粉红色。
我浑身冰冷,恶心得几乎呕吐。但一种更强烈的直觉告诉我,不能惊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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