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不该往窗外看的。更不该打开手电筒。
我老公张强瘫在沙发上刷手机,啤酒肚从T恤下摆鼓出来。“看啥呢?一脸见鬼的样。”他眼睛没离屏幕,手指划得飞快。
我站在窗边,窗帘只拉了半边。外面黑得像墨汁泼过,我们这栋旧楼离小区路灯远,光线半点透不过来。
“好像有东西。”我盯着那片浓黑。
“野猫吧。别一惊一乍的。”他打了个哈欠,嘴张得能看见喉咙眼,“过来给老子捏捏肩,累一天了。”
我没动。刚才眼角余光里,确实有东西晃了一下。不是猫狗那种敏捷的影子,而是……一种僵直的、缓慢的移动。
“叫你过来听见没?”张强声音带了不耐烦,“整天神神叨叨的,信不信今晚干你屁眼。”
我懒得理他。我们结婚五年,话越来越少,他对我唯一的兴趣大概就剩晚上那点事。我继续盯着窗外。夜很静,连风声都没有。
突然,那片黑暗里,毫无征兆地,亮起了一个光点。
一个圆形的、昏黄的光斑。就那么悬在离地大概一人高的半空,一动不动。
像是有人拿着一支老式手电筒,站在窗外,隔着玻璃照进来。
可我家住四楼。
“强子,”我声音有点发颤,“你来看……”
“看个屁!”他骂了一句,趿拉着拖鞋走过来,一股酒气和汗味扑面而来。“又他妈怎么了?……啥也没有啊。”
我指向那个光点。“那儿!看见没?那个亮光!”
张强凑近玻璃,眯眼看了一会儿,突然嗤笑出声。“傻逼娘们儿,那是路灯吧?或者谁家阳台灯。”
“路灯在左边,比这个高!而且这光是圆的,像手电筒照的……”我争辩着,心里发毛。那光晕边缘清晰,昏黄得有点诡异,正对着我们的窗户。
“幻觉。”张强伸手在我屁股上用力捏了一把,“你就是逼痒,欠操,闲的。等会儿老子让你没心思想这些。”
我猛地推开他。恶心的感觉涌上来,但比不上窗外的恐惧。那光还在,稳定得可怕。
我冲进卧室,从抽屉里翻出以前露营用的强光手电筒。冰凉的金属外壳让我稍微定了定神。
“你拿这玩意儿干啥?”张强跟进来,靠在门框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照一下看看。”我说。
“有病吧你?大半夜拿手电筒往外照,邻居以为你有神经病!”
我没听他的。一种强烈的冲动驱使着我。我必须知道那是什么。我走回窗边,深吸一口气,举起手电筒,对准那个悬浮的昏黄光点,按下了开关。
“咔哒。”
一柱雪亮的光束猛地刺破黑暗,笔直地射向窗外。我家的手电筒是强光型号,瞬间把窗外一片区域照得清清楚楚——乱糟糟的树枝、隔壁楼的墙壁、还有更深的夜空。
那个昏黄的光点,消失了。
就在我手电筒亮起的刹那,它不见了。好像从来就没存在过。
我心里咯噔一下。取代那个光点的,是手电筒光柱尽头,照出的东西。
光束打在对楼侧面的墙壁上,光圈里,空空荡荡。
不,不是完全空荡。
光线边缘,似乎隐约勾勒出一个极模糊的人形轮廓。非常淡,像一团凝聚不散的阴影,就贴在冰冷的墙壁上。
“看见什么了?啊?真有美女洗澡?”张强凑过来,在我奶子上打了一拳,涎着脸笑,呼吸喷在我耳根。
我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手电筒光稳稳照着那片墙壁,那个模糊的轮廓似乎动了一下,又好像只是光线晃动造成的错觉。
“妈的,啥也没有嘛。”张强索然无味,转身又瘫回沙发,“别折腾了,老子想在这睡会觉。”
我僵在原地,手指紧紧攥着手电筒。我不敢关掉它。仿佛这束光是我和窗外那片未知黑暗之间唯一的屏障。关掉电筒,那个东西……会不会就过来了?
我慢慢移动手腕,让光柱在刚才那个模糊轮廓所在的区域仔细扫过。墙壁斑驳,有一些雨水侵蚀的痕迹,但绝对没有什么能形成人形阴影的东西。
是我看花眼了?紧张导致的幻觉?
可能吧。我试图说服自己。正准备关掉手电筒,眼角余光却瞥见光束扫过楼下那片空地时,地面似乎……暗了一下。
不是阴影那种暗。就好像光线照到那里,被什么东西吞噬了一部分,变得不均匀,形成一小块更加浓稠的黑暗区域。那区域不大,差不多一个人蹲着的大小。
我心脏狂跳起来。手电筒光柱立刻移回去,对准那块地方。
光线下,只是普通的水泥地面,有几片落叶。没有任何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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