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丈夫童贯回家后,我们床头的墙壁里,开始传来一种像是用指甲刮挠水泥的声音。
“你听!”我推了推身边鼾声渐起的童贯,声音发颤。
童贯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咕哝着:“又怎么了?水管子响呗,老房子了,别他妈一惊一乍的。”他的手习惯性地摸上我的臀部,用力捏了一把,“睡不着?那就来点刺激的……”
我猛地打开他的手,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不是水管!你仔细听!是……是刮墙的声音!就在我们床头后面!”
童贯被我严肃的语气弄得有些恼火,但也支棱起耳朵。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我们粗重的呼吸声。那声音消失了,墙壁一片死寂,仿佛刚才只是我的幻觉。
“操!”童贯骂了一句,倒头躺下,“神经病,哪有什么声音?赶紧睡,明天还得上工呢。”
我僵直地躺着,眼睛死死盯着那面刷着廉价白漆的墙壁。这是我们租的老公寓,隔音很差,隔壁住着一对早出晚归的安静夫妻,平时几乎听不到什么动静。
这面墙后面,应该是隔壁的客厅或者卧室。
就在我稍微放松警惕,以为真是自己幻听的时候——
“滋啦……滋啦……”
那声音又来了!比刚才更清晰,更缓慢。一下,又一下,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摩擦感,极其坚韧,极其固执,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被困在墙壁深处,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抠开坚硬的水泥和砖块,爬出来。
这次童贯也听到了,他猛地坐起身,打开床头灯,昏黄的光线下,他的脸色也有些发白。“妈的,隔壁在搞什么鬼?大半夜装修?”
“不像……”我缩到他身边,抓住他的胳膊,“这声音……太近了,就像……就像在墙里面。”
童贯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骂骂咧咧地下了床,抄起墙角的棒球棍,用力砸了两下墙壁。“砰!砰!操你妈的!隔壁的!大半夜不睡觉搞什么?信不信老子过去弄死你!”
刮挠声戛然而止。
但听不到隔壁的任何回应。那户人家安静得反常。
童贯等了一会儿,见没声音了,把棒球棍一扔,重新爬上床,搂住我。“看,屁事没有。估计是啥小动物钻通风管道了,明天找房东说说。睡吧睡吧。”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突然掐住我的奶头,“吓坏了吧?来,老公给你压压惊……”
我抗拒地推开他,那种冰冷的、黏腻的恐惧感已经攫住了我,让我对任何亲密举动都感到恶心。“别碰我!我真的害怕……”
童贯嘟囔了一句“扫兴”,背过身去,没多久鼾声又起来了。
我却睁着眼睛,直到天亮。那刮挠声没再出现,但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如同冰冷的蛇,缠绕在我的脖颈上。
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去找了房东。房东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听我描述后,皱起眉:“墙里有声音?不可能啊,那墙是实心的,没走管线。隔壁?隔壁那对夫妻上周就出差了,还没回来呢,屋里根本没人。”
没人?
我的血一下子凉了半截。
“会不会是……老鼠?或者别的什么……”我不死心地问。
房东摇头:“这楼是老了点,但防鼠做得还行。这样吧,我进去隔壁看看,你也一起,放心了吧?”
他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隔壁的房门。一股淡淡的灰尘味扑面而来。房子里整洁却冰冷,确实像很久没人住的样子。
客厅空空荡荡,卧室也一样。最重要的是,那面和我们卧室共享的墙,靠他们这边,光秃秃的,什么家具都没有,墙面平整,连道划痕都看不见。
根本没有能发出那种刮挠声的源头。
房东摊摊手:“你看,我说吧。可能是你工作太累,幻听了。女人家,别想太多。”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家,看着那面墙,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如果隔壁没人,墙里又没管线,那昨晚刮挠墙壁的,到底是什么?
晚上,童贯回来,我给他讲了隔壁的空房间。童贯也愣住了,但男人奇怪的自尊让他不愿承认诡异。“妈的,肯定是别的地方传来的声音,这破楼,声音传导邪门得很。”他嘴上这么说,但眼神闪烁,明显也心虚了。
这一夜,相安无事。我疲惫不堪,终于睡了一会儿。
但恐惧并未远离。
第四天夜里,情况变了。
不再是刮挠声。
是一种……蠕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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