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时,王国福被满秀推醒。
“国福,你看...”满秀脸色苍白,指着庙门内侧。
王国福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门内侧有几道细长的污痕,从门下缝隙延伸进来,像是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从门外爬进来过。
而最让他头皮发麻的是,在那些污痕尽头的地面上,散落着几片枯黄的竹叶,摆成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圆圈,圆圈中央,放着一个小巧的、已经褪色的布娃娃。
那布娃娃只有巴掌大,衣衫破烂,一只纽扣眼睛将掉未掉,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这...这是哪来的?”满秀声音发颤。
王国福猛地看向山神像——它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位置和姿态,但那木刻的微笑,怎么看怎么觉得与布娃娃如出一辙。
“撞鬼了,快走!”王国福顾不上多想,抓起工具就冲向摩托车。
令他意外的是,这次摩托车居然一踩就着,发动机的轰鸣在这诡异的清晨显得格外亲切。
“上车!”他招呼满秀,两人仓皇驶离这座荒庙。
直到驶出两三里地,王国福才敢回头望去。晨雾中,那座荒庙早已不见踪影,但他心中那种莫名的压抑感却久久不散。
当他们赶到山外小镇上的一家早点铺子时,已是日上三竿。热腾腾的包子香气终于让两人缓过神来。
“老板,打听个事。”王国福一边吃包子,一边向早点铺老板描述那座荒庙的位置。
老板听完,脸色微变:“你们说的是那个山神庙吧?咋个跑到那里头过夜哦!”
“咋个了嘛?”
老板压低声音:“那庙邪门得很!几十年前,有个外地来的娃娃在那庙里走丢了,才五六岁。村里人找了好几天,最后只在庙后头找到了娃娃的一只鞋。有人说,是山神爷看上那娃娃,收去当侍童了。”
王国福和满秀对视一眼,后背发凉。
“前年有人不信邪,非要去那庙里直播。”老板继续说,“结果第二天疯疯癫癫地跑出来,说什么庙里有个娃娃影子,要拉他一起玩。没过半年,那人就得怪病死了。”
满秀的手在桌下死死抓住王国福的胳膊。
老板摇摇头:“老一辈都说,那庙里的不是正神,是哪个孤魂野鬼占了庙宇,专迷惑过路人。你们昨晚没遇到什么怪事吧?”
王国福强作镇定:“没得,就是睡得不踏实。”
离开早点铺,满秀几乎要哭出来:“我就说那庙不对劲!你非要住!”
王国福点起一支烟,猛吸一口:“现在说这些有屁用!赶紧修好车离开这鬼地方。”
然而,当他们检查摩托车时,却发现了更加诡异的事情——摩托车后轮挡泥板上,沾着几片枯黄的竹叶,与庙中那个圆圈旁的竹叶一模一样。
而王国福在工具箱里翻找时,竟然摸到了一个小巧的、已经褪色的布娃娃,正是庙中见过的那个!
他吓得一把将布娃娃扔出去老远,脸色惨白。
“它...它跟过来了!”满秀几乎要晕厥。
王国福强压心中恐惧,把布娃娃捡起来烧成灰烬,又仔细清理了摩托车上的竹叶。
“快走快走!”他一刻也不敢多留,发动摩托车向大路驶去。
一路上,王国福总感觉后视镜里有个矮小的影子在追赶,可每次回头,却什么也看不见。
三个月后,他们已经回到成都的家中,但诡异的事情并未结束。
满秀开始做噩梦,梦见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娃娃站在床边,要她陪他玩。家中的小物件时常莫名其妙地移动位置。更可怕的是,满秀发现自己怀孕了——尽管他们多年来一直未能如愿。
产检时,医生说是双胞胎,王国福喜出望外,满秀却忧心忡忡。
临盆那晚,医院产房里传来响亮的婴儿啼哭。护士抱着两个健康的男婴给王国福看。
王国福初为人父的喜悦却在看到孩子的脸时凝固了——两个婴儿竟然都在微笑,那笑容与他之前在山神庙见到的布娃娃一模一样!
“怎么了?”虚弱的满秀在病床上问。
王国福强压心中恐惧,勉强笑道:“没得事,娃娃很像你。”
然而,在无人注意的时刻,他死死盯着婴儿的脸,心中涌起一个可怕的念头:那山神庙里的东西,是不是跟着他们回家了?还是说,它根本就没有跟来,而是...被他们带来了?
窗外,成都的夜空不见星光,王国福突然无比想念川东老家那清澈的夜空,和那些虽然朴素却安稳的日子。他点起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人世间的诡异,往往不在于青面獠牙的鬼怪,而在于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巧合与暗示,如同山间晨雾,看似稀薄,却能笼罩一切,让人永远走不出去。
他知道,这一生,他都无法真正走出那座荒庙的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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