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认真?什么认真,会护着她?
白婵脸红,“知道,你出去吧。”
她褪了衣裳,整个人浸在热水里,仔细回想方才的一幕,突然发现自己其实不排斥他,隐约间总觉得有股熟悉感。她又想起那个香囊,‘昀安’没出现,他身上却挂着香囊。
她脑袋越来越乱,想直接开口问又怕失望。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夜里的梦境混乱不堪,一会儿是嫂嫂同她一起睡,她转了个身,昀安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等她惊醒坐起来,却发现床边立着男主祈湛,手里拿着把闪着寒光的利刃朝她冷笑,彻底醒来后又发现这是个梦中梦。
三个人搞得她精疲力尽!
安宁王这个封号倒是挺适合祈湛的,他整个人都安宁闲适,窝在李府看书习武。白婵每每都能和他撞上,每次瞧见她都和和气气的喊声:“阿婵。”白婵反而不知喊他什么好。
每回用膳他总是坐在自己旁边,夹菜夹得格外顺手。出门逛街他必定陪同,不管薛彩月在不在还是去林府,他照样跟着。
就算他冷着脸,但只要往外一站,总能招来春裳含笑的姑娘,连带门前冷落的李府也时常有姑娘三五成群的经过。
如此这般,白婵就更不愿意和他出去,每天都盼着陛下快点赐下府邸,让这人赶紧搬走。但不巧,正赶上太子大婚,府邸一事暂时被耽搁。
太子大婚前一日上京城明显热闹起来,大婚当日前往薛府贺喜的人络绎不绝,薛府外红灯高挂,红锦铺路,门口两个小丫头提着提喜篮分发喜糖。
薛彩月前一日让白婵早些去薛府陪她。白婵卯时初就起,穿戴好后,带着灯草匆忙出门。
才到前院,就见祈湛立在晨光里眉目温柔的朝她看来。
她愣了一瞬,祈湛朝她招招手,轻声道:“不走?”说完径自背身往屋外走去。
白婵提着裙摆立马跟上,心里却是疑惑:这人去这么早干嘛?
李府的马车等在门外,车夫瞧见他们出来,忙跳下马车朝着二人行礼问好。
祈湛先上马车,尔后朝她伸出手,原本打算扶自家姑娘的灯草识趣的退到一旁。
白婵今日特意穿了件繁复绣花的锦玉裙,上马车很不方便,见他伸手也不扭捏,就着他手爬上马车。
卯时街道上赶集的人不少,往薛府去的却不多,二人到薛府时,薛府的管家亲自出门迎接。
薛府管家原本早得了吩咐,对白婵也算客气,瞧见祈湛时愣了一瞬,规规矩矩的将人请进去。
薛府内张灯结彩,喜气绵延。
一进门两个丫鬟正提着喜糖,凑到白婵身边,抓了把塞给她,嘴里说着吉祥的话,祈湛和灯草手里也各塞了把。
她捧着把糖不知往哪塞好,灯草倒是一脸喜色,塞了许久才发现袖袋太小,小脸顿时也垮下来。
正踌躇间,祈湛手伸到她面前,她把糖递了过去,那只手骨节分明,盛着五彩的糖格外好看,她忍不住抬头看他脸,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看,面上薄红,轻声道:“你要是想吃也可以吃。”
他浅淡的眉眼里勾出点笑意,声音却一惯的清冷:“嗯,去吧。”
薛彩月身边的大丫鬟亲自领着白婵往内院去,祈湛一个男子自然不能去内院,只能兜着糖找了处凳子坐在前院。
日头渐渐升高,陆陆续续有人前来贺喜,薛府外的爆竹声拦断了整条街,喜庆的烟硝味散在空气里。祈湛坐在角落里无聊的捻着糖纸玩,不知谁家的小子凑到他面前,盯着他兜里的糖流口水。
一双眼睛圆溜溜的,鼓着腮帮子奶声奶气的道:“能给我一颗糖吗?”
只要一颗,一颗就好了!
祈湛将衣裳掀起,盖住满兜的糖,摇头道:“一颗都不行。”一颗糖就是一份祝福,所有的糖都该是她的,一颗都不能少。
小男孩没得到糖哇的一声哭出来,有妇人连忙跑过来,那小男孩一把抱住妇人的腿,哭得更大声。
妇人急了,蹲下身抱着他轻拍,嘴里哄道:“小宝,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谁欺负你?”
小男孩抿着唇,哽咽的指着祈湛,哭道:“我要糖,我要糖”
祈湛依旧坐在日光下不为所动,那妇人原本想骂,一抬眼却被祈湛容貌和气势所摄,抱起哭闹不止的小孩往正厅去。边走边暗骂:一个大男人太小气了,那么多糖都不舍得给小孩一颗,非得弄哭。
前院不少人远远的看着,三五成□□头接耳,祈湛毫无所觉,又开始捻着糖纸玩。陛下没有替萧北王正名,他这安宁王在别人眼里看来就是个笑话,上京城的官员谁也不主动去搭话。
随着来往的人越多,前院越来越热闹,这种气氛也传到了内院。薛府的内院屋瓦勾连错落有致,回廊山石无一不显示出主人家的贵重。
薛彩月作为薛家的心肝宝贝,独自占了整个南苑,院子里头莲叶繁茂亭亭如盖,莲池正对面是一座三层高的绣楼,绣楼四角翘起,犹如展翅欲飞的凤。
“阿婵,快上来呀!”薛彩月站在二楼朝着白婵招手,声音雀跃含着难掩的激动。
艳色容颜迎着朝霞,像是莲叶间最美的花!
白婵脸上带了笑,脚步不由自主也轻快几分,提着裙摆随着丫鬟往二楼走。
还没上去就听见薛夫人唠叨道:“好了,快进屋,该梳洗打扮了。”
白婵到二楼就见几人拥簇着薛彩月往屋子里走,她进门就先恭喜,吉祥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抖。她本生得讨喜,嘴还甜,薛夫人原本顾忌她命格反对她来,这会儿虽还有些别扭,可到底是女儿大喜,也摆不出脸色。
自从白婵进来,薛夫人没搭过一句话,看都不曾看她一眼。薛夫人的不喜,她自然看出来了。若是往常她铁定翻脸,但今日是薛彩月大喜的日子,她只想她高高兴兴地出嫁。
此时喜房里除了薛夫人,薛彩月,喜娘,五福妇人,就白婵和几个丫鬟。最后进来的翠竹将门关上,薛夫人将薛彩月摁到床边开始给她换喜服。
湖蓝色外衣被褪下,大红喜服一层一层包裹住她玲珑的身躯,如墨青丝散在红衣里,原本就艳丽的五官平添七分妩媚。
穿好衣裳她又被摁坐到梳妆台前,薛夫人亲自上手给她梳发,趁着空挡,她朝着白婵招手:“阿婵,坐到这里来。”薛彩月拍拍自己身边,白婵走过去在她身边跪坐下来。
与她并肩看着铜镜里如花的容颜。
薛夫人拿起檀木梳,从头梳到发尾,口中念道:“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第二梳下去,她又道:“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声音里已经含了哽咽。
最后一梳下去:“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薛夫人眼泪滚滚而下,倾身抱着红衣如火的薛彩月道:“娘的心肝,你一定要好好的,这辈子和和美美,子孙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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