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卷着沙砾,刮得人睁不开眼。刘成坐在洛阳南宫的议事厅里,指尖在舆图上划过沙陀部的位置——那里是魏延最后的容身之所,三千残兵靠着游牧部落的接济苟活,像极了历史上困守白帝城的自己,只是这一次,他成了掌控全局的人。
“赵云,你率五千锐卒,明日启程前往黑风谷。”刘成抬眼,目光落在阶下的赵云身上,“在谷口筑壁垒,多设鹿角,只围不攻。记住,留一条通往沙陀部的通道,给魏延留个‘希望’。”
赵云躬身领命:“主公放心,末将定不辱命。只是沙陀部与魏延歃血为盟,若他们全力相助,恐难速决。”
“沙陀部的盟约,抵不过盐巴和农具。”刘成冷笑一声,转向费祎,“你让简雍带三百斤盐、五十套改良犁具,再备十匹蜀锦,去见沙陀可汗。告诉他,归降大汉,不仅免三年赋税,还派农官教他们开垦绿洲;若助魏延,待破营之日,草场归其他部落。”
费祎眼中一亮:“主公此计甚妙!沙陀部世代游牧,近年戈壁干旱,草场缩减,最缺的就是耕种之法和盐巴,这些东西比金银还管用。”
三日后,简雍抵达沙陀部的帐篷。沙陀可汗坐在铺着羊绒的案后,看着眼前的盐袋和犁具,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案边的弯刀——那是魏延送他的见面礼,此刻却显得格外沉重。
“可汗,”简雍将一碗酥油茶推到他面前,这是游牧部落常饮的饮品,滚烫的茶汤泛着奶白色的泡沫,“您该知道,魏延只剩三千残兵,粮道早被我军截断,如今全靠沙陀部接济。可您的草场够喂饱两军吗?寒冬已至,您的族人还要忍饥挨饿吗?”
沙陀可汗沉默着,一口饮尽酥油茶,滚烫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暖不了他纠结的心。“我与魏延歃血为盟,若反水,恐遭各部耻笑。”
“耻笑?”简雍放下茶碗,声音陡然提高,“等大汉铁骑踏平沙陀部,您的族人连耻笑的机会都没有!主公说了,只要您愿作内应,沙陀部不仅能保住草场,还能得大汉庇护,日后西域商队往来,您还能抽三成商税!”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沙陀可汗的防线。他猛地拍案:“好!我答应你!今夜三更,我派人去魏延营中,就说‘西域乌孙国派来五千骑兵援救,邀他来部落议事,共商破敌之策’,将他诱入黑风谷!”
此时的魏延营中,粮荒已持续五日。士兵们嚼着干涩的肉干,眼神涣散,张翼捧着仅剩的半袋麦种,声音沙哑:“将军,再无粮草,士兵们就要哗变了!”
魏延踹翻案几,怒火中烧:“沙陀部的粮草呢?为何还不送来!”
话音刚落,帐外传来沙陀部使者的声音:“魏将军,可汗有要事相商!乌孙国派了五千骑兵来援,已到部落外,邀您速去商议破敌之计!”
魏延眼中瞬间燃起光芒,竟未察觉使者躲闪的眼神。他抓起佩剑,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备马!点两千精锐,随我去沙陀部!”
夜色如墨,黑风谷内寂静无声。赵云率五千士兵埋伏在谷两侧的沙丘后,手中的强弩早已上弦,箭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三更时分,远处传来马蹄声——魏延的队伍来了!
“放信号!”赵云低声下令。谷口突然升起三簇火,沙陀部的勇士们从另一侧冲出,堵住了魏延的退路。箭雨瞬间倾泻而下,魏延的士兵们惨叫着倒下,队伍瞬间大乱。
“中计了!”魏延挥剑斩断射来的弩箭,刚要下令突围,赵云已率军杀到。“魏延!束手就擒吧!”赵云的长枪直刺而来,魏延仓促格挡,枪尖擦着他的铠甲划过,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
激战中,魏延的士兵们纷纷投降,只剩张翼护着他向谷深处逃去。可没跑多远,沙陀可汗率部落勇士拦住了去路:“魏延,你已无路可逃!”
魏延看着眼前的叛徒,又看着周围的汉军,一口鲜血喷在沙地上:“刘成!我不服!若不是你用卑劣手段……”话未说完,赵云的长枪已抵住他的咽喉。
“押回洛阳,听主公发落。”赵云下令,士兵们上前,将魏延牢牢绑住。黑风谷的夜风中,只剩下伤者的呻吟和汉军收兵的号令——魏延的最后一丝势力,终于被围困在这戈壁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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