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许文澜耳后跳动的血管,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加密盘里听到的咳嗽声——那是许文澜去年冬天在社区蹲点时,躲在楼道里录下的拆迁户哭诉,背景音里有她压抑的咳嗽。
“需要我帮忙吗?”苏霓问。
许文澜的手指在手机上轻轻一按,屏幕再次亮起。
黑暗中,一行未读消息闪着冷光:“许女士,我是市检察院的林远。
关于您去年12月记录的纺织厂关停事件,有些情况想当面和您核实。“
她迅速按灭屏幕,抬头时眼里有星子在跳:“暂时...不用。”许文澜的喉结动了动,手机在掌心沁出薄汗。
她望着苏霓茶盏里浮沉的茉莉,忽然将屏幕转向对方:“林远是我大学同届的公诉人,当年在模拟法庭上为农民工讨薪,把我们这些学法律的辩得哑口无言。”
苏霓的目光扫过那行消息,指节轻轻叩了叩桌面:“他要的是‘沉默成本数据库’里那条异常记录?”
许文澜点头,耳后青筋随着呼吸起伏:“上周我整理201厂改制资料时,发现财务科王姐的离职补偿比同工龄员工多了三倍。她丈夫是街道办副主任,分管拆迁——”
“所以你没直接给数据。”苏霓忽然笑了,“你让他自己调API接口。”
许文澜的肩膀松下来,从抽屉里抽出份加密协议推过去:“影子库的接口权限分三级,检察官用工作证号登录,只能查公开可关联部分。生成的调证回执带电子签章,既留痕又不越界。”她的指尖划过协议上的红色签章栏,“现在不是我们在喂线索,是他们在找我们认证。”
苏霓的拇指摩挲着协议边缘,想起三年前在茶水间听到的冷嘲:“民间机构也配查政府账?”此刻协议上“声浪传媒数据验证中心”的钢印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像把淬了火的刀。
“叮——”
办公室门被撞开的动静比铃声还响。
赵小芸举着平板冲进来,发梢还沾着楼下花坛的碎瓣:“苏姐!省民政厅刚发函,说下周要开老旧小区改造听证会,点名要我们派代表!”她的语速快得像机关枪,“但上周财政局的会他们也找了,我觉得是想拿我们当挡箭牌——”
苏霓抬手止住她,目光扫过平板上的公函:“去。”
“啊?”赵小芸的眼睛瞪得溜圆。
“但提个条件。”苏霓抽出钢笔在公函空白处画了道线,“会议全程录像,原始文件当场上传区块链。”她笔尖顿了顿,“包括他们递茶倒水的间隙。”
赵小芸的嘴张成O型,突然笑出了声:“我懂了!他们想借我们的公信力,我们就借他们的流程留证据!”她抓起平板转身要跑,又回头补了句,“我这就去联系区块链公司,要那种能实时同步到法院存证平台的!”
三天后的听证会现场,中央空调的嗡鸣里混着此起彼伏的翻页声。
某副市长端着茶杯刚开口:“关于张阿婆的环保投诉,我们会——”
“叮。”
赵小芸按动遥控器,会议室后方的投影屏突然亮起。
三年前同议题会议的录像里,这位副市长正拍着胸脯:“一个月内必定核查,给群众一个交代。”
满座哗然。
张阿婆颤巍巍举起皱巴巴的笔记本:“今天正好是第三年零七天!”
副市长的茶杯“当啷”掉在桌上,茶水溅湿了西装前襟。
散会时苏霓收拾设备,看见他握着工作人员的手直点头:“专项督办组明天就成立,我亲自挂帅。”
年终总结夜的雨丝裹着年味,打湿了声浪传媒顶楼的霓虹灯。
苏霓踩着旧木梯下到地下室,铁锁在锈迹里转了三圈才“咔嗒”开。
保险柜的冷光里,YX000磁带静静躺着,标签上她的字迹还带着当年的生涩:“1989年10月7日,直播事故未播带。”
她用指甲在标签背面轻轻刻下一行小字,刀锋刮过纸面的声音像极了当年导播室里此起彼伏的骂声。
手机在此时震动,国务院办公厅电子政务办的通知跳出:“媒体权力留痕平台正式接入,省级以上岗位变动备案实时校验。”
窗外不知谁放起了烟花,映得磁带盒上的划痕发亮。
苏霓想起今天下午收到的用户视频——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举着手机:“我叫李芳,我想知道去年拆迁补偿款到底发了没有。”视频上传时的提示音,和当年观众席亮起的手机冷光,竟在记忆里重叠成同一种温度。
她合上保险柜时,雨停了。
回到办公室,案头的广电新规提案人名单被风掀起一页。
苏霓的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名字,在“林振邦”三个字上突然顿住。
窗外的梧桐叶还挂着水珠,在路灯下闪着碎钻似的光,像极了某个人藏在镜片后的,欲言又止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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