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芸抱着摄像机走出剪辑室,准备回家。
邮箱提示音突兀响起——一封匿名投稿,标题空白,附件仅一个视频文件。
她犹豫片刻,点开。
画面晃动,灯光昏黄。
一位中年女性面对镜头,双手缓缓抬起,打出第一组手语。
旁边站着个小女孩,约莫十岁,紧贴母亲,随即开口朗读,声音清脆而认真:
“2025年4月3日,上午九点十八分,我在市残联服务大厅提交补助申请……”赵小芸的手指在播放键上停顿了两秒,才按下。
屏幕亮起,画面晃动得厉害,像是用老式DV仓促拍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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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昏黄,照着一张布满皱纹的脸——那是一位中年聋哑妇女,眼神坚定却藏不住疲惫。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清晰的弧线,手语沉稳有力。
镜头旁,一个小女孩贴着母亲站立,声音清脆如露珠落地:“2025年4月3日,上午九点十八分,我在市残联服务大厅提交残疾补助申请材料。工作人员收下文件后未出具回执,口头告知‘等通知’,至今已过去十七个工作日仍未答复。依据《残疾人保障法》第三十二条,我方诉求为:书面回复处理进度,并明确办理时限。”
每一句话都精准落在“时间、地点、当事人、行为、诉求”五步结构之内,逻辑严密,毫无情绪渲染,却比任何哭诉更令人窒息。
赵小芸屏住呼吸,重播了一遍。
不是感动,是震撼。
这不是模板的机械套用,而是被压迫已久的表达权,在黑暗中终于找到了出口。
那个小女孩说最后一句时,转向镜头,眼睛亮得惊人:“老师说,只要说得清楚,世界就会停下来听。”
她猛地合上笔记本电脑,心跳如鼓。
三天后,《听见》内部试映会在研究中心小礼堂举行。
这段视频被嵌入纪录片第三章《语言的重量》,没有配乐,没有剪辑煽情,只有原始影像与字幕并行。
放映结束,全场静默。
许久,有人轻轻鼓掌,随即掌声如潮水般涌起。
散场时,一位戴眼镜的年轻研究员拦住赵小芸,声音微颤:“我们……我们现在做的,是不是也在帮更多人找回说话的权利?”
赵小芸没回答,只是攥紧了手中的U盘。
她知道,这已不再是简单的技术辅助或流程优化——他们在撬动一种沉默千年的权力结构:谁有资格被听见,谁的话语值得回应。
然而风暴来得比预想更快。
一周后,中央编办调研组进驻研究中心,会议室气氛凝滞。
一名官员翻着资料,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你们开发的‘蜂巢镜像’插件,已在三十多个城市政务平台自动部署。但问题在于——一个研究机构,频繁介入行政流程设计,是否越界?”
没人回应。
苏霓坐在角落,始终未发一言,只将茶杯转了半圈,露出底部一圈浅浅的茶渍。
当晚十一点,研究中心地下二层的应急会议室灯火通明。
许文澜调出全国政务公开文本数据库,冷声汇报:“过去三个月,地方通报中‘有关部门’出现频率同比上升47%,‘正在处理’类模糊表述增长62%。”
苏霓靠在椅背,目光扫过陆承安、赵小芸和林晚,“他们怕的从来不是我们改流程,是怕老百姓学会提问。”
她站起身,一字一顿:“启动‘政务语言健康度监测项目’——用AI分析每一份政府答复函、每一次新闻发布会稿,统计无效信息密度,生成区域透明指数排行榜。第一期报告,不报喜,只揭病。”
命令下达七十二小时,首份榜单出炉。
某省因“连续使用‘相关单位’‘后续将研究解决’等无主语、无时限、无责任主体表述”位列倒数第一。
消息传出不到六小时,该省办公厅连夜召开全省整改会议,要求各级部门“杜绝空话套话”。
消息传回江州那晚,苏霓独自站在空荡的主任办公室里。
窗外夜色深沉,楼外电子屏正滚动播放最新透明指数排行。
她望着门口那块依旧空白的门牌,唇角微扬,低语如风:
“他们怕的不是我掌权……是我教会了普通人——什么叫不说废话。”
桌上的内线电话忽然响起。
许文澜的声音传来:“苏主任,国务院办公厅刚下发紧急通知,全系统要精简会议、提升决策效率。”
苏霓没有立刻回应。
她转身走向档案柜,抽出一个标注“筹备组·近三年”的加密硬盘,轻轻放在桌上。
“先别组织学习文件。”她淡淡道,“把所有会议录音,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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