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拄着拐杖、满脸皱纹的老人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他冲着扩音器声嘶力竭地喊道:“别放了!别放了!那是我哥!张建国是我亲哥!他没死!那年他是被一辆吉普车拉去劳教了,他们说他思想有问题!”
这一声呐喊,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寂静被彻底打破。
一扇又一扇门被推开,村民们像是受到了某种感召,纷纷围拢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争相补充着细节。
“对!我想起来了,建国走那天,他娘哭得差点断了气!”
“不止建国,我们村还有李卫东,王秀兰,都是差不多的时间没的!”
“他们说去劳教,可一年后就来人说人没了,骨灰都没给!”
现场的语音流通过微型设备,实时传输到数千公里外的指挥中心。
许文澜戴着耳机,双手在键盘上化作残影,迅速将这些涌入的姓名、时间与她构建的“沉默证人数据库”进行交叉比对。
结果让她心头一紧:仅仅是这个红旗村,就有至少八个被注销的户籍,其失踪时间,与当年“改革稳定协调小组”在临江县进行试点的范围和时间段,完美重合!
她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将这些信息打包,加密,发送给了正在省城参加一个重要会议的林晚,并附上了一句简短的指令:“想办法,把摘要交给那位倾向改革的老领导的秘书。”
省城的五星级酒店,茶歇时间,衣香鬓影。
林晚端着一杯咖啡,不动声色地走向那位以严谨和记忆力超群着称的年轻秘书。
在一次看似无意的侧身交错中,她将一本厚厚的《地方志编纂规范》递了过去,书页中夹着一枚薄如纸片的U盘。
“王秘书,”林晚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这本规范里有些内容,或许能为老领导的地方史研究提供一点新思路。毕竟,有些事,不是没人记,是没人敢问。”
王秘书的眼神微微一动,手指在书页的夹层处不易察觉地停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收下书,点头致意。
夜,深了。
窗外暴雨如注,狂风拍打着玻璃,发出沉闷的声响。
苏霓独自坐在指挥中心,逐一审听着从全国各地传回的录音片段。
大部分都是破碎的记忆和激动的情绪,但在一段来自偏远山区的模糊对话中,一个词抓住了她的神经。
那是一位老妇人沙哑的、带着浓重方言的哭诉:“……他们来收骨灰盒那天,我闹着要打开看看,结果……结果那盒子是空的!里面啥也没有!可他们还是按死了人办的手续……”
空的骨灰盒。
这五个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苏霓的思绪。
她猛然想起了纪念馆展柜中,那件被精心保存的蓝布衫,内衬上用墨水写下的编号——D3907。
那是周素琴的遗物。
她迅速调出早年间费尽心力搜集到的知青名册电子档案,再次进行核验。
周素琴的原始档案清晰地显示,她的死亡证明是由地方派出所于1984年2月开具的。
然而,在另一份被标记为“待核实”的劳教系统内部文件中,一份关于周素琴的劳教释放通知书,上面的日期,赫然是1984年5月!
死亡证明的开具日期,竟然比劳教释放的通知日期,早了整整三个月。
一个荒谬却又无比真实的逻辑链条,在苏霓的脑海中轰然成型。
她缓缓合上电脑,屏幕的光亮从指缝间消失。
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的电光不时撕裂夜幕。
她走到展柜前,静静地凝视着那件蓝布衫。
“他们用假死,来制造真正的死亡。”苏霓轻声说道,声音几乎被窗外的雷鸣吞没,“可现在,一张张活着的嘴,正在把被他们拨乱的时间,一秒一秒,倒着走回来。”
雨势愈发急促,又一道惨白的闪电划过天际,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光影之下,那件蓝布衫静静地悬挂着,衣襟在气流的扰动下微微起伏,仿佛在沉睡了四十年后,终于恢复了微弱的呼吸。
一个更深、更黑暗的谜团,正随着这呼吸,悄然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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