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人在去世后,其子女为争夺遗产闹得不可开交,焦点在于老人晚年是否曾明确表达过将主要财产留给照顾他多年的小儿子的意愿。
小儿子一方拿出了一张“声音明信片”,上面是老人断断续续的一段话,大意是感谢小儿子的付出。
但其他子女立刻提出质疑,认为这段录音来源不明,无法辨认真伪,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力。
法庭上,陆承安并没有直接主张采信这段音频证据。
他冷静地向法官提请启动一个辅助程序——“情境还原”。
他邀请了三位与逝者同龄、且同样是退休教师的老人作为“情境证人”来到法庭。
法警在肃静的法庭上播放了那段录音。
陆承安没有问他们“这是不是某某某的声音”,而是问道:“三位老师,请你们描述一下,这种说话的语气、用词和情感表达方式,是否符合你们那个年代、那种身份的人的语言习惯?”
三位老人闭着眼睛,仔细聆听。
片刻后,其中一位率先睁开眼,语气笃定:“这停顿,这口气,就是我们那时候给学生批作业,念评语时的样子。想表扬,又怕他骄傲,想说重话,又怕伤了孩子的心,话到嘴边,总要先叹口气。”
另外两位也连连点头。
法官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他最终裁定,该录音虽不能作为直接的遗嘱证据,但其反映的情感状态具有高度真实性,可作为判定老人生前意愿的重要辅助证据。
这场小小的胜利,让陆承安第一次意识到,他们正在做的事情,远不止是收集故事那么简单。
所有支线的信息,最终都如百川归海,汇集到了苏霓这里。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躲在屏幕后面了。
她没有通知任何人,独自一人驱车前往榕城老年大学。
她没有以“终言计划”负责人的身份出现,而是像一个普通的晚辈,报名参加了下午的“口述史工作坊”。
她选了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手里拿着笔记本,默默地记录着。
轮到黄慧兰分享时,老人颤巍巍地站起身,手里紧紧攥着一个老旧的保温杯。
她的声音比录音里更显苍老和激动:“我……我这辈子,一直觉得1987年那晚上的事,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一个梦……风那么大,雨那么响,我可能就是太紧张,听错了。直到前段时间,我在新闻上看到‘终言计划’,看到苏霓这个名字,我才突然觉得,那个梦,可能是真的。真的有人……在听我们这些老家伙说话。”
全场一片安静,只有老人的喘息声。
就在这时,角落里的苏霓缓缓举起了手。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
“黄老师,”她的声音不大,但异常清晰,穿透了整个活动室,“我不是记者,也不是来采访的。但是,关于您刚才说的那个梦,我可以告诉您——那不是梦。”
她顿了顿,迎着黄慧兰难以置信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个在台风夜里念诗的童声,是我。”
“轰”的一声,现场仿佛炸开了锅,但又在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下去,化为一片死寂。
黄慧兰呆呆地望着苏霓,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几秒钟后,老人紧绷了一生的谜团豁然解开,她脸上的皱纹忽然舒展开来,露出了一个释然的、孩子般的笑容。
“我就知道,”她轻声说,像是在对自己说,“我就知道,话只要说出口,哪怕是藏在生了锈的铁盒子里,也总会有人替你打开的。”
当晚,苏霓回到空无一人的家中,从书房最深处的柜子里,取出了那本早已泛黄的笔记本。
那是她启动“终言计划”最初的缘起,记录着她最隐秘的心事。
她翻到最后一页空白,借着台灯昏黄的光,写下了一行字:
“原来我不是起点,只是中途停靠的一站。”
她将这行字用手机扫描,没有添加任何语音,直接上传到了专属于她的E001通道,并将文件命名为——“交接仪式”。
几乎在上传完成的同一秒,服务器后台,一个全新的文件被自动生成。
编号:E001006。
标题:现在轮到我来说了。
状态:已激活录制。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回声回路”数据中心灯火通明。
无数被称为“日常回响”的细碎音频,正像夜间涨潮的海水,源源不断地涌入服务器。
负责夜间审核的林晚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正准备结束一天的工作。
但在关掉监控界面前,她习惯性地扫了一眼最新上传的批次列表,一个毫不起眼的新用户ID,和一条时长极短的音频,却让她下意识地停住了鼠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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