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霓悄悄按下了录音键,将这片生机勃勃的喧闹完整地收录。
回去后,她没有做任何修饰,只是剪辑出最精华的一分钟,命名为《最难听的合唱》,匿名上传到了平台的公共频道。
三天之内,转发破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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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区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故事会,无数人分享着类似的故事:“我爸天天骂我打游戏没出息,可我还是偷偷录了他的呼噜声,设成了我的起床闹铃,感觉每天都是被他叫醒的。”
然而,就在这片温暖的声浪中,许文澜的“静音评估模型”却连续三周,对同一个用户发出了冰冷的警报。
用户编号:L00100。
许文澜清晰地记得这个编号,他就是当年在榕城老年大学,那个羞涩地递上纸条,请苏霓代他朗读冰心诗歌的学员。
系统记录显示,他近一个月只上传过一次音频,内容是手抄的《小桔灯》选段,但音频里只有翻动纸页的微弱声响,和一声压抑的叹息。
林晚带队前去探望时,真相令人心碎。
老人不久前意外中风,失去了语言能力。
但他依然坚持每天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来到老年大学的录音角,固执地坐在那里。
他无法说话,便用还能动的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轻轻地敲击着节拍,示意其他学员,替他把他抄写的文字朗读出来。
苏霓得到消息后立刻赶了过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老人身边,拿起他写得歪歪扭扭的字稿,就像许多年前那样,一句一句,清晰而温柔地念出声来。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一念,一听,仿佛时间从未流走。
录音结束时,老人浑浊的眼角,缓缓滑落一滴滚烫的泪。
系统后台,一个新的编号L00101,悄然生成,音频标题自动写入一行字:“她说的,还是我想说的。”
梅雨季的最后一丝潮气散尽,苏霓独自登上了闽江畔一座废弃多年的广播塔。
这里曾是她主持户外直播时的秘密基地。
她熟练地打开随身录音笔,连接上塔顶早已失修却依然能用的扩音设备。
按下播放键的瞬间,一百段精心挑选的声音碎片,从高塔之上倾泻而出,响彻江岸。
那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声音:厨房里热油爆炒的滋啦声、城中村小巷里孩童背诵“鹅鹅鹅”的童音、老人剧烈咳嗽后那一声满足的轻笑、盲人抚摸着冰冷话筒,用带着颤抖的自信说出“我能行”的瞬间……无数杂乱却无比温暖的声浪,在宽阔的江面上回荡、交织,形成一首宏大的交响。
远处渔舟上,有人惊奇地抬头张望,一个孩子指着广播塔问:“奶奶,那是谁在唱歌呀?”满脸皱纹的老人将孙儿搂得更紧了些,侧耳倾听片刻,笑着回答:“不是唱歌,是大家伙儿在说话呢。”
苏霓听着这满江的声音,脸上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她关闭设备,对着录音笔轻声说了最后一句话:“轮到你们了。”录音笔的红点最后闪烁了一下,自动保存了最后一段音频。
编号:SZ,标题栏一片空白,状态栏则清晰地显示着两个字——已移交。
项目似乎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未知的阶段。
许文澜凝视着后台归于平静的数据流,那庞大的SZ文件像一座沉默的纪念碑。
她长舒一口气,准备进行例行的数据健康度巡检。
指尖习惯性地点开了那个因《最难听的合唱》而数据活跃度一度爆表的区域——赣南茶乡。
然而,屏幕上呈现的景象,却让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没有警报,没有异常峰值,恰恰相反,一片死寂。
但在这片数据的死寂之下,一种微弱、稳定、宛如心跳般的规律性脉冲,正从某个村落的家庭录音角坐标点,无声地传来。
这是一种系统无法识别,也从未出现过的模式,一种比任何喧嚣都更令人不安的、有序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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