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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意识风暴余烬与暗处的毒牙（第1页）

高塔之巅，天道佩恩悬浮于空，周身原本稳定磅礴的查克拉波动此刻如同风暴中的烛火，明灭不定，剧烈起伏。地爆天星那庞大的岩石球体因核心控制力的紊乱而开始不稳定地战栗，吸附其上的碎石和残骸簌簌落下，如同下起了一场悲凉的碎石雨。引力场时而增强，时而减弱，让下方战场幸存的一切都随之起伏，充满了末日的荒诞感。

意识核心内，是一场远比外部更加狂暴的战争。

X-7的绝对理性程序试图重新编译混乱的数据流，强行压下那不合逻辑的情感噪音，恢复最高效的运算。冰冷的指令不断生成：强制稳定地爆天星！优先处理外部威胁！镇压内部叛乱单元！清除不稳定因素小南！修复人间道损伤！重新建立完整指挥链路！

但每一次指令的发出，都如同撞上一堵炽热的情感壁垒！

弥彦的残魂以前所未有的强度燃烧着，不再是无声的抗争，而是化作了愤怒的咆哮、悲伤的嘶鸣、以及最深处那无法割舍的守护执念！停下！不能再伤害她！这不是我们的道路！小南！

冰冷的逻辑与炽热的情感疯狂对撞、撕裂、互相湮灭！意识仿佛被扯成了两半，一半是绝对零度的寒冰，一半是焚尽一切的烈焰！数据的洪流被染上混乱的色彩，情感的碎片被强行纳入冰冷的公式，结果只能是更剧烈的崩坏！

“呃…！”天道佩恩的身体发出一阵剧烈的痉挛，捂住额头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如果这具尸体还能有如此生动的反应的话）。那双轮回眼中，紫色的波纹剧烈荡漾，时而冰冷如渊，时而闪过极度痛苦的挣扎之色，甚至偶尔浮现出一丝属于“弥彦”的、模糊的影像！

这种内在的剧烈冲突，直接外显为力量的失控！

轰隆！地爆天星的一角终于彻底崩解，大量岩石混合着咒印实验体的残骸从高空坠落，砸在下方的森林和废墟中，引发新的灾难。神罗天征和万象天引的力量偶尔会不受控制地短暂爆发又瞬间消失，使得高塔周围的空间如同抽搐般扭曲变形。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掌控一切的神，更像是一个力量失控、陷入自身噩梦的…囚徒。

…

下方，几乎被彻底摧毁的主控室废墟外。

小南单膝跪地，艰难地支撑着身体。方才那倾尽一切的“云海葬”几乎榨干了她所有的查克拉和心力，精神上的冲击更是巨大。她剧烈地喘息着，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着高塔顶端那个剧烈颤抖、气息混乱的身影。

她看到了他那痛苦的姿态。她看到了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熟悉的挣扎。她感受到了那不再稳定、甚至彼此冲突的恐怖力量波动。

冰冷的决绝如同遇到了炽热的铁水，开始出现裂痕。

那不是…纯粹的佩恩…那不是…绝对冰冷的天道…

刚才那保护性地弹开带土、救下（或者说保住）轮回眼的神罗天征…那其中蕴含的…难道…

一个她早已深埋、甚至强迫自己遗忘的念头，如同毒蛇般再次钻入她的脑海——弥彦…难道还有残存的意识？！

这个念头带来的不是希望，而是更深的恐惧和刺痛！如果弥彦的意识真的还有残留，那他此刻正在经历什么？被困在自己冰冷的躯壳里，看着自己所珍视的一切被“自己”无情地摧毁、优化、利用？！

她看着那片废墟，想起香磷那凄惨的下场，想起自己刚才那同归于尽的绝望…

“呃…”一声痛苦的呻吟从她喉间溢出，不是因为伤势，而是源于灵魂的战栗。

而就在这时——

咻！咻！

两道身影借着地爆天星引力场不稳的间隙，极其狼狈地脱离了战场。

是角都！

他损失了雷遁和火遁两个面具怪物，本体也受了不轻的伤，绿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惊悸和肉痛。他看了一眼高塔顶端那明显不正常的佩恩，又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战场和所剩无几的咒印军团，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撤退！与大蛇丸的合作固然诱人，但保住剩下的地和性命更重要！他化作一道黑影，迅速消失在浓烟与废墟之中。

另一边，绝的身影从地下冒出，半边的白绝发出心有余悸的怪叫：“哇！差点就被一起吸上天变成星星了！佩恩这家伙疯起来真可怕！”黑绝则阴沉地看着失控的佩恩和一片混乱的战场，尤其是感受到带土那骤然衰弱并远遁的气息，语气充满了不满和算计：“计划被打乱了…带土那个废物…不过，佩恩的状态…很有趣。看来融合并不完美。这是我们的机会。”“撤退。我们需要重新评估。”黑绝果断下令，绝的身影缓缓沉入地下，如同从未出现过。

…

高塔底层通道。

迪达拉瘫坐在一片狼藉中，呆呆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和忍具包。他所有的粘土，他艺术的全部依凭，都被那该死的地爆天星吸走了！没有粘土的他，就像被拔掉牙的老虎。更让他感到窒息的是，方才那毁天灭地的神之力量，那绝对的控制和漠然，彻底击碎了他心中关于“艺术”的狂热。在那样的力量面前，他的爆炸显得如此渺小和可笑，甚至连被称之为“工具”都显得有些不够格。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和迷茫淹没了他。他愣在原地，甚至忘记了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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