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姨母带着你表妹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过来了,若是早些还能够碰上面,你公事还在忙吗?”
回房沐浴过后的男人俊朗眉眼泛着冷倦,想来是这些时日忙公务的事情累了。
他声音含着散漫,笔墨未停,继续低头批阅公务,“适才不是已经见过了?”
“是见过了,但没说上几句话嘛。”温夫人在旁边坐下,问他要不要用饭?厨房备着呢。
“儿子已经在刑部官署用过了,母亲不必操劳。”
“今日你父亲还没归家,你倒是先回来了,官署的公务忙完了么?”
温祈砚如常一般言简意赅,“暂告一段落。”
温夫人唔了一声,朝廷的公事不好过多追问,毕竟十分重要需要避嫌。
她看着温祈砚,酝酿着纳妾的事情要如何开口。
另一方面也奇怪,温祈砚看起来累了,眉眼有些不耐烦,既然累了怎么不歇息,如何又来书房了?还舍近求远绕到正厅这边的南书房办公事,莫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可是能有什么话啊?若真是有,他怎么不开口?要是没有,他的舍近求远又说不出来?
正厅的南书房是他跟温父两人用的,温父不在家,温祈砚一般不过来。
说起这个,往前在家温祈砚也很少跟她这个母亲好生坐下来说说话,不是在自己庭院的书房就是在官署,忙得脚不沾地。
莫不是方才归家时跟蒋姨母和曹欣见面,已经观局势从三言两语当中猜出纳妾的事情了?
这倒是很有可能的,毕竟温祈砚多智近妖。
思及此,温夫人瞬间觉得心尖宽泛,没那么难以开口了。
“方才你也见到你表妹了,觉得她如何?”
温祈砚批阅得缓慢,他也不清楚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刑部暗探抓到的那个头目很是厉害,是个能人,审问很费精神心力。
跟对方周旋了几日,软.硬兼施旁敲侧击,总算是从他嘴里吐露的,绕来绕去的讯息中证实了一些猜测,能够作为线索可用。
今日松懈归家,他也的确累了,在庭院听到下人说起纪绾沅归家的事情,故而心不在焉。
微有些不可控制的难以集中注意力,将思绪完全放在眼前的卷宗上。
其实不是坐下来至于书案前才这样,而是沐浴之后过来这边坐下到现在,便如此了。
他恍的那几分神,正想着前几日发生的事情,盘算着纪绾沅回家的缘由,想不清楚,预开口询问一二,不防备温夫人先问他了。
“什么?”问的什么内容,他一时没听清楚。
温夫人还以为他专注于公文,所以没听,重复了一遍。
可重复了一遍,温祈砚还是有些…怔愣到迟钝?
她又拔高声音,“我问你表妹呢。”温夫人觉得他很不对劲。
“什么表妹?”温祈砚彻底顿笔,慵怠抬眼看去。
“你觉得你表妹如何?”温夫人拐弯道。
“母亲忽而提起表妹问儿子,意欲何为?”
没想到他答非所问,温夫人噎了一下,很快挂上笑脸道,
“欣儿常年养在庄子上,你们也没见过几次,逢年过节倒是打了照面,可这男女分席面而坐,更不曾说上话了,如今见了她,你方才理应问问她好不好啊。”
问什么好不好?
他与自己的亲妹妹往日都不怎么亲近,更何况是姨母家的表妹,还是个收养的义女,严格意义上来讲,毫无血亲关系,七弯八绕,与他何干?
算是听了一席废话,温祈砚很不耐,但碍于面前的人是他老母亲,便没有吭声。
他斟酌着言语,不打算接这茬,预备开口问干扰他注意力的“罪魁祸首”了,温夫人又一次抢到了他的前面,
“虽然方才没有说上几句话,但到底是碰了个照面,欣儿是不是出落得越发水灵了?”
温祈砚,“……?”
“母亲到底要说什么?不妨跟儿子直言。”他的不耐有些压不住了。
温夫人也听出来了,轻咳一声,又顿了一会正式且小心切入正题,
“你表妹已经过了及笄之年,到了该嫁人的年岁,母亲和你姨——”
三句话了还在绕弯子,温祈砚抬起另一只手,捏了捏疼痛的眉心直接打断,
“母亲是要儿子给表妹相看官中适宜男子,选一个为夫婿,是吗?”
“是……不不不,不对!”
温夫人听岔了,险些应下,回过神来,连忙阻止跟温祈砚说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那是怎样?”
眼下,温祈砚的不耐完完全全展露到了脸上,他捏着眉心,垂着眼睫,不想看卷宗了,被温夫人几句话搅得心烦加剧,还不能走。
“母亲的意思是,把你表妹纳进来给你做妾室,跟纪绾沅一道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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