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佐助瞳孔一缩。
下一瞬,恰拉助已经出现在卡卡西面前,没有任何花哨,直接一记迅猛的侧踢,目标直指卡卡西那条“不灵光”的左腿!势大力沉,带着破空之声!
“哦呀!”卡卡西夸张地叫了一声,看似惊险,实则恰到好处地微微侧身,用右腿支撑,左腿轻抬,堪堪避开了这一脚。“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嘛。”
恰拉助一击不中,毫不停留,攻势如同狂风暴雨般展开!拳、脚、肘、膝……宇智波流体术的凌厉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速度快得几乎带出残影,而且招招不离卡卡西的下三路,特别是那条左腿!
“我叫你瘸!”
“砰!”一记扫堂腿被卡卡西跳起避开。
“我叫你装!”
“嗤!”手刀擦着卡卡西的裤腿划过。
“我叫你多嘴!”
“啪!”拳风击打在卡卡西格挡的手臂上。
卡卡西看似左支右绌,险象环生,每次都只是“勉强”躲开或挡住,那本亲热天堂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但他嘴里却还在不停地“煽风点火”:
“哎呀呀,瞄准点啊!”
“力度不错,就是准头差了点。”
“年轻人,体术不错,跟谁学的?”
“这么关心老师的腿,老师很感动啊……”
他越是这么说,恰拉助攻击得越是凶狠。场面上看去,就像一只被彻底惹怒的黑色炸毛猫,在疯狂地扑击一只看似笨拙,实则滑不溜手的银色狐狸。
鸣人、佐助和小樱早就停下了训练,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师徒对决”(单方面殴打?)。
卡卡西如火锅中的宽粉一般狡猾。
“好……好厉害……”鸣人张大了嘴巴,“居然能把卡卡西老师逼到这种地步……”
佐助眼神凝重,紧紧盯着恰拉助的每一个动作,试图从中学习,同时心里也涌起一股不甘。这个家伙,居然强到这种程度?!
小樱则担心地看着:“卡卡西老师不要紧吧?他的腿……”
就在恰拉助一记凌厉的飞踢,再次瞄准卡卡西左膝,而卡卡西似乎“旧伤发作”,动作慢了半拍,眼看就要被踢中的瞬间——
卡卡西那只一直半眯着的死鱼眼,倏然睁开!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他原本“不便”的左腿,在这一刻仿佛化作了最灵活的武器,不退反进,以一个极其精妙刁钻的角度向上撩起,脚尖精准地点向恰拉助飞踢而来的脚踝内侧!同时身体如同没有骨头般向后一仰,右手撑地,右腿如同蝎子摆尾,扫向恰拉助作为支撑的另一条腿!
恰拉助心中一惊,没想到这“瘸子”突然爆发,而且反击如此凌厉诡异!他人在空中,无处借力,眼看就要中招!
千钧一发之际,他腰部猛地发力,硬生生在空中扭转身体,同时被攻击的那条腿迅速回收格挡。
“啪!”
脚踝与卡卡西的脚尖相撞,发出一声轻响。恰拉助借力向后空翻,险险落地,踉跄了一步才站稳。而卡卡西也顺势一个后空翻,潇洒(?)地落地,还拍了拍手上的灰。
“呼……”卡卡西长长舒了口气,重新变回那副懒散的样子,揉了揉左腿,“哎呀,果然年纪大了,腿脚就是不灵便啊,差点就被你踢到了。”
恰拉助站在原地,微微喘着气,看着卡卡西那副故作姿态的样子,胸口起伏。刚才那一瞬间的反击,绝对不是什么“瘸子”能用出来的!这家伙,从头到尾都在演戏!
但是……经过这一番毫无保留的“发泄”式攻击,之前心中那沉甸甸的失落和孤独感,好像……真的被这通胡闹冲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哭笑不得的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
这个世界的卡卡西,是个混蛋。
但……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
“卡卡西老师!你没事吧!”小樱赶紧跑过来。
鸣人也凑过来,看着卡卡西:“老师,你刚才那一下好帅!原来你没瘸啊?”
佐助则看向恰拉助,眼神复杂,刚才那番交手,让他更清晰地认识到了两人之间的差距。
卡卡西揉了揉鸣人的脑袋:“嘛,差不多就行了。今天的爬树训练继续!鸣人,佐助,你们要是再爬不上去,今晚的晚饭就由恰拉助来决定吃什么哦?”他坏心眼地补充了一句。
“什么?!”“不要!”鸣人和佐助同时脸色一变,立刻转身冲向各自的树木,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卖力。
恰拉助闻言,也愣了一下,随即看向卡卡西。卡卡西对他眨了眨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看,有效吧?”
恰拉助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但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极其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
阳光透过枝叶,洒在这片变得格外“热闹”的林间空地上。爬树的努力声,鸣人的怪叫声,卡卡西懒洋洋的指导声,还有偶尔响起的、恰拉助带着嫌弃却不再那么疏离的点评声,交织在一起。
失落或许还在心底深处,但至少在此刻,被这混乱而充满生气的现实暂时驱赶到了角落。但身边这些……麻烦又吵闹的同伴(和混蛋卡卡西),似乎也变得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了。
卡卡西重新捡起亲热天堂,倚着树干,看着努力向上的三个学生,以及那个虽然别别扭扭,但终于不再游离于世界之外的异界少年,露出的那只眼睛,微微弯起了一个温柔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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