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他的声音混着冰线碎裂的轻响。
李瑶深吸一口气,引导着青鳞藤的灵识探向灵根深处。
那里有团黑雾,正是冥渊印记的核心。
藤蔓触到黑雾的瞬间,她的太阳穴像被重锤击中,眼前闪过无数陌生画面——血月、祭坛、戴着蛇纹面具的人...她咬碎舌尖,腥甜的血味让意识重新凝聚:"给我撕开!"
青鳞藤发出尖锐的嘶鸣。
藤蔓上的翠绿突然暴涨,像把淬毒的刀扎进黑雾。
李瑶的身体剧烈颤抖,额角的汗滴落在阵眼,溅起细碎的光。
她能感觉到灵魂被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原本的自己,另一部分是被血脉强加的阴影。
割裂的痛意从识海蔓延到四肢,她听见自己的骨骼发出呻吟,却仍咬着牙指挥藤蔓:"再深些!"
汤凛的冰线突然变得灼热。
他望着阵中浑身发抖的人,喉间泛起腥甜——这是他强行将自身灵力与她同调的代价。
但他不能停,因为李瑶的灵识正通过冰线传来断断续续的指令:"锁...住...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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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缕黑雾被藤蔓缠住扯出时,李瑶的后背重重砸在地上。
她望着掌心那团被藤蔓裹住的幽黑雾气,突然笑了:"原来...不过如此。"
青鳞藤的藤蔓却在此时开始枯萎。
翠绿的鳞甲片片脱落,最后化作一堆灰烬,飘散在阵中。
李瑶伸出手,接住一片将散未散的藤屑,眼泪突然砸在手背上——这是她用了三年的灵植,是她在汤家最艰难时唯一的慰藉。
汤凛冲过来将她抱进怀里。
他的灵力还在她体内游走,确认没有残留的阴寒:"成功了?"
李瑶点头,却突然顿住。
她听见识海深处传来极轻的低语,像有人贴着她耳朵说话,声音沙哑得像砂纸:"你以为...能逃掉么?"
她猛地抬头看向汤凛,却见他正担忧地望着自己。
海风从密室的窗缝钻进来,吹得案上的《禁术解录》哗哗翻页,最后停在某张夹着蛇形鳞片的纸页上。
而李瑶腕间的皮肤下,有极细的黑纹正顺着血管,缓缓爬向心脏。
李瑶的指尖骤然收紧,掌心那片青鳞藤的残屑被捏得粉碎。
识海里的低语像根细针,顺着耳骨往脑仁里钻,她猛地捂住太阳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这声音与她幼时高烧不退时听见的一模一样,那时乳母说她是被脏东西缠了,可后来才知道,那是夜魇血脉觉醒前的预兆。
"瑶瑶?"汤凛的手掌覆上她后颈,体温透过衣物渗进来,像团稳定的火。
李瑶抬头,撞进他深潭般的眼底,那里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惊涛。
她张了张嘴,喉间却先溢出声冷笑——原来刚才的胜利不过是错觉,那团被扯出的黑雾根本不是源头,不过是命运抛来的诱饵。
"啪!"
脆响惊得两人同时转头。
李瑶腕间的夜魇玉简不知何时浮在半空,青玉表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幽蓝光芒从裂缝中渗出,像极了三年前她在汤家密室初见这枚玉简时的模样。
那时婆婆说这是她母亲留下的"罪证",却没说玉简里封着的,是母亲用精血写就的最后遗言。
"北境,深渊之门。"
机械般的女声从玉简中溢出,带着电流似的杂音。
李瑶的瞳孔骤缩——这是母亲的声音!
她记得很清楚,十二岁那年暴雨夜,母亲跪在祠堂前被雷劈中的瞬间,嘴里喊的就是"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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