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觉到掌心的灵露草在发烫,像在印证老者的话。
汤凛的手突然覆上她的后颈,体温透过掌心传来,将她飘远的思绪拽回现实。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她后颈的小痣,低笑里带着几分冷锐:"所以当年命契盟被屠,是替这面镜子挡了刀?"
老者的光团急剧收缩,像被抽走了生气:"幽冥界的人混进盟里做了内应,他们...他们说圣女的血能解镜子的封印..."他的声音突然卡住,目光猛地投向暗门外的方向,"小心——"
"砰!"
一声闷响炸在祭坛外。
汤凛的玄铁剑"嗡"地出鞘,带起一阵冷风将李瑶护在身后。
他的瞳孔缩成细线,灵力如潮水般从指尖涌出,在两人身周布下淡青色的结界:"玄霄阁的人。"
李瑶的呼吸一滞。
玄霄阁是汤家的盟友,上个月还送来过贺礼。
她顺着汤凛的目光看向他腰间的玉佩——那枚羊脂玉佩上,此刻正浮着个淡红色的小点,像滴凝固的血。
"追踪符。"汤凛的声音沉得像压了块玄铁。
他抽出腰间匕首,刀尖抵在玉佩上,"有人趁我不注意种下的。
可能是在昨日赴宴时,或是...更早。"
李瑶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想起昨日在汤家主厅,三夫人曾笑着要为汤凛整理衣襟;想起玄霄阁大弟子递茶时,指尖曾有意无意擦过汤凛的手腕。
原来那些看似无害的关怀,都是陷阱。
"圣女..."老者的光团突然变得透明,"最后...最后一句...小心身边之人..."话音未落,他便如晨雾般消散,连荧光都没剩下。
李瑶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扫向汤凛。
他正专注地用灵力灼烧玉佩上的追踪符,侧脸在火光里忽明忽暗,看不出情绪。
可她知道,他握剑的手比平时紧了三分,指节泛着青白——这是他动怒时的习惯。
"解决了。"汤凛转身,将灼得发烫的玉佩收进袖中。
他的指尖碰了碰李瑶发凉的手背,又迅速攥紧,"玄霄阁的人应该被结界挡在半里外,我们现在走。"
李瑶跟着他往暗门外走,靴底碾碎几片玉屑。
月光从祭坛穹顶的裂缝漏进来,照在她腕间——那里不知何时浮起道淡青色的纹路,和前世幻境里半透明的手背如出一辙。
她摸向颈间的命轮镜,隔着衣襟都能感觉到它在发烫,像在回应什么。
出了祭坛,山风卷着松涛灌进领口。
汤凛的玄铁剑在身侧划出银弧,劈开挡路的荆棘。
李瑶望着他挺直的脊背,老者临终前的话在耳边盘旋:"小心身边之人。"她突然想起,汤凛第一次见她时,看她的眼神像在看另一个人;想起他总在她靠近时放松警惕,却又对过去的事只字不提。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一起。
李瑶低头盯着交握的手,指腹能触到汤凛掌心的薄茧——那是握剑多年留下的。
可她忽然不确定,这双护着她的手,是否也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返回玄霄阁的路上,李瑶始终沉默不语。
她望着汤凛的侧影,回想着残魂临终前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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