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凛的雷火在掌心跃动,却没阻止她前进的脚步。
他握了握她的手,低低道:"我跟着你。"
李瑶吸了口气,抬步跨上台阶。
就在脚尖触到第一级青石板的瞬间,命殿内突然传来"当"的一声钟响。
那声音像重锤砸在她心口,震得她眼前发黑,却在混沌中听见一句低语——
"阿瑶,你终于回来了。"
这声音太熟悉,熟悉到她血液都在发烫。
她猛地抬头,却只看见命殿深处的命柱上,刻着一行新的血字:"命轮圣女,与命尊同罪。"
李瑶的脚步顿住。
她望着那行字,突然想起前世命尊抽她心头血时说的话:"圣女失责,当受血刑。"可现在听他说"救"......
虚渊的风卷起她的发梢,吹得命殿铜铃乱响。
李瑶望着汤凛紧抿的唇,又看了看命尊腰间的断牌,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里炸开——那半块断牌,和汤凛从小到大戴在颈间的雷纹玉牌,似乎能拼成完整的一块。
她正要开口,心口突然传来锐痛。
那是命镜碎片在发烫,热度顺着血管往四肢百骸钻,连带着眉心血印都烧得她眼眶发红。
李瑶踉跄一步,汤凛立刻扶住她,雷火化作暖流涌进她体内,替她压下那股灼烧感。
"里面有问题。"汤凛皱眉,"你的灵脉在逆流。"
李瑶却盯着命殿门内若隐若现的经阁,那里飘出的《命轮真经》气息,比之前更浓了十倍。
她舔了舔发涩的唇,正要说什么,却见命尊突然直起身子,断牌上的暗纹全部亮起,像一条活过来的蛇。
"小心!"汤凛猛地将她拽到身后,雷火如网般铺开。
可命尊并没有攻击。
他望着李瑶,眼神突然变得很淡,像看一个相识千年的故人:"你前世总说,命律是枷锁。
可你不知道......"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最紧的那道锁,从来都在你自己心里。"
虚渊裂缝突然剧烈震动,命殿残影开始模糊。
李瑶望着命尊腰间断牌上最后一丝暗纹,突然想起汤凛玉牌内侧刻着的"凛"字——那字迹,和断牌上的命纹,用的是同一种笔锋。
她张了张嘴,却被命殿内突然炸开的金光刺得闭眼。
再睁眼时,命殿残影已经彻底消失,虚渊裂缝也合上了,只余石壁上深浅不一的裂痕,像一张咧开的嘴。
汤凛的雷火缓缓收回,指尖还凝着未散的电光。
他低头看李瑶,见她正盯着自己颈间的玉牌,目光灼得烫:"怎么?"
"你的玉牌......"李瑶伸手碰了碰那枚温凉的玉牌,"借我看看?"
汤凛解下玉牌递过去。
李瑶翻转玉牌,看见内侧除了"凛"字,还有一行极小的命纹——和命尊断牌上的,完全吻合。
她的指尖在发抖。
前世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突然开始翻涌:命柱下的白影,命殿经阁里那本被撕去最后一页的《命轮真经》,还有她濒死时,耳边响起的那句"我等你"......
虚渊的风突然又起,卷着几片金粉落在玉牌上。
李瑶望着金粉里若隐若现的雷纹,突然听见自己心跳如鼓。
她抬头看汤凛,他的眉峰微蹙,眼底是化不开的关切。
李瑶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她突然意识到,有些答案,可能比她想象的更惊人。
命尊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释然:"现在信了?
我从来没想过害你。"
李瑶转头,却见命尊的身影正在变淡,像被风卷走的沙。
他最后看了她一眼,目光扫过她手中的玉牌,轻声道:"去命殿最深处的经阁,你会找到......"
话音未落,他彻底消失在虚空中,只余半枚断牌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李瑶弯腰捡起断牌,与汤凛的玉牌合在一起——果然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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