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的脚尖刚跨过命渊之门的黑雾,眼前便陷入彻底的黑暗。
耳膜被某种低沉的嗡鸣震得发疼,像是无数根琴弦同时绷断的余响。
她下意识按住额间命印,却发现那灼烧感竟化作了温热的流窜——命印里的残片正顺着血脉往指尖钻,像幼兽在啃咬她的骨头。
"咳..."她踉跄两步,突然有微光从四面八方涌来。
等视线重新清晰时,李瑶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片浩瀚得没有边际的空间,无数断裂的命线漂浮其中。
银白的、灰黑的、暗红的,有的细若游丝,有的粗如腕口,每一根都泛着星子般的微光,将她的影子拉得支离破碎。
更诡异的是,那些断裂处竟在渗出淡金色的液体,像伤口在淌灵血。
"这是...命律的碎片?"她喃喃,丹田处的命律残片突然剧烈震颤。
原本温驯的残片此刻如活物般拱动,在她体内撞出火辣辣的疼,连带着指尖都泛起金光——那是命律之力不受控外溢的征兆。
"别动。"
一道清冽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李瑶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猛地抬头,看见十步外立着道模糊的身影。
月白广袖被无形的风掀起,腰间玉坠的轮廓似曾相识,连发间那枚被她亲手扯断的青玉簪,此刻都端端别在发间。
"陆昭?"她的声音发颤,指尖不受控地掐进掌心。
三年前诛仙台的风突然灌进记忆,那个说要与她共斩仙途的男人,最后亲手将她的命牌砸进轮回井时,也是穿着这样的月白衫子。
那身影似乎被这声呼唤惊动,原本模糊的面容逐渐清晰。
陆昭的眼尾仍带着她熟悉的红,却没有了当年的戾气,反而浮着层温柔的光:"瑶瑶,别怕。"
李瑶后退半步,后背撞上某根冰凉的命线。
那命线突然发出蜂鸣,像在警告她危险。
她盯着陆昭腰间晃动的玉坠——那是她十六岁时用灵竹根雕的,本应随着命牌一起碎在轮回井里。
"你是真实的,还是幻象?"她的声音冷下来,指尖悄悄结了个锁魂印。
若这是命渊设下的局,她不介意先废了这幻象的根基。
陆昭没有躲,反而抬手按在胸口:"你当年在我心口种下的同心蛊,现在还在跳。"他扯开半幅衣襟,心口处果然浮着枚淡青色的蛊纹,正随着李瑶的心跳一下下明灭,"我曾是命律的一部分,如今只是它残留的一缕意志。"
李瑶的呼吸骤然一滞。
三年前她确实在陆昭心口下过蛊,为的是防止他修炼魔功走火入魔。
后来他背叛时,她以为那蛊早被他用禁术逼出,却不想...
"你说你是命律的一部分?"她眯起眼,"当年你说要去北境斩妖,其实是来命渊?"
陆昭苦笑着摇头,广袖扫过身侧一根银白命线。
那命线突然发出清响,竟在他指尖重新接上了断裂处:"命律不是规则,是活物。
它诞生于所有修士对命运的执念,我不过是被它选中的...容器。"他抬手指向更深处,那里的命线突然开始旋转,像在勾勒某种古老的阵图,"真正的命律之源,在更里面。"
李瑶顺着他的手指望去。
越往深处,命线的颜色越趋近于纯粹的金,断裂处渗出的灵血也越浓稠。
她注意到自己丹田的残片此刻正疯狂震颤,连带着袖口的命织草都泛起青光——那株她用灵泉养了三年的灵植,此刻正从她腕间钻出,藤蔓上的小铃铛叮铃作响,指向陆昭所指的方向。
"为什么是我?"她按住命织草,藤蔓却固执地缠上她的指尖,"命渊之前吞噬了那么多修士,为什么放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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