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外的镇魂铃又响了。
这次的铃声里裹着细碎的裂帛声,像是什么东西彻底断了线。
李瑶盯着地上逐渐消散的命影残痕,喉间的铁锈味突然变成了苦涩——方才那道视线里的情绪太清晰,不是愤怒,不是不甘,倒像是......
"像是在惋惜。"汤凛突然开口。
他的指尖还搭在剑柄上,却转过脸来看她,眼神里的冰碴不知何时融了些,"它看你的时候,我闻到了梅雨季老书斋的味道,像在看一件本不该被打破的瓷器。"
李瑶的手指轻轻一颤。
她想起三日前在命碑前看到的那行小字:"天命既定,莫要妄改"。
又想起汤凛总说她像株带刺的灵植,看着柔弱,根须却能扎进最坚硬的岩缝。
命织草的藤蔓突然在她腕间收紧,发出细微的蜂鸣。
李瑶低头,看见根须上沾着半片暗红碎屑——那是方才命影消散时留下的,凑近闻,竟有股熟悉的沉水香,和汤家祠堂里老夫人常用的香灰一个味道。
"他们还会再来。"她将碎屑收进袖中,抬头时眼神清亮如刃,"但下次,我会让他们连残识都留不下。"
汤凛的手指在她发顶顿了顿,最终落在她后颈,轻轻按了按。
寒霜剑的剑鸣渐弱,他望着密室尽头重新闭合的青铜门,声音低得像耳语:"我帮你。"
密室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李瑶和汤凛同时转头,看见汤家暗卫的玄色衣角闪过廊角。
命织草的根须瞬间缩回她袖中,她整理了下被剑气划破的衣袖,面上重新浮起清冷淡然的笑——
该回去了。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青铜门后,一道几乎透明的身影正缓缓凝聚。
它望着李瑶离去的方向,幽蓝的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作一声极轻的叹息:
"你本不该破坏命律......"
密室内的空气还未从方才的激烈交锋中缓过劲来,七道命影突然同时停滞。
最中央那道原本轮廓最模糊的身影,此刻竟像被泼了层朱砂,暗红纹路顺着脖颈爬上面庞,幽蓝眼珠里翻涌着不属于活人的冷光。
"你本不该破坏命律。"它的声音像是两块锈铁相互刮擦,每一个字都带着蚀骨的寒意,"现在,你必须承担后果。"
李瑶的后颈瞬间绷成弓弦。
她能感觉到灵识里那缕若有若无的命律波动突然变得锋利如刃——这是命影要动真格的前兆。
几乎是同一时间,汤凛的手掌按上她后腰,将一道冰魄诀的灵力渡进她体内,两人交叠的灵识里传来他低哑的警告:"守好命印。"
话音未落,命影的指尖已凝聚出半透明的命线虚影。
那线细若游丝,却泛着让灵植都退避三舍的死气,径直穿透两人之间的冰幕,扎向李瑶额间那枚淡青色的命印——那是她前日在命渊底,被命尊残识强行烙下的标记。
"嗤!"
李瑶闷哼一声,后背重重撞在青石壁上。
命织草的藤蔓从她袖中暴窜而出,根须上的灵纹泛起刺目绿光,在命印前织成一张光网。
命线穿透光网的刹那,她尝到了满嘴铁锈味——那是命织草燃烧本源灵力时,顺着血脉反冲的剧痛。
"撑住!"汤凛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急切。
他左手扣住李瑶手腕,将自己体内的命律之力逆输给她,右手已摸出腰间那枚用玄冰髓浸泡了七日的破影符。
命影的注意力全在李瑶身上,连分裂出的残影都凝固在半空,这是他等了三息的破绽。
破影符的纸纹在指尖泛起幽蓝星火。
汤凛足尖点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冲上前,寒霜剑的剑鞘精准撞在命影肘弯麻筋处。
那道身影吃痛偏头的瞬间,他的右手已按上其心口——符纸贴紧的刹那,星火顺着命影的血脉窜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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