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壁上的苔藓被李瑶指尖的幻形藤挑开时,腐叶的腥气混着命织草的荧光扑进鼻腔。
她蹲在半人高的断碑前,草叶在掌心烫出浅红的印子——这是命织草传递的"就在此处"的信号。
"汤凛。"她回头,见男人正将寒霜剑横在身侧,剑鞘上的冰纹仍在细密开裂,"帮我照着。"
汤凛没说话,屈指弹了个冰魄。
幽蓝的冷光落在断碑底座,露出刻在石缝里的暗纹——那是命律符文特有的螺旋纹路,每道都像被钝器刻意刮花过。
李瑶的指甲掐进掌心,她早该想到,命尊的隐秘通道不会暴露在星图上,必然用最原始的毁符术掩盖。
"命织草。"她低唤一声,袖中灵草"唰"地窜出,草尖扫过暗纹的瞬间,李瑶的神识突然被拽进一片混沌。
她看见无数细小的光丝缠上命织草的根须,每根光丝都连着石缝里的暗纹——原来这草三百年扎进裂隙时,连被刮花的符文残片都记在了灵识里。
"可以了。"李瑶收回手,额角渗出薄汗。
幻形藤顺着她的手腕爬回袖中,在她手背上留下一道青痕——刚才为了读取命织草的记忆,她强行用灵植亲和力连通了草的根须。
汤凛的帕子突然覆上来,带着他虎口未干的血和桂花糖的甜,轻轻按在她汗湿的额角。
"烫。"他说,声音比冰魄还凉,指尖却在她鬓角多停了半息。
李瑶没接话,目光紧盯着断碑。
随着命织草最后一根草叶没入暗纹,石缝里传来细碎的"咔嗒"声。
断碑底座缓缓下沉,露出下方黑黢黢的洞口,霉味混着铁锈味涌出来,像有人在地下憋了千年的叹息。
汤凛的冰魄先飘了进去。
冷光扫过洞壁,李瑶这才看清洞壁上密密麻麻的划痕——全是命律符文,有些被刻了又刮,刮了又刻,像有人在反复演练什么。
她摸了摸石壁,指尖沾了层灰,却在触到某道划痕时突然刺痛。
"是血。"汤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的冰魄凑近那道划痕,冷光下,灰色的石粉里透出暗红,"陈年血渍,混着命律墨水。"
李瑶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早该想到,命尊篡改命律不可能只用星图,必然要以血为引。
指腹蹭过划痕,她突然想起方才星图上逆转的生门——那些断了的金粉线条下渗着黑气,莫不是......
"走。"汤凛拽她的手腕,冰魄已经飘远了。
李瑶回神,发现自己竟站在原地出了神,这可不是她的风格。
她低头看命织草,草叶仍指向洞底深处,叶片边缘却泛着不寻常的紫——那是灵草过度消耗的征兆。
通道比想象中长。
李瑶数着步数,第两百三十七步时,冰魄突然照亮一面石墙。
墙面上刻满旋转的命阵图谱,最中央是个棋盘大小的凹陷,里面嵌着块黑玉棋盘,棋子全是半透明的水晶,在冷光下泛着幽蓝。
"命律棋盘。"李瑶的声音发颤。
她曾在无妄谷的古籍里见过记载——上古命修用此棋盘推演天地命脉,每落一子,对应一个宗门的兴衰。
可她翻遍无妄谷的残卷,都没找到棋盘的下落,只听说最后一任掌棋者随命尊一起消失在了命渊。
汤凛的冰魄悬在棋盘上方。
李瑶伸出手,指尖离棋盘还有三寸时,水晶棋子突然发出蜂鸣。
她的神识被一股大力拽了进去,眼前的景象骤变——
她站在云端,下方是浩瀚的命渊。
穿玄色长袍的男人背对着她,正俯身与石案后的白衣人对弈。
玄色长袍的袖口绣着命律星图,李瑶认得那是命尊的服饰。
白衣人面容模糊,却在落子时抬了下手,腕间的银铃晃出碎光——和无妄谷陆昭随身携带的银铃,纹路分毫不差。
"这一子,无妄谷。"命尊的声音像冰锥扎进李瑶的耳膜。
他捏起一枚水晶棋子,"陆昭的道心,够不够做引?"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被拉斐尔下药了,只好射满她了 伯府狗辈抢权位,主母重生全家跪 高宇那顶薛定谔的绿帽 三年冷战,青梅怎么变成了霸道病娇女总裁?! 我以凡骨逆仙命 宫深不见君 虐徒就变强,我抽出绝世女剑仙! 明暗法则 双星引力 全门穿越,谁都不想做掌门 诱捕金丝雀之尼姑饲养手册 开学第一天,就惹上了黑道校花! 船舱上的房间 可我有男朋友了 县委办里的秋水长天 重生之我在提瓦特涩涩刷级,越做爱就会越强? 野性难驯 家妹 爱妻里芙的晨间侍奉,温存后用巨根粗暴开拓蜜穴和后庭,将冰山美人的所有孔穴都刻上我的标记! 知意的平淡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