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望着那道缝隙,腕间的命织草突然抖了抖,草尖缓缓探向门缝,像是被什么牵引着。
汤凛的手覆上她后颈,冰气顺着衣领钻进去,却意外地让她心跳稳了些。"我在。"他说,声音轻得像片雪。
李瑶深吸口气,指尖抚过石门上的星轨。
门内的幽光更亮了,照出她眼底跳动的光——那不是恐惧,是期待。
命织草的草尖刚没入门缝,石门便"轰"地洞开。
幽光如活物般涌出来,裹着清冽的草木香漫过李瑶的鞋袜,她后颈被汤凛覆着的手忽然收紧——那是他用冰气传递的询问:"退?"
李瑶仰头看他。
汤凛眉峰凝着层薄霜,玄铁剑仍横在身侧,可指尖却悄悄勾住她的小拇指。
这是两人在汤家老宅被老夫人刁难时,他发明的"无声暗号":勾一下是"我在",勾两下是"别怕"。
此刻他只勾了一下,却让李瑶喉间泛起甜意——像极了他藏在袖中,总被她"不小心"翻到的蜜饯糖霜。
"不退。"她回勾一下,腕间命织草突然爆发出青芒,草叶舒展成巴掌大的伞盖,将两人笼罩其中。
愿果在青玉囊里发烫,光斑顺着她的手背爬到汤凛腕间,在他玄铁甲上烙下星芒印记。
李瑶能清晰感知到通道内翻涌的愿力——那不是普通灵气,是无数修士用执念、遗憾、不甘甚至鲜血凝成的光河,在石砖下汩汩流动。
"你先走。"汤凛突然松开她的手,玄铁剑"嗡"地劈开半道幽光。
李瑶刚要反驳,却见他靴底凝出冰莲,每一步都在石砖上冻出蛛网般的裂纹——这是汤家"破冰步",专用来试探机关。
他走了七步,回头时睫毛上凝着细冰,"安全。"
李瑶咬了咬唇。
她知道汤凛的冰系术法对阴毒之物有天然克制,可这通道里的愿力太纯粹,纯粹到让她想起玄霄宗圣女指尖的星光。
她提起裙角跟上,命织草忽然在她掌心写下两个字:"小心。"
通道比想象中长。
两人走了盏茶时间,石墙逐渐变成半透明的玉璧,外面能看见旋转的星轨——和虚影说的"命运非锁链"碑上的雕刻一模一样。
汤凛的冰莲在玉璧上投下冷白影子,与星轨重叠的瞬间,玉璧突然泛起涟漪,露出后面的空间。
那是间圆形石室,中央立着面一人高的镜子。
镜面不是玉也不是铜,倒像是被揉碎的愿力凝成,每道纹路都在轻轻跳动,像活物的脉搏。
李瑶的命织草"唰"地绷直,草尖直指镜面——和方才石门的反应如出一辙。
"命运镜。"汤凛突然出声。
他的冰气在镜前凝成冰晶,却被镜面吸得干干净净,"汤家古籍里提过,上古大能用来观照天命的宝物。"他转头看李瑶,眉峰微挑,"要试试?"
李瑶没说话。
她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不是因为害怕,是某种熟悉感在翻涌。
在玄霄宗被圣女用灵识扫命核时,在汤家祠堂被老夫人用族谱压着拜堂时,在每次被替身身份刺痛时,这种感觉都像埋在骨血里的种子,此刻终于要发芽了。
她伸出手。
指尖离镜面还有三寸,镜中突然爆出刺目白光。
李瑶被晃得闭眼,再睁眼时,镜中已不是她的倒影,而是无数重叠的画面:
有个灰衣小修士跪在雷劫下,掌心紧攥着半块碎玉——那是他师父临终前塞给他的,说能保他结丹。
可雷劫劈碎了玉,也劈碎了他的丹,他仰天大吼:"天要我死,我偏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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