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努尔哈赤冷峻目光的逼视下,镶蓝旗的一位固山额真只得咬牙领命,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阿敏见状怒火中烧,心中愤懑难平。为何征战立功的机会总归他人,而棘手差事却尽数落在他们镶蓝旗头上?
两红旗、两白旗的兄弟们可以纵马挥刀,扬名沙场,而他们却被派去做这低声下气的勾当。
这份偏袒令人寒心。
会议一散,阿敏便拂袖而去,头也不回地冲出大寨,直奔自家营帐。
号令即刻下达,兵马集结,连夜启程,毫不逗留。
努尔哈赤将一切看在眼里,默默叹息。他并非不知愧疚,但有些事必须如此安排。
其他各旗的统领皆是他亲生骨肉,肩上担的是兴国大业,岂能让他们涉险于谈判这种毫无荣誉可言的事务?至于侄子……终究只能退居其次。
……
沈阳城内。
熊廷弼凝视着跪在堂下的那人——一头猪尾辫,身穿无甲战袍,被两名亲兵牢牢压制,正是来自建州的使者。
老奴竟遣使求和,着实令他意外。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他印象里,努尔哈赤绝非轻易低头之人。哪怕当年曾在李成梁麾下卑躬屈膝,如今也早已是割据一方的枭雄。
更别提他曾高举“七大恨”大旗,誓与大明势不两立。这才过去多久,竟转头递来橄榄枝?
此人诡计多端,此举背后恐有深意。熊廷弼眉头紧锁,心中警铃不止。
但信函确是亲笔,加盖了所谓“金国”官印与“大汗”玺印,字迹印章均无破绽,不容全然无视。
若对方真有意议和,倒不失为良机。他正好需要喘息之机,巩固一年来的战果,完成皇上交付的重任。
但他不会轻易给对方台阶。他想亲眼看看,当死亡近在咫尺,那些平日嚣张跋扈的建奴是否还能保持镇定。
“你这建州奴才,胆子不小,竟敢孤身入城面见本官。可惜,野猪皮的小算盘,早被本官识破。你以为我是那好糊弄的杨镐吗?”
祖大寿一听此言,立刻上前一步,拱手高声喊道:
“大人,何必与这等蛮夷多费唇舌?不如交由末将,当场取其首级,献于京师!此人乃是甲喇额真,身份不低,正好祭旗!”
听到祖大寿这话,明军将领们纷纷开怀大笑。这话倒也不假,若再多攒些建奴的脑袋,岂不是又能报个大捷?
熊廷弼怎会看不透这些人心中的盘算?虚报战功换赏银的事,早已屡见不鲜,他懒得当场拆穿。
那前来传话的甲喇额真一听,顿时慌了神,嘴里叽里呱啦喊个不停,操着生硬的汉语连连求饶,额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
瞧他这副模样,熊廷弼仰头大笑,语气轻蔑地说道:
“这些建奴平日总说自己如何英勇无敌,如今一看,也不过是跪地讨命的懦夫罢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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