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该问责的,是那些高坐庙堂、不懂兵事却妄加指挥的人——”
话到此处,韩世忠猛然收声,终究未将最后几个字说出口。
可胸中愤懑难平,他怒吼一声,拔刀而出,一刀斩下,木桌应声裂作两半!
同为边关统帅,他深知杨家所承受的冤屈有多深重。
本可固若金汤的防御,硬是被一道道荒唐诏令搅得支离破碎。战败之后,却要前线将士顶罪。
实在令人寒心!
若不是心中尚存一丝对军旅的忠诚,他早已卸甲离去,不愿再为这般朝廷卖命。
岳飞默然不语,心底泛起阵阵忧虑。
这场本该稳操胜券的战役,此刻在他眼中,已蒙上层层阴霾。
……
云州城内。
自杨延昭将父亲救回,杨业便一直昏睡未醒。
年岁已高,连番鏖战耗尽心力,身上多处创伤因救治延误而溃烂发热。更糟的是旧疾复发,背上痈疮恶化,性命垂危。
幸得城中名医全力施救,才勉强从鬼门关抢回一命。
将军府卧室里,药味浓重。
杨业卧于榻上,面色灰暗,唇无血色,额上渗着冷汗。
杨延昭跪坐床前,手中握勺,小心翼翼地喂着药汁。可药液大多顺着嘴角滑落,真正入喉者寥寥无几。
“咳……咳咳咳——”
一阵剧烈呛咳突然爆发,杨业身体抽搐,眉头紧锁,似在忍受巨大痛苦。
片刻后,他的眼皮微微颤动,终于睁开了眼。
“爹!”杨延昭惊喜交加,立刻放下碗盏,声音哽咽。
十余日来,他日夜守候,不敢合眼。此刻见父亲苏醒,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这是……什么地方?”杨业声音微弱,气息断续。
他试图撑起身子,却不慎压到背上的疮口,顿时冷汗直冒,脸色煞白。
杨延昭急忙扶住:“爹,您在云州,战事已经结束。”
“什么?”杨业喃喃,眼神茫然。
杨业听见这句话,混沌的思绪骤然清晰,猛然转向杨延昭,声音陡然提高:“我怎会出现在云州城?战事何时停了?”
他分明记得自己被困于石羊县,正与次子杨延广并肩准备迎战秦军至最后一刻,怎料一睁眼竟已身处云州,且战火已然平息。
杨延昭神色沉重,垂首低语:“是二哥将您打晕,换上您的铠甲引开敌军,命人护送您撤离战场……”
话音未落,杨业脸色剧变,怒火中烧:“这逆子!竟敢擅自做主!”
心头翻涌着愤怒与焦灼。
他恼的是自己竟以这般方式离开前线,成了旁人口中的逃将;忧的是石羊县危如累卵,杨延广孤身诱敌,岂有生还之理?
“延平、延德他们呢?可曾出兵救你二哥?”
杨业一把攥住杨延昭的手,目光如炬。
杨延昭没有回答,只是双目泛红,沉默如石。
那神情让杨业心头一沉,仿佛有冷风穿透胸膛。
“延平……延德……他们在哪儿?”
“还有……延嗣呢?”
他的声音开始发抖,像是在黑暗中摸索最后一点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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