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遥迷惘地说:“我不知道。”
他没有确定,也不想再赌,他直接前往确切地能够离开上海的路线。
飞仙说:“你突然离开,找个借口应付一下,应该也不会起疑,别紧张,没事的,等到了地方把手机都关了,卡也换了,一步步来,安全最重要。”
景遥恍惚地应:“嗯。”
飞仙对他百般叮嘱,谁都知道这不是一场旅行。
和飞仙的电话挂了没多久,景遥的手机又响了,他摇摆不定的心陡然更冷,来电人是徐牧择,景遥把手机静音,按在自己的腹部,闭上眼,汗如雨下。
第一个电话逃过之后,第二个紧随而来,徐牧择一通通电话拨打过来,就好像知道他在出逃似的,中间没有片刻的等待,景遥手忙脚乱,呼吸加快,催促着司机快一点。
“下雨了,路滑,安全为上。”
司机没有太提车速。
轻微的震动声隔着肚子一点点震荡景遥心虚的灵魂,那种恐惧和焦躁对他的身体也出现了影响,景遥感到腹痛,他把手机拿远了一些。
徐牧择连续五个电话都被视若无睹,景遥的手机安静了两分钟,正当他以为糊弄过去的时候,孙素雅和应良接连打了过来。
景遥被迫把手机关机,他担心自己误触而暴露。
“是家里人出什么事了吗?”
司机关怀地问。
景遥握紧双拳,否认:“不是。”
司机看了他一眼,乘客的焦虑表露在脸上,他没有再开口。
抵达车站后,天色一再昏暗。
景遥付了钱,正要推门下车,前脚刚落地,他便在车站附近看到了一辆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幻影,那辆车他见过很多次,是徐牧择的司机开的车。
他迅速缩回脚,关上车门,唇色发白地说:“去机场。”
司机问:“去哪个?”
“都可以,”景遥忍不住发抖,“虹桥和浦东,都可以,快点走。”
司机照着后视镜看了一眼,心里也有点起疑了,他瞧着乘客的面相也不像通缉犯,但这份疑心让他刻意把车速放得很低。
“快没油了。”司机说:“我可能得中途去下加油站。”
景遥没回答,他已无力思考。
那辆停在车站的幻影,足以把他所有仅存的胆量都撕裂。
为什么?为什么徐牧择的司机会在那里出现?是巧合吗?
景遥给飞仙打电话,把情况跟他说了,他太害怕了,他必须疏解一些紧张。
飞仙问:“你看见徐牧择了吗?”
景遥惴惴不安地说:“没有看到,只看到了车。”
“是不是看错了?有没有可能是别人?”
“我记得他的车牌。”景遥也很不想确定,“我坐过很多次,不会错。”
飞仙宽慰道:“那也可能只是撞巧了,你没有跟别人透露过路线吧?”
“没有。”
“应该只是巧合而已,别瞎想,”飞仙安慰说:“先去机场吧,不一定都停飞呢,哪个能走你就去哪个吧,先找一个能飞的航班走,不管是哪个城市都好,离开上海最重要。”
飞仙嘴上宽慰景遥,话里话外也都透露着一个意思,那就是出逃路线暴露了。
景遥并没有跟成赴说自己的路线,徐牧择即使知道他要跑,也不可能精准堵住他的路线,是巧合对吧?他努力安慰自己,下雨了,所以徐牧择就会去车站堵他,他的路线没有暴露,没有。
说不定刚才还看错了,下着雨呢,也许车牌有一个数字被他看错了呢?他有点疯狂地想。
到了加油站,司机就要放他下来,景遥没有想过司机在耍花招,加过油之后,司机又借口不走,景遥没有功夫思考,他转而去路边打了其他的车。
司机把他拉到了一个偏僻的加油站,车子不好打,景遥在路口一再招呼,就是没有车影过来,他跑了很远,浑身都湿透了,才找到一个公交站牌,景遥站在下面躲雨,打网约车,冻得唇色泛白。
未接来电无数条,景遥全部忽视,他焦急地等着,被时间折磨,恐惧让他今天就是爬也要爬出上海。
好不容易,路上终于有了汽车的影子,景遥上车后,开车的女司机见他落汤鸡似的,很是贴心地将空调打开,关怀问了几句。
“是有什么急事吗?”
“对,我要马上到机场。”
“好,我尽量,”女司机温柔地说,“副驾驶有纸巾,擦擦脸吧。”
景遥抽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歉疚地说:“抱歉,弄脏了您的车子。”
女司机和善地说:“没事的,本来我这车就该洗了。”
景遥感到腹痛,紧张导致的腹痛折磨着他,他被那辆出现在车站的车子吓破了胆子,他没法自欺欺人了,徐牧择一定知道了。
车子开了一半,前方突然出现了大批的交警,在对驾驶员例行检查。
“没事,你坐着就好。”女司机配合检查,交警打量着他们,嘱咐了几句,片刻后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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