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欲走,搭在肩头的手指不轻不重的轻点,抖落的香气随着温凉的指腹抚到皮肉上,季李在此刻好像被切割成了两半。
封怀礼笑着往前迈了一步,神情自若的拉起了季李的手,他抬眸看向面露诧异的帝王,出声应和道:“自然是要让太傅好好休息的。”说着,拉长了声调,偏了偏头,目光透出一种亲昵来,指尖悄然蹭弄在少年僵直了一动也不敢动的手心里。
话里意有所指,“不过,总要讨到一点甜头。”
赵永敬沉下脸,眸里蓄起一团浓烈的火焰,就在封怀礼以为他终于绷不住,要撕破脸时,赵永敬突然咧开嘴角,淡然的松开了紧紧握在少年肩头的手,垂下眸毫不留恋的转过身,语气平静,“当然。”
“朕说过的话,岂有收回的道理。”
……
季李猜想过,他再次见到封怀礼的情景。谋划逃离的计划是有对方的助力的。
他们相约在都城里最热闹的酒楼见,本来季李不打算来的,但支开赵永敬的人选中,封怀礼是最合适的,即便被发现,也能顺利脱身。
“……你为什么要帮我?”季李心绪不宁,紧握在手里的瓷杯呈满了褐红的茶水,不自觉的往后仰了些,那水迹冲撞出来,洒在他衣袍上,雪白绣面上刻出几片稠秾的花来。
处在暗处的男人见状轻笑了一声,骨感修长的指尖落到平滑桌台上,漫不经心敲打着,他往前倾身,冷冽的丹凤眼显到光亮里,微微垂下不知道在看哪里,语气里含着一贯的嘲意,“怎么可能帮你,不过是,趋利避害罢了。”
他笑得更开怀了,说到后面直接站了起来,双手撑到桌沿,浓烈的橘皮香顺势涌上来。“本王也想知道,要是你跑了,那皇兄是不是真就疯了?”
季李微仰起头直直迎上他戏谑的打量,目光却不自觉落到窗外那棵被风吹舞的杏树上,风卷起的纯白花瓣起舞般,飘飘扬扬撒到波光粼粼的湖面。
格外醒目的一片花叶,竟寻错了方向,晃晃悠悠的栽到了封怀礼头顶,翠幽幽的绿意镶在顺亮的发丝间。
封怀礼看不懂季李的神情,或者本来是想探究什么的,但望着望着,情不自禁数起了根根分明的细密眼睫,缠绵的撕扯开,又想尝清楚湿艳唇肉中的小巧黑痣。
怎么长得呢?
竟然正正好长到下唇正中间,他琢磨着,一时入了神,将身子伏得更近。
叶端翘起悬挂着,要落不落的。
封怀礼逼得太近,膝盖都抵到木桌沿还不觉。只等瓷杯顺着斜面往下滑,迅速砸到季李脚边,‘嘭’的一声,将两人唤醒。
水渍溅得很高,破碎的瓷片四散奔逃,那片迷失杏叶掉到水滩里,也算个好的归宿。
那他呢?筹谋计划的逃跑明明白白的摊开了,在人眼皮底下,可笑的折腾着,不光把旁人牵连了,还要心甘情愿的臣服?
可笑,季李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他咬着牙,不死心的望着封怀礼,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颤得厉害,“我不明白,是你要求的?”
“你不应该……”他眨了眨眼睛,试图将眼前的景物看得更清晰。
封怀礼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偏了偏头,避开了季李看起来太可怜巴巴的表情,发红的眼睛又一次泡在水里,大颗大颗的泪珠好像在他心尖滚动。
他握紧了少年的手,拉到嘴边,自顾自的解释道:“当然不是。只是因为,本王发现得太晚了。”
男人咬住了柔软的指头,抬眸眼睛亮得惊人,脸颊两侧突然显出细亮的鳞片,嵌到皮肉里的牙齿也变得尖利,轻易破开了小孔。
季李被眼前惊异的画面吓住了,手指触碰到的肌肤冷淋淋的,滑腻的像在颈侧攀附的蛇,他僵硬的站立着,手指尖泛起一股酸麻感。
“你是我的东西。”封怀礼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后知后觉松开了显露出来的齿牙,脸颊上的鳞片全数消退,他低头看了眼往外渗血的血口,神情很是惊异,望向季李时,目光眷恋极了。
动作轻柔的,摸了摸少年发白的脸,探出猩红的舌,细细舔舐在烫软的手心,还嫌不够,又吻了好几下子。
季李被猛得揽到人怀里,如果不是耳边毫不掩饰欲望的话语,季李恐怕都会以为,刚才看到的都是假象。
封怀礼很快松开了他,往后退了一步,故意扬声道:“太傅,本王有一事相求。”余光里扫到的身影愈发清晰了,那人突然停住了,就站在薄薄的屏风后。
季李不知道身后的动静,他现在脑袋还晕乎乎的,最近发现的事都太奇怪了,像是有根线牵着他行动。
“若是你愿意,我会归还你自由。”封怀礼怜惜的看着他,面不改色的撒谎,“本王只想尝尝新鲜,太傅是什么滋味?”
“只要一个月。”
他这时才像是发觉了赵永敬的踪影,话音一转,笑道:“皇兄,我想了想,就一个月吧。想必季大人也是不愿意离开你更久的。”
季李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下意识转身,看到赵永敬身影的那一刻,手指无意识的颤抖起来,双腿一软竟然跌到了封怀礼怀里。
他心道,完蛋了。
本想撑直身子站起来,拥着他肩膀的手臂却不放松,反倒往里搂得更紧,整个人像是掉进橘子汁里。
耳边响起男人自得的笑声,“看来,季太傅真应该休息一下了。”钳在腰间的指节太过突兀了,湿腻腻的触感透过衣袍往里渗,攀爬在可口的猎物上,缓慢的缠紧。
炽热的吐息喷洒在后颈上,硬质的触感细细摩挲着,季李被握着脖颈,仰起头,水汪汪的眼眸里掉进一弯明月,央求似的望来。
“好可怜。”
第74章代价是一个月‘禁闭’
皮毛雪白的猛虎焦灼的在锈迹斑斑的铁笼子里面,绕着可堪为狭小的空间转来转去,张着嘴差点就能咬到往下淌血的,凝出一绺绺暗红色血块的尾巴尖。
“嗷……”白虎压低了声音吼叫着,只是叫了快五日,早就没有了一开始魄人的气势。
赵永敬从后怀抱住季李,亲昵的将头靠到人肩上,微微偏了偏脸,柔软的发丝几乎要牵扯到唇舌尖,他眼睛里囚着赤艳色的火团,弯了弯嘴角语气里带着浅淡的笑,好似提醒:“老师,您说,它还能嚎叫多久。”
怀抱里的身体果然颤抖起来,极其别扭的要挣开,但又生生止息。
季李在看到白虎囚笼中惨态的画面后就敛了目光,他只敢盯着从狭小铁笼漫出来、聚成不分明的血迹边缘。赵永敬根本没有收敛的心思,双手灵活的已经从宽松的衣袍口往里探。
或者,本就没想让他好好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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